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汉唐集团远洋船队要从淡马锡河口出发的时候,出事情了。
好几天前就被命令去马六甲城补给的郑家商船,竟然派回来一只小帆船,慌慌张张地冲进了淡马锡河口。
这个船型一看就知道是模仿海安大队的交通通讯船,这种船型从刚一出现在海安大队里的时候,那就让郑家瞧上眼了,他们还好意思派人上门要直接照着做。
吴杰船长那时黑着脸嘟囔了几句,真想和他们要专利费,但是心里又说,算了,盗版这逼养的都是有传统的,不和你们一样了。
但真实原因很简单,人家郑家是特别大方的,想要跟人家郑家提银两那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但是,以前要人家太多银两了,再和人家提银两,吴杰厂长自己都会先脸红。
脸黑的人,不一定心黑,要不然他在那面的世界不能不那么成功,
郑家商船派回来的人是个能言善道的人,他几句话就把当时的情况说明白了。
“孙大队长,那红毛蕃子看来是早有预谋。
这一路上,他们对我家商船礼遇相加,让我等走在前面。
这倒是无妨,马六甲海上,哪年不走个来回?但是这佛朗机人鬼头啊,我家两只商船进了马六甲城港之后,他们紧紧地跟在后面,孙大队长您可别忘了,他们这时一直挂得可是汉唐集团的旗帜,这汉唐集团的旗帜在这四海之内那是赫赫有名啊——那荷兰红毛蕃哪里想到其中会有诈?你猜如何?”
孙瑜大队长扶了一下墨镜,心里真想一脚就把他踢下河,但是见他满头大汗,却仍是一脸的八卦样子,忍住了,便给他搭了个桥说:
“如何?”
那个家伙眼睛亮亮地,还上前了一步,这一身的汗味直接扑过来了。
孙瑜大队长忍住了,啥也没说,这家伙是真辛苦了。
“他们佛朗机人一开始搭上了跳板,下来些水手栓绳揽索,并无异样。待那荷兰红毛蕃的海关人员正和我家船长谈话时,忽然听得一声火铳响,那声音当然没有我郑家的声响大,只见那两条佛朗机人的商船之上,顺着那几条跳板跑下无数人马——”
“等等,有多少?!”
“……两百人是有了——”
“好,你继续,我忘了你们明人说话的风格了。”
“只见那佛朗机人手持火绳枪大步流星,绝尘而去,似那脚踏风火轮,又似那腿上绑有甲马,他们直接冲向了马六甲城!
说是迟,那是快,荷兰红毛蕃子来不及掩关城门,但是那城墙上的荷兰红毛蕃反应神速,立刻开炮,众人耳边只听得‘嗵’‘嗵’两声炮响,那荷兰红毛蕃的火炮——当然比不上我郑家,但是也非同一般,只见那佛朗机人顿时死伤无数,血流成河,但是剩下的佛朗机人也是勇猛异常,只见里面有几人边跑边拿出掌心雷,就是那手、榴弹,只见他们拉燃后,猿臂舒展,怎么就那么寸,怎么就那么巧,于那百丈之外那手、榴弹就一一投入到那炮位之中,耳边只听得‘轰’‘轰’‘轰’几声,只见那荷兰红毛蕃子的炮手就飞上了半空之中,不见了踪影。
剩余的佛朗机人便占了那马六甲城——”
孙瑜大队长脱下帽子,狠狠地挠了几下头皮说:“你好好说,他们距离多远就开始投放手、榴弹的?那城墙有多高?我怎么听着像玄幻似的——”
“十丈远是有了!那城墙吗,一丈高是准准的!您接着听啊,那佛朗机人夺下城后,却也学我郑家一般,不乱杀人,只惩首恶。那个荷兰红毛蕃子首领便被吊死在码头!
这期间,我郑家船主冷眼旁观,谁去理会他们狗咬狗的龌龊之事?
这时,小的上前说:‘呔,你等佛郞机人何故行此之事?’
只见那诺尔松船长深揖一躬,说:‘小人原先便是此地的主管之人,奈何被荷兰红毛蕃子抢走此城,心中常常大恨,常常扼腕叹息,痛于骨髓之中——’
此时,我郑家船主上前好言相安说:‘事已如此,你若奈何?’
那诺尔松船长又是深揖一躬,说:‘我等愿与汉唐集团共享此城,补给之事,休当回事。’
我家船主便派我速速来报,天赐良机,天赐良机啊。天若与之,不取不祥!愿孙大队长早做准备!”
孙瑜大队长说:“他们哪里来的手、榴弹?”
“小的还以为是汉唐集团卖与他们的……”
“胡说,汉唐集团军工部门出产的军备除了自用,剩下的全都被你郑家包了,明人军工厂的产品都是被我们监控数目的,哪里可能卖给他们?算了,你去洗个澡,换了衣服,在我的船上休息吧。”
那人又做了一个揖,转身便要下去。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名叫古剑山……”
“这名字真够响亮,你喜欢听评书?”
“孙大队长猜得真准,在热兰遮市场里,小的可以把《三国演义》的评书倒背如流!”
孙瑜大队长把王成船长和补给船长召来了,那条微笑的老海狼也被喊来,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这个中年大叔有些叽叽歪歪的。
那条老海狼听闻此事后,满脸都是笑意,不由得不说话了。他微笑着拱手说:“我汉唐集团大喜啊,威望远震于域外了!”
补给船船长说:“看看他们有什么补给吧。”
王成船长说:“这事情百思不得其解……”
孙瑜大队长说:“妈蛋的,这事情太便宜了吧,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