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斟茶的龟公听了,猛地抬头,见寻壑一脸正经,只当是哪位来闹事的显赫公子,屁滚尿流跑去找鸨头救急。
品花馆鸨头黑白通吃,素来少有事端,是故沙鸥听见有人堂而皇之闹事,也是错愕,可待下楼看见来人,顿时咬牙跺脚,扭着腰身甩开屁股,上前拉开两名小倌,一屁股就坐到寻壑大腿上,抚着寻壑脸面凑近了道:“哎哟,原来是丘大官人,不早说!奴家可想死你了,香一个。”说罢竟真在寻壑脸面大剌剌亲了一口,同时上下其手。
寻壑招架不住,忙捂了沙鸥口鼻,在沙鸥耳边哀求道:“别别,别喊我名姓,叫沈爷知道就不好了。”
沙鸥愣神片刻,蓦地反应过来:“你俩又……!”
寻壑无奈点头。
沙鸥毫不留情,当头就给寻壑一记爆栗:“你个把持不住的,没点操守!叫你精虫上脑!”
寻壑苦笑:“我找你是有要事,咱们进去说好不好。”
沙鸥白眼一翻:“老娘被你气得!都没法下地走路了,抱我上楼!”
拿钱消灾,何况而今不过一个怀抱而已,在万众瞩目中,寻壑赶紧把人抱上了楼。
回到房间,沙鸥坐稳了,才正色道:“芃羽刚走,之后馆里的布料都由九畹供应了。”
“我知道。”
沙鸥早料想到这是寻壑的主意,不消多说,转而问寻壑:“无事不登三宝殿,找我作甚?”
寻壑刚想反驳,仔细一想沙鸥说的确实事实,只得从实招来:“我要你替我找一位姑娘,性子和顺一些,最重要的是精通琴艺。”寻壑顺带把事情原委也交代了一遍。
沙鸥点头,接下这茬事,又问得寻壑尚未进食,便留寻壑吃过晚饭再走。
寻壑忙道:“不了,刚刚吩咐了引章回去报信儿,说我一会儿回府,呆久了怕沈爷挂心。”
沙鸥一脸不屑,戳着寻壑胸口道:“你都什么身份了,还处处迁就他!死性不改!”又霸道道,“今儿我不管你什么理由,不陪我吃完一餐饭,你就别想跑。”
沈越沙鸥,一个爱人一个挚友,但都是爱管自己的主儿,寻壑哪个都不敢得罪,只当近水楼台先得月,苦笑着答应沙鸥。
第57章 杏花依旧驻君颜5
草房子顶上的大杏树,枝干着实粗壮,沈越突发奇想,差人做了一副秋千,亲手安装上去。待整完下山,寂静了一个月的院落传出几声人语喧哗,沈越顺着声源摸进了星云居,却见引章和晏如正说得热闹。
沈越大喜,上前问:“刚回来?”
引章回头应道,:“是啊沈爷,才回来。”
“阿鲤呢?”
“公子……公子他还在外头和人议事,晚些回府。”
沈越只觉得引章这话有些底气不足,没来得及发问,就听引章斥道:“这个不是给你的!这是带给重阳的!”
晏如语气无辜:“我就是奇怪你怎么会买小|孩子的东西,重阳……就是那个殷姑的孩子?”
提到这个孩子,沈越霎时来了冲动,上前,从晏如手里接过物件,却是两件红底绣花的娃娃肚兜,不由想起那孩子像极自己的轮廓,还有……寻壑出发那日,引章提到邬璧怀胎,叫自己不由回想起殷姨娘在姑苏沈府最后几日,被诊出孕脉的事。
沈越假死回京,头一个碰到的就是殷姨娘,当时殷姨娘矢口否认当年与寻壑有染,并斥责自己对寻壑的不信任,但上月怎么又改口说跟寻壑育有一子?想起殷姨娘抱着孩子遮遮掩掩的摸样,沈越疑惑中带着些许希冀,问道:“引章,重阳几岁了?”
姑娘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