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洋葱是莫斯年第二讨厌,那么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莫斯年第一讨厌的食物。他讨厌洋葱的味道,无论吃或者闻。那种冲鼻刺鼻的味道,哪怕多闻一下,莫斯年觉得自己就能死给洋葱看。
然而现在……
莫斯年一边哭,一边流鼻涕,“卧槽宝贝儿,太辣了。你是不是想看我流眼泪。”
“卧槽宝贝儿,还有纸吗,我想擤鼻涕。”
“卧槽宝贝儿,咱买个切洋葱的机器行吗,我给你买,你这天天怎么忍受的这些玩意。”
莫斯年一边吸鼻子哭,一边絮絮叨叨,可是苏行不理他,依旧干自己的事。
莫斯年于是继续絮叨,可是苏行还是置若罔闻,只背对着他,一句话不说。莫斯年明白了,自己一定是哪里惹苏行不痛快了,否则以自己对苏行的了解,他现在絮叨成这样,苏行早就应该张嘴骂人或者拿刀回来砍他了,像现在这样,反常。
莫斯年皱了眉头,努力思考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了苏行,然而没想出个所以然,刀刃忽然一歪,血从刀侧流了出来。
“靠。”
莫斯年轻咒一声,扔了手上的刀,洋葱的辣气裹在伤口上,疼的钻心。
手忽然被人拽起,莫斯年抬头,就看见苏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蹿到了自己身前,看见他手上的伤,脸更黑了。
“傻逼。”
苏行将他的手放在水池前,打开水龙头,用清水冲洗他的伤口。
莫斯年内心默默流泪,心想这不是我家苏主厨了,他凶我!不心疼我了!还骂我……然后一伸手,掐住了苏行的脸颊。
苏行目光更加阴冷,跟二月春风那剪刀手爱德华一样,他面无表情的盯着莫斯年,“松手。”
莫斯年没羞没臊,前倾了身子亲了苏行一口,“女王,你其实笑起来的时候才最好看。”
苏行甩开他的手,“我笑你值得让我笑吗。”
“哎你这话说着就伤人了,我惹到你了是吗,你跟我说,夫妻不能有隔夜的仇,夫夫也不行!”
苏行懒得听他耍贫嘴,直接道,“你店呢,经营的挺好是吧。我还看你笑,还跟你隔夜的仇,你有资格跟我说这些话吗。”
莫斯年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你故意瞒着我,我也没必要在这跟你生气跟你发脾气,可是我现在就是看你不顺眼,就是想跟你发脾气,看见你我就气不打一出来。你既然想瞒着我,就别跟我说什么隔夜的仇,宝贝儿那些话是能随便喊的吗,互相都是外人,最多就是上了两次床的炮友,非装什么熟。。”
莫斯年看着苏行,心想,女王可真任性啊。
但是,该死的他妈的好帅是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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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行这脾气,来的快,去的其实也跟一阵风一样。
吼完人,苏行觉得自己心里憋着的那股火就跟皮球一样,嗖的就撒没了。他沉了口气,走到一个柜门里,拿了创可贴扔给莫斯年,“贴完就走吧,我就不送了。”
莫斯年低头看着轻松熊模样的创可贴,又抬头看苏行,“女王,你这是让我贴心的还是贴手的。”
苏行的笑点总是在神奇的地方显现,比如现在,他就被逗笑了。但他面上依旧不动神色,“爱贴哪贴哪,贴菊花都没人管你。”
莫斯年于是惨兮兮的撕了创可贴外包装,一个人低着头把自己手上的伤口贴上,然后特别认真的对苏行说,“我从来没有拿你放炮友。”
“”
“想跟我睡的人多得是了,想约-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