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违背自己本心的事情。
可是说到底,来这里并不是她的本意。这样谨小慎微的活着,也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眨了眨眼,眼眶有些湿润。
那些委屈忽然就涌了上来。
阮央哑声开口:“碧槐姐姐,我没什么事了。”言罢她就逃也似的挥掉苏碧槐的手,慌不择路的出了房间。脑海里一直有个声音告诉她——杀了苏碧槐,所有的危机都会解除。
可是,她下不了手。最后想了许久,决定小心翼翼的走剧情,可是宁钰谦却步步紧逼。
让她无处可逃,没有丝毫喘息的空间。
谁知道那个变态究竟为什么要让她跳舞……谁知道,跳完舞之后又会发生什么在她意料之外的事情。
本来,答应让她替那个什么鬼太后办寿宴的人……就是宁钰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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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央已经换上了一身水红色的舞衣,褶皱裙摆依次铺开,随着她的走动晃出层层叠叠的弧度,腰间束着墨色腰带,腰带很长,沿着腰身往下垂了有一臂长。
这里是乾元殿,宁钰谦的寝宫。
夜间的宫殿莫名寂静,十五的月亮无比圆润,挂在天上照射着地面,空气中有淡淡的花香,阮央注意到宁钰谦刻意站在离花很远的位置。
她强自稳下心神,尽量的站直身子,宁钰谦的目光紧紧的粘在她的身上。
阮央清了清嗓子,才注意到宁钰谦腰间别着一把类似于笛子之类的东西。
他不会是想……给她伴奏?
“陛下,臣妾会跳的舞不多,您要是不嫌弃,那我们早点开始,早点……”
“不急。”
阮央原本想说早点结束,可是宁钰谦却先一步抢了她的话。
她疑惑的等着宁钰谦往下说,反正这人算是主子,她顶多就是个小透明。
宁钰谦抬眸淡淡撇了她一眼,唇边弯起一抹弧度,竟是笑了。
阮央缩了缩肩,在心里默默解读着这个笑的意思,想着究竟是不怀好意的笑,还是杀人之前的最后一笑。
可是,显然她想的都错了。
宁钰谦只是将腰间的笛子拿了上来,横在嘴边吹了起来,他的手指在笛孔间翻飞。
阮央不懂笛子,却觉得他的手法很好看。
吹出来的笛子,也好听。
她是理科生,语文基本上是荒废了的,高考的时候心里只有数理化。
再找不出更多的形容词来形容了。
宁钰谦慢慢的抬步朝她走近,阮央原本是想往后退,可是……
月夜下的宁钰谦,清冷如神祗。
月华流转在他的玄色衣衫上,他目光专注,面容俊美,脸上的表情柔和,目光里都带了点淡淡醉人的光华。
阮央下意识的挪不动步子,看得呆住了。
宁钰谦空出一只手,环上了阮央的腰,手臂翻转,指尖翻飞,将阮央的手臂竖直的举在她头顶,缓慢而优雅的,带着她转了个圈圈。
百褶裙裙摆翻飞,在地面上像花一样绽开。
而笛声却没有乱下过。
笛声呜咽,低沉,像是有浓浓的心事,都倾注在这轻轻笛音里了。
阮央想起自己答应过的事情,寻着记忆里在练功房学到的步子,跳了起来。
很久没跳,她不怎么熟练,脚步有些凌乱,但因容貌生动,却显得有些勾人。
她小心翼翼的踩着步子,却忽然想到一句诗:
爱子临风吹玉笛,美人向月舞罗衣。
24、匕首...
宁钰谦的眼睛一直落在她身上,目光中似有千言万语,只是最终仍旧是垂下眼,看着手中的乌黑长笛,缓缓吹着。
夜间微风拂来,他的长发随风摆动,颇有几分月下谪仙的味道,清冷而孤寂。
阮央踩着步子,一步一步地朝后退,与宁钰谦拉开一段距离。
他站在原地,像是全然没有瞧见,仍旧是自顾自地吹着笛子。
阮央舒了一口气。
然而下一秒,她犯起了难——她忘了这支舞要怎么跳了,只依稀记得收尾的几个动作。
她侧首小心翼翼的看了宁钰谦一眼,随后果断的省了几个步骤,直接跳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