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无法抛下他独自一人在家,中了枪伤就证明他惹了大麻烦,万一我不在时有仇家找到他……我会恨死不能保护他的自己!
“没有可是!你怎麽还那麽麻烦……”说了几句话他便开始气息不稳,一定是失血过多让他的大脑缺氧。“把我的包拿来,你去买药……快去快回……”
将包递给他,他毫不在意的在我面前从包里掏出一把枪,看著我瞠目结舌的样子他艰难的晃了晃枪。“还不快去……你想害死我吗?”
即使有万分担忧和不情愿,我还是飞快的夺门而出,当然不忘将门反锁上。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药店,什麽止血药退烧药消炎药酒精碘酒纱布买了两大袋,焦急的催促目瞪口呆的店员结完帐後我又飞速的往回跑。
我不敢想他为什麽受伤为什麽有枪到底出了什麽事,我只能任他当年离去时的笑脸和现在憔悴的容颜在脑海中交织变换。
终於赶回家,冲进房间却发现满室寂静的骇人。孔雀歪著头倒在床上,脸色更加铁青,难道……心脏一阵抽搐,我不敢走近,我怕接受残酷的现实!站都站不稳的我手中的药袋“喀嚓”一声坠地,却惊醒我了以为永远不会醒来的睡美人。
“你搞什麽……”见来人是我他把举著的枪收了回去,艰难的支起身怒视我。“还不过来给我上药?!”
“哦……”一瞬间眼泪掉下来,我赶忙拾起药袋冲到他身边。失而复得的激动让我的手不停颤抖,还好他只是睡著了,还好他没有事……
“笨蛋……你哭什麽,受伤的是我……你还是不是男人啊……”嘴上尖酸刻薄的说著,他身体却出奇柔顺的依偎进我怀里,乖巧的服下我递给他的药丸。
正因为受伤的是你我才哭,多年来我也受过无数次运动伤害,可我一滴泪也不曾掉过,我并不是个爱哭的人!但事关孔雀,我却一次一次失控,眼窝浅得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子弹没有卡在里面……你给我包上就行了……”在他的配合下我迅速给他清理了伤口上了止血药,幸亏我当了多年的运动员处理外伤还有些经验,很快便将他的肩膀包扎好。
孔雀在我怀里躺了一会就说饿了,我急忙将他放进被窝去准备吃的,当我手忙脚乱的熬好粥端出来时,他已经呼吸平稳的进入了梦乡。
坐在床头,我用手指轻轻勾勒他的轮廓,他依旧那麽迷人,依旧那样牵动我的心魂,好象这七年从来没有离开过。
在他身受重伤的时候他想到了我并来投靠我,让我异常的欣慰。总算没有白爱他,最起码我博得他的信任了,他可以在我面前毫无芥蒂的展露自己的脆弱,可以毫不设防的放心酣睡,我还有什麽不满足的?!
至於他为何受伤,到底惹了怎样的麻烦,我不想知道也不会追问。但如果他愿意告诉我那麽我会是最好的听众,不过我估计这不太可能。
果然,他清醒以後决口不提这件事,只是指使我去热粥,去给他买衣服等等,态度嚣张的就好象我是他家里的菲佣。对他的毫不客气我只有欢喜不敢有一点点微词,只要是孔雀施予的,无论是幸福还是痛苦,对我而言都是弥足珍贵的。
孔雀虽纤细,但身体素质却极好,没有几天就恢复了元气,嘴巴也越发刻薄起来。
“你做得什麽饭啊?难吃死了,你想毒死我吗?”连碗一起砸过来,幸亏我运动神经没有退化,不然一定满身汤水。因为他身体还未完全康复,我都尽量做一些清淡但营养价值高的粥类鸡汤,本以为他会喜欢,却不料想他反感的很。“我要吃肉,肉!你听见没有?”
“你……不是喜欢吃素的吗?”那日在食堂吃小葱拌豆腐吃得津津有味的是谁啊?!
“我什麽时候喜欢吃素了——”像是突然想起来以前的种种,他低头偷笑了一下,懒洋洋的说:“我逗你的……”
“你知道?你知道我那盘大鱼大肉是打给你的?”一种混乱的感觉使我的认知旋转模糊,他不是一直对我熟视无睹的吗?为什麽会记得那些细节?
听了我的疑问,他露出我完全我发理解的骄傲笑容,没头没尾的说:“谁让你胆子那麽小……我什麽都知道……”
彻底的混乱了。他的知道是什麽我摸不著头脑,对於一个自己讨厌的人他没有必要关注吧?现在他对我怎麽看怎麽像撒娇的举动可以解释为是我一直照顾他所换来的信任和熟悉,但七年前呢?他那种完全记在心中,历历在目的态度有何含义?我真的不敢妄想那是代表他也喜欢我……他从前的厌恶、轻视、鄙夷我还深刻在心中,现在想起来心脏还会抽痛。
他到底有没有过一点喜欢我呢?
17
在孔雀身边寸不不离的陪伴三天後,学校终於无法容忍我的无故旷工而下了最後通牒,见孔雀的伤势好转并可以自保,我在争得了他同意後重新上班。
虽然说他并没有抱怨我不能在家服侍他,但偶尔吐出的一句“最讨厌吃冷饭”却让我不顾辛劳在盛夏的中午往回赶,只为了能给连瓦斯都不会开的孔雀做午餐。
即使这样尽心竭力他还是有诸多不满,例如爱美的他无法容忍自己整天穿著宽松的睡衣,按他的话说是:“就算在家里我也要打扮的美美的好对得起镜子!?”於是我冲进了商场在一片我从未光顾过的花枝招展的衣服堆里奋战!
“这什麽啊?难看死了,你怎麽一点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