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程溏失笑,他摇摇头,语气一派轻松,“恐怕你要失望。我算什么身份,纪雪庵决不可能为了我赴险。沈荃到底是怎么诓你的?这条消息花去你多少银子?我虽与他睡过几次,但难道纪雪庵是会惦念皮肉情谊的人?”那人却道:“就算他不看重你,你如今却是他的人。纪雪庵心肠固然冷硬,但男人皆是好面子的,争口气也要将你夺回。”
程溏瞬间冷下脸,“我是人不是一件物什。纪雪庵也许会争回属于他的东西,但他素来瞧不起无用无能之辈,断不会为一个有手有脚的人负责。你与其以我为质要挟他,还不如去偷他手里的连璋剑,怕只怕你没有这个本事。”那人却无论他说什么,始终气定神闲,“你既然知道自己为质,不拼命说些好话稳住我,反而处处与我作对,恨不得我立马放弃计划。你若失去用途,会有什么下场,你难道不知不怕?”却不等程溏回答,又志在必得地笑了一下,“还是你嘴上虽字字无情,心中却隐隐预料,纪雪庵必会来救你?”
程溏微微一震,一时瞪大双目不知该说什么。他站在湖色山庄兄妹的尸体前与此人对话,神经崩得极紧,费尽十分神思,根本来不及深思熟虑,全凭飞快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