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镇南一阵子脸红,又转移了话题说:“你可知道当日的事情?我当时与鞑虏搏杀之时,被,被对方的大铁锤击中了头部!你快快跟我说说当时的情景!!”
胡翠花心里鄙视了一下哥哥,医生说他不过是轻微脑震荡,还大铁锤呢……我可未见你头部有伤口。
胡翠花这几日与那些伤员们混得很熟,要知道,在一片黑面的护士中,突然有了一位美貌的护工,那对比是强烈的,再加上她原来是胡镇南大侠的妹妹,所以大家对她格外喜爱,无所不答。
这样,胡翠花比较完整地知道了当日发生的事情。
孔明亮队长的出现彻底让鞑虏崩溃了。
这不是由于宁海大将军伊尔德被炸死后,失去了统一命令才这样。就算他活着,鞑虏也得崩了。
很多邪恶的势力看着庞大无比,不可战胜,但是事实上,他们的崩溃更是迅速。
孔明亮队长一个人端着ak47,在五六米宽的青石板街道上扫射着,迸飞的子弹壳在青石板应该发出清脆的声响,但是,这些完全都被枪击声遮盖住了。
“哒哒哒哒哒”!
那些四五十米外,正在集体冲锋的鞑虏们呈碎片状死亡。
他身旁还有其他海安陆战队员的助攻。
孔明亮队长领着海安陆战队员慢慢推进,他一口气打光了四个弹匣,那是他所有的配额,以后,他只能用复装的了。
接着他又拨出自动手枪,双手持枪,继续射击。
不过才短短的几分钟内,参与进攻的那些鞑虏全体向后跑,像滚雪球似的,他们全都死命地向城外跑。
计划发生了变化,孙瑜大队长只得命令水手们也参与追击和维持治安,直到他们的后援抵达了。
整个攻城过程不过三个小时,此时天还没有黑。
事后清理那个街道费了些事情,不仅要把青古板路冲刷了,还要把墙面沾着的血肉碎块冲洗下来,当时全城似乎都充溢着血腥的味道。
还有找回那些子弹壳更是费了些事情。
孔明亮队长事后发现少了十几枚,不过算了吧,一场战争打完,就当成费了十几枚子弹吧。
但是又牺牲了一名海安队员,轻伤了五六个,这才是有些让人伤感的事情。
其实有一枚子弹壳在胡翠花的身上,她用红色丝线系住子弹壳的底部边缘,挂在脖子上,放在衣服内。
寻常人哪里可以看到那个子弹壳……这是一个伤员送给她的。
有传言说此物辟邪。
胡镇南这时有了小解的意图,他问道:“此处可有茅厕?”
“外面有,若是你行走不便,这里还有便盆,我可能给你端出去……”
胡镇南顿时火了,说:“虽不能说你是达官显贵人家之女,可也是有一定身份的人家出身,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胡翠花说:“一开始,我也接受不了,但是啊,你看那些护士姐姐们,人家都不在意呢。再说了,你们打仗是为我们百姓打的,受伤了,理所应当受老百姓的照顾……侯队长说的。”
胡镇南底气不足地说:“这话有理,但我等是为了大义……”
“好啦,我扶你去吧,要不你用便盆!”
“不用你管!”
胡镇南一咬牙站了起来,装作没有事的样子要走路,但在大腿和屁股一起疼呢。
胡翠花笑着过来了,她轻轻一扶,胡镇南顿时感觉受伤处减轻了压力。
两人出了帐篷,此时正是上午时分,外面一片阳光明媚。
胡镇南却又有些头痛了。
他们这里竟然不是城内,而是城外,是一个大大的军营!
不远处数百个同样的帐篷排列整齐。
许多个穿着套头衫,留着短发,露着粗壮胳膊的队员,在来回在搬运着什么。
军营内,竟然还有轰隆隆作响,能自己行走,却没有见到有马、牛、驴,更不见有人推拉它!
胡镇南的尿意更大了……
等到方便完后,他再出来,看见了还有马匹拉的四轮马车,这时候才找回了些感觉。
胡翠花说:“那个自己能行走的大铁车叫汽车,侯队长带我坐过,不吓人,就是一个大铁锅烧出水汽,再用水汽推着铁车行走!”
胡镇南听了和没听一样,他装作早都见过的样子不再去看那汽车,却说:“我等回家吧,离开这里,等我休养好了,再带你去台湾……”
胡翠花有些急了,说:“哥!你想要离开这里还要有黄医生的签字,这是……命令,再说你这是因为战斗负伤,他们汉唐集团要负责的!
汉唐集团从来不会让别人白白付出,侯队长说过的!
要不你去那边看看,那些伤员正在那里晒太阳,等着黄医生签字才能走!”
在那个大帐篷的另一边,胡镇南果然见到了那些受过伤的队员,那个小队长也在。
他们同样穿着深绿色的衣服,正坐在一排木头箱子上,晒着这冬日里难得的阳光。
他们见是胡翠花来了,就又把刚才差点藏起来的香烟拿出来,继续吸着。
有人喊道:“哈哈,胡大侠终于醒了!幸好不是护士是翠花来,要不又骂我等吸烟了……”
胡翠花说:“是呀,吸烟怎么了?护士姐姐总让我不准你们在医院内吸烟……”
那个小队长平静地说:“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