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警官咱们又见面了。”薛观看着小杨离开,走进来的陈阳,脸上带着刻画好一般的笑容,冲着陈阳出声。
“薛观,收起来你这一套吧,对我没用。”陈阳扫了一眼薛观,不见面前人的表情有任何变化,他只是缓慢的将手边的档案袋打开,冲着薛观出声,“在我对你进行审讯之前,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吧薛观。”
薛观微笑着一挑眉,“呵呵,换刑讯方式了?您随意陈警官,您愿意讲,我洗耳恭听便是了。”
“每年的腊月十五,是淮城安平县,老杨树村传统祭神日。老杨树村的规矩,这天不允许见血腥,人畜不论,他们认为血腥会触犯神灵,为来年带来不顺……”
陈阳张嘴故事讲出来的开头一出,就让薛观脸上的表情变了,那刻画好的如同面具一样的笑容,出现了裂痕。
“二十八年前的腊月十五,大雪封山,在这天凌晨,老杨树村住在山口上的一户人家生下来了一名男婴,却因为产妇年纪过大,产后造成了血崩……”
“够了。”薛观一直对握在一起的手直接变成了拳头,他一张脸上露出来狰狞,眼目看起来满是赤红,他张嘴冲着陈阳咆哮,“你给我闭嘴!”
“出血量太大,产妇奄奄一息,其丈夫疯了一样冲下山,去向村民寻求帮助。三十二户人家,男人跪地磕头一家家挨个恳求,恳求帮忙一起上山救救自己的媳妇。”
“村民思想顽固,认为男人的举动会触犯神灵,其女人的血崩更是会造成来年村中的不幸。因此他们不仅没有救治女人,反而是因为男人讲出来这件事情之后,上山将血崩的女人给拖进祠堂罚跪,让她以此求得神明宽恕老杨树村,不给村中在来厄运。”
“男人疯了一样想救自己的媳妇,但是村民不肯放过男人,因为他挣扎的剧烈,村民将男人打成重伤,断了六根肋骨,还打折了一条腿,接着将男人捆着扔在了祠堂柱子上,同求神明宽恕。”
“天寒地冻,加上女人生产后的血崩,不到这天太阳升起,女人就丧了命。男人嚎破了嗓子,挣断了手骨没有人来救命。旭日东升,再来村民的时候,女人的尸体已经凉透了。”
“男人心灰意冷抱着女人的尸体上山,本想殉死,却听到了婴孩嗓子都哭哑的声音,收了要死的心思,男人改变了主意要将孩童养大成人,并要孩子长大之后为其报仇雪恨。而那个孩童就是你,薛观。不,是薛鳏。”
‘阿鳏,你要记住,你生来就背负着血债,你的生命是你娘用生命换来的,你生的第一日爹就成了鳏夫,我要你记住,你娘的命,你爹的苦,老杨树村的所有人都是咱们薛家的血海仇人!’
一直从小被叮嘱到爹死的话,薛鳏已经刻在了骨子里,只是这些仇恨已经报了啊,为什么还要用这些仇恨来作为他的枷锁!薛鳏眼目恍惚,仿佛又坠入了那些晦暗的年岁中。
“十八年前老薛头同在腊月十五这一天郁郁而终,同年的这一日,老杨树村发生了一场近乎毁灭式的火灾。老杨树村,三十一口人,无一人从火灾中生还。你户籍外迁阴差阳错,你的名字被写成了薛观。”
“同年你进入了淮城b大,在这一年,你遇到了一个男同学,名字叫做乔暂。”
“住口,住口!我让你住口啊----”薛观要疯了,整个人都颤动不已,疯狂的在椅子上前后撞击着,看起来像是发狂的野兽一样。
“乔暂阳光、开朗,家境优良,是整个b大的白马王子,他更有着一副热心肠。因为听说了你们村中不幸失火,你只剩下一人的缘故,他赠予了你他贴身佩戴多年的手珠让其为你祈福,希望你以后一直好运,并不再孤独。”
“我不听,我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