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苍斗山摸透了胡了的顾虑,纠结的始终是钱的问题,大打包票,“一日三餐也包,你把心放肚子里吧。”
“好,那我能干什么啊。”
“都是些体力活,已经有人做了,你们跟着他们学就行。”
两人又咕咕叨叨说了半天,微生实在等得不耐烦了,筷子一敲桌面:“苍斗山!”
苍斗山扭头看他:“怎么了?”
“过来吃汤圆!”微生乓乓乓地猛敲桌面,脸色很臭。
胡了看到那碗色彩缤纷的汤圆,头回见到水晶皮儿的,眼都睁直了。
他隐约觉得,这两人可能不是老板和伙计那么简单的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坑明年再填
下一本存稿中
第15章 桔红糕
孙血岛睡醒了,睁眼看到乌沉沉的天花板,抬抬胳膊,铁链哗哗的响。
他本能地感觉到铁链声音有些许不同,暴躁地扯了两下,铁链再没向平日那样从传来来自源头明显的震颤,而是稳如磐石。
“啊!啊!”他使劲挣扎,铁链冷漠地回响,他挣扎了半天,无奈放弃,瞪着天花板发呆。
过了一会,屋门打开,胡了喊了声:“老头子?”
“啊!”他回应。
灯光漫进来,胡了和苍斗山走进来,胡了执灯,紧张地注视着苍斗山。
上回没烧完的提尘香再接着烧,孙血岛微微挣扎了两下,安静下来。苍斗山横萧吹曲,曲若清泉石上流,柔情脉脉。
他的一缕意识钻进孙血岛识海,那里血气浓重,一片惊涛骇浪,破碎的记忆在狂乱的血气涌流中翻滚,苍斗山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翻找自己所需要的。
大部分都是无用的,少部分又用的又太碎,苍斗山费了很大劲才把事情拼凑起来:他不知道贯穿他的长矛是从哪来的,舌头是被仇人割的。
本来那仇人要慢慢折磨他至死,在割下他舌头似乎受到了某人的警告,停手了,如此仍然被强迫喂食了蛊虫卵,从那以后,他的神智渐失,直到完全疯癫。
孙血岛在那时应该能感知警告仇人的是谁,可惜他识海太过混乱暴躁,不宜久留,苍斗山被迫退出,提尘香也烧得差不多了。
他慢慢放下萧,神情凝重。胡了问:“怎么样,要多久能治好?”
“他头里有虫。”苍斗山感觉这事有点棘手,能引人神智狂乱的蛊虫十分罕见,只有几种。相应的解药也有,但是比蛊虫还要贵。
“能治,但是治不起。”苍斗山道,“药很贵。他发狂,还是得用麻沸散压着,麻沸散渐渐不起效的时候,就用我这个香,直到香也压不住,到那时候……应该就有财力去买药了。”
胡了看着躺床上的老人,忽然笑起来:“说到底,就是钱的事。”
苍斗山无法反驳。
胡了关门走的时候,孙血岛像个孩童一般呜呜咽咽了几声,门合拢,便彻底没了声息。
两人默默走出偏屋,苍斗山忽然问:“你知道你在修什么吗?”
胡了眼神很干净,有如稚子:“知道,修行啊。功法是我在他身上发现的。可能我这个人天分还不错吧,修得挺快的。”
如此一来,苍斗山反而不好意思告诉他修的是邪派功法了,他已开窍,以后大道之上注定会与他渐行渐远。
“你修可以,但是你要记住,不可以随便在人前显摆,否则会招来大祸。”苍斗山只能这样提醒他。
胡了显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