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对一旁还没反应过来的柯婉柔说道:“小柔,我要出去一下。忽然想起有些要紧的事要跟宣商量商量。”
过了几秒柯婉柔才反应过来,虽然事出突然,但既然魏南华说是要紧的事,那还是赶快去做的好。
魏南华换上外出的衣服拿起车钥匙就出门了。
柯婉柔只来得及问一句什麽时候回来,就在关门声中听到男人说晚饭回来吃。
觉得魏南华的样子稍稍有些怪,似乎很着急。
这个念头闪过又觉得自己好笑,可不就是麽,都说了是要紧的事,要不怎麽会连一个晚上都等不得,大周日的就跑去商讨了呢。
可细想想,还是觉得哪里跟平常不一样。
柯婉柔一边洗着杯子一边想。
对了,魏南华刚才说有要紧的事要跟宣商量。
宣?
他不是一向跟她一样都称呼司马宣为司马的吗?
什麽时候改叫宣了?
洗完杯子走回沙发接着看电视,又觉得自己有点无聊。
他们两个人是好朋友,叫名字其实也正常的很,自己是怎麽了,怎麽忽然为这种小事费起心思来。
於是柯婉柔窝在沙发上,继续看着社会新闻打发时间了。
开到半路上魏南华才想到,应该先给司马宣打个电话的。
也不知道男人是否在家,在家的话,又不知道在做什麽。
想到这,心又揪起来,会不会是跟夏英承在一起。。。。
可是的话,又怎麽样呢?
自己现在打电话,如果男人不在家,断然不会为了自己就跑回来,如果是跟夏英承在一起,恐怕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到来就停下来他们正在做的事。
那自己又何必打这一通电话。
等到了司马宣公寓的停车场,发现男人那部蓝灰色的捷豹不在时,魏南华倒像松了口气。
至少,像上回那样的事,他真的不想再看一次。
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回去,可在自己下定决心之前,就已经站在宽敞的电里了。
看着头上的数字一直变化,在顶层停了下来,魏南华走出电梯,往那扇禁闭的大门走去。
拿出那把电子锁的钥匙,踌躇了一下,才刷过卡槽,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很安静,但魏南华还是怀着紧张的心情先往卧室走去。
卧室的门大开着,走近些就能一眼望见里面真的没有人,甚至连床铺都是干净整洁的,看不出上面曾有任何情欲弥留的痕迹。
他知道,这是公寓的清洁人员做的。
做为这栋顶级公寓的优质服务之一,就是可以随时传唤清洁人员来打扫房间。
司马宣通常喜欢在出门前叫保洁来过来,自己在家的时候则不喜欢外人来打扰。
离上次到这个房间已经过去多久了呢?
自从司马宣第一次在这里的客房强上了自己,除非不在市内,几乎每个星期都至少会来一次,这回隔了这麽久才来,还是第一次。
魏南华慢慢靠近那张定做的超级大床,在床尾坐下来,伸手轻轻感受床上丝被的柔滑触感。
多少次,在这张床上,男人要了自己一遍又一遍,不到自己晕过去,都不会放手。
现在,还是在这张床上,只是男人身边欢好的对象,已经换成了别人。
深吸口起,魏南华脱下大衣,走到客厅,把外套挂在玄关的衣架上。
他不想打电话,只想在这里等一等,如果司马宣在6电锺还不回来,他就离开。
打开cd机,里面还放着帕尔曼的专辑,按下播放键,舒缓的小提琴曲缓缓流淌出来,为这个冬天的午後带来一丝暖意。
再给自己倒杯清水,走到落地窗前,打开半扇窗门,倚靠在一侧门框上,看着午後的天空,直到从蔚蓝变得金红。
除去大衣,魏南华只穿了件白色圆领厚衫,下面是条深米色的裤子,白色的棉袜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微微陷了进去。
即使是下午时分,随着晚霞爬上云端,初冬的寒冷气流还是在空气中肆虐,特别是顶层的窗口,魏南华耳边都是猎猎的风声。
手指和鼻尖冻得通红,但他却几乎一动不动,不知道是在等待,还是在自我惩罚。
火红的天色开始渐暗,随着窗外一盏盏亮起来的灯火,一点点下沈的是魏南华的心情。
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直起身,把手里已经冷得刺骨的冰水一饮下肚,顿时觉得那股冷洌顺着喉管直通肠胃,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没被冻透,身体里竟然还是热的。
是不是根本就都错了。
是不是早就应该放手。
“再不回来,我可走了啊。”
对着空空的杯子,魏南华笑着说。
“走了,就不再来了啊。”
眼底却满是悲凉。
他只是随便说说,空空的杯子又能有什麽回应呢。
可是──
哢嚓──
电子锁打开的声音。
跨过整个广阔的客厅,他看到那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後,走进来。
魏南华不知道自己是什麽表情,只看到对面男人的表情有刹那间的惊讶,就那麽直直往着他,过了很久,又或许只是一瞬,便皱起眉头,最後大踏步的向自己走来。
快得让他僵硬的身体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男人一把拽过去,哗啦一声拉上窗门。
“你在发什麽神经?知不知道现在外面几度?站了多久了?!”
男人的声音一贯的低沈,此刻更是浑厚有力,隐隐带着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