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晚沉了然,原来是为应鸿雪抱不平来的,应鸿雪这人虽然没什么朋友,但他年少成名锋芒尽显,武林中的脑残追随者自然不在少数。
而廖星淳与应鸿雪两人都曾在江屿书院修习过,两人也算的上是同窗了。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薛晚沉心中好笑,又是一个多管闲事的?
廖星淳听他说话云淡风轻的语气,便气不打一处来,但想了想自己的目的便只能暂且隐忍不发,但嘴上仍不忘讥讽道,“哼,如何?我倒没想到你竟是这么个态度,当时先招惹他的是你,后来不辞而别也是你,现在倒好,他在那边受苦,你却在这里喝茶听曲好不快活。”
薛晚沉听他说话阴阳怪气,别扭的很,“哦,那你觉得我应该是个什么态度?”
为什么他觉得廖星淳对自己的语气还有态度,就像是……面对一个,对自己闺蜜骗财骗色的渣男?
“哼,那你又可知应鸿雪前日被他爹从扬州抓了回来,生生给打断了两根肋骨,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我看你这态度,也真是让人心寒!”
薛晚沉讶异,但看他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便把话说得委婉了些,“你先别急着生气,我倒还不知道这事,我以为他爹只是关了他略施小惩,但没想到竟然还下了这样的重手。”
廖星淳见他脸上关切之色尽显,一番话说得也算诚恳,显然对应鸿雪还是有几分上心的,怒气不由地也消散了些,松口道,“应家消息一向紧,你不知道也正常。这样,我就问你一句话。”
薛晚沉喝了口茶,示意他继续讲。
廖星淳酝酿了下,压低声音道,“你对应鸿雪,现在可还有情?”
薛晚沉被他这句话的直白程度呛了一下,连咳了几声,“你说什么?”
廖星淳用一种“我什么都知道”的神色看着薛晚沉,十分淡定。
“看你这样子便还是有情,那跟我走,去见他,把话说清楚,该死心死心别成天吊着。”
薛晚沉摇了摇头,缓缓道,“我和他的事情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也不是一句有情无情便可以概括的,我劝你还是不要再管了。”
说完就结了帐,起身便要离开。
廖星淳好不容易找着他人,哪里会轻易让他就这么走。
当即也猛地站起来,直接拿出佩剑重重地拍在了桌案上,震的桌上碗碟铮铮作响,冷笑道,“有什么话,说不清楚便坐下来慢慢说。”
呵,这是想打架?
应鸿雪都打不过还敢来挑衅他?怕不是活得太舒服,骨头痒了吧。
周围的看客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把头转向了这边,毫不惊慌,个个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架势。
薛晚沉冷笑一声,不满地哼了哼,“慢慢说就慢慢说。”说完一撩衣袍便又重新坐下了。
[……]
[没办法,我现在一点内力都使不出来,武器也没有,打不过。]我忍。
廖星淳被他的无耻程度完全给震惊到了,原本他还有些担忧,毕竟楚江白的武功与应鸿雪不相上下,两人若是真的动手自己几乎是没什么胜算的。
但没想到,他竟如此配合。果然还是旧情难忘的吧……
“说吧,你想怎么样?”任谁被威胁都不会舒服,薛晚沉心里自然烦躁,但他性格向来都不是那种别扭的,既然打不过那就乖乖认怂呗。
“跟我去应家,见应鸿雪。”廖星淳实在看不下去了,应家二公子本来是多矜傲自持,目下无尘的一个人,自从认识了这家伙,整个人都变了。
若不是他亲眼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