多说了一句:碧尾答应了,你是怎么猜出他们认识的?
都是龙,又都在临山这片地界混,认识几率大概不小。张非说,可惜我的宝贝了。
要他把那片龙鳞送出去张非很是犹豫了一阵,毕竟这东西用处多多,光一个下雨天不会被淋就够方便的了。只是考虑到今天晚上用得着这场雨,他还是忍痛割爱,让张言渺拿
去一试。
耳边忽然传来刹车的声音,张非转头,脸色微变。
从那辆看起来身价非凡的豪车上下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家学生长生。车一停稳他就跳了下来,身后追上两个保镖给他打伞,却被他赶了回去,自己一个人跑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张非眉头紧皱。
自从那天之后长生就被他送回校长那里好好休养,一是为了他的身体,二是因为张非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长生抬头笑笑:我当个拉拉队行不行?
腿不够长,个不够高,最重要的是张非脸色一肃,你胸不够大。
长生作泫然欲泣状:老师欺负人
欺负的就是你。张非戳了戳他的额头,低下头说,听话,早点回去,明天准备听老师胜利归来的消息。
他没提战鬼提起来了,不管怎么说,结果都不会让人满意。
长生嗯了声,却没直接离开。他往左右看了看,出乎意料地走向了钟错。
平日里这两人几乎没什么来往,只是此时,长生却一反常态,认认真真地注视着眼前的鬼王。
怎么?钟错微微一怔,开口问道。
长生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抓住钟错的手腕,一字一顿地说。
他说
别、犹、豫。
没头没脑,却说得极为艰难的一句话。
钟错眼神一暗,没有回答,只是慢慢点了点头。
那句话说完,长生恢复常态,转身走向张非:那我先回去了,老师别往下周一你还得上班,我记得你没请假。
你这还没当上校长呢,资本主义剥削的架势已经拿起来了张非怒目,你老师我正在为了临山人民的幸福而奋斗,难道还当不得一周带薪假?
不。
完了,我觉得我一点斗志都没了。张非抚额道。
那对我来说倒是件好事。
归先生的声音,忽然响起。
轻松的气氛瞬间散去,张非表情不变,只是轻轻上前半步护住长生,目光在空中一扫。
张言渺冷哼一声:总算来了?
几位何必太急呢。之前出现过一次的小黑鸟施施然自控中降下,落到一辆车子的顶上,足足比说好的时间早了两个小时,真是让在下惶恐。
废话少说,钟错毫不客气地说,你到底要怎么做?
也没什么,归先生倒是好脾气,来客共有四人,菜肴也有四道,自然是一人一道,请诸君品尝。
我没记错的话,四凶狩天阵共有四个阵眼,主眼居中,次眼分落三角,依你这意思,就是让我们分别去打了?
没错。小黑鸟点了点头,倒是不瞒诸位恶情果之力虽强,却也极难运用,四凶狩天阵第一道难关,便是如何打散恶情果之力,将果实转化为可以运用的凶力。王某
人能耐不济,只好借诸位之力一用。
他说得坦荡,一群人倒是不知该如何接茬了。小黑鸟神情自若地抬起头:不过,就算诸位不愿帮,在下也有自己的手段将果实打散,只是会损失不少。而且,阵眼之力相互
呼应,力量打散虽有助于运用,却也会让阵法更易被攻破,两边一算,在下也不是很占便宜呢
你不占便宜?鬼信啊张非嘴角一扯,但他心里知道,归先生所说,的的确确就是四凶狩天阵的关键。
阵眼被破,对一般阵法来说是致命伤,对四凶狩天阵来说,却是必要的步骤。而这一步,也是整个阵法运行中最难的一步。
归先生利用他们来破阵眼,但若是他控制不当,破阵眼,也会变成破阵。
最重要的是,你这人,在我这边实在没什么信誉可言
归先生轻轻笑了一声:小张老师,别人也就算了,你还不知道么?
小黑鸟的眼睛定定注视着张非,明明是在夜色中不甚起眼的黑色,却带着震慑人心的凌厉。
这一局最大的牌,分明是被您握着吧。
而且,还是张,直接破局的大牌呢
伤敌一千自损一万的牌,我倒想看看什么人会用。张非淡淡回了句,却没再继续纠缠下去,不过话说回来,你不怕我们一起去破一个眼?这样好像更快耶。
阵眼之间彼此呼应,四人破一眼,那一眼便会有四眼之力。归先生答得坦荡,如何,诸君可愿入局?
很不幸,除了张非之外的三人,或冷哼或不屑或干脆装没听见,统统无视了他。
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到最后,还是张非来总结,还能说什么呢?快点准备准备,完事了爷要回家睡觉。
瞄了眼钟错,他又笑眯眯地补上半句:
双人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
在临山住了二十多年,张非还是第一次走进临山市政府。市政府大楼是十年前新建的,当时的临山发展势头良好,连带着大楼也建得气派,据说还从香港请了位先生,给挑了
最好的风水。
当然,现在张非知道那位先生纯粹就是个坑爹货了:得是什么眼光,才能把阴穴上面的地皮当成好风水?
也不知道他是把阵摆在了哪儿,扫了眼大楼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