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停。
孙子杨一鼓作气完躺在旁边,“还来不来?”
江余嗓子哑了,直接侧身勾着他的脖子,伸出一条腿横过去……
第二天孙妈妈站在洗衣机那里扒拉换洗的脏衣服,嘴里唠唠叨叨着什么,一见到江余出来,先是做贼心虚的把衣服快速塞进洗衣机,然后笑着问,“小文啊,还有什么衣服需要洗的没?”
江余打着领带,“都在那里了。”
孙妈妈哦了声,背过身去继续翻找,孙子杨拿着包子边吃边问,“妈,你在找什么?”
“你俩换下来的内.裤呢?”孙妈妈小声说。
“扔了。”孙子杨差点噎到。
“扔了?”孙妈妈声音拔高,又觉得不妥,赶紧压低了些,“怎么就给扔了,不是上周才买的么?”
“那什么,不小心扯破了。”孙子杨摸摸鼻子。
“哎!这都在一块好几年了,热乎劲该过了,咋还猴急?”孙妈妈啧啧两声。
“这叫情.趣。”孙子杨一口咬掉最后一块包子。
“这叫烧钱。”孙妈妈说,上次是衬衣,这次是内.裤,就不能脱了再开始吗?那点时间都腾不出。
之后时间一长,孙妈妈算是大开眼界了,她发现衣服都是小物件,书桌的台灯,书架,卫生间的镜子之类的才更让她头疼,有时候还磕到胳膊腿。
那两人做那事的时候简直不要命。
元宝四个年头,江余三十五岁,孙子杨刚满三十岁,比他小两岁的秋楠送来请帖,他跟江余去参加对方的婚礼。
他们站在人群里看着秋楠穿一身精美的婚纱,挽着爱人的手臂走在红地毯上,美丽端庄的像个公主。
几年过去,她已嫁做□□。
秋刚也是一对双胞胎的父亲,只不过还是毛毛躁躁的,他凑到孙子杨那里,“我妹小时候就老说长大了当你的新娘,你也说要给她买大房子住,结果她成了别人的老婆,你有了自己的家庭,孩子都出来打酱油了。”
说完后,秋刚一阵唏嘘,“你说缘分这东西玄乎不?”
“嗯,玄乎。”孙子杨偷偷搂了一下身边的爱人。
“我们都老了。”秋刚一脸历经沧桑的叹息。
“打住,是你。”孙子杨笑着在他肩上拍拍,“兄弟我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笑一笑都能迷倒一群。”
“真倒了一群,你家那位还能放过你才怪。”秋刚朝独自饮酒的江余努努嘴。
孙子杨也觉得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太危险,他迅速换了话题,“我怎么看秋楠肚子有点儿圆。”
“四个月了。”秋刚耸耸肩,“两人先领的证。”
孙子杨瞅瞅江余,他们是不是也该出国弄个证回来?
“待会敬酒的时候你可别提当年,不然能把她招哭了。”秋刚小声提醒。
孙子杨说成,到了敬酒那会,秋楠对他举起酒杯,“祝你幸福。”
自己的话被对方先一步说了,孙子杨错愕了一下才露出明朗的笑容,“新婚快乐。”
秋楠看向江余,抿了抿唇,送出同样的祝福。
世事难料,如果江余没有挑中这个世界而参与孙子杨的人生,或许对方的漫长岁月里就有秋楠的身影。
可惜这世上唯独没有如果。
江余心里有根刺,总是在他忘了的时候刺他一下,所以他始终坚持的教元宝叫他叔叔,叫孙子杨爸爸。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接到系统提示,随时都会离开。
孙子杨不同,他属于这个世界。
元宝七岁的时候,江余和孙子杨大吵了一架,家里的东西被他们砸的差不多了,吵架源头是江余和学校一男生关系不寻常。
这是孙子杨个人的理解。
都说两口子吵架的时候千万不能言辞过激,牵连到对方父母家人,这点他们从来没涉及过。
吵的狠了就动手,打到对方了,疼的是自己。
孙子杨愤怒的背后是强烈的不安,要说他也是事业有成,往哪一摆都是成熟稳重型,但是一回到家,卸下那层光鲜的外表,站在江余面前,他还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
“我没那心思再收一个蠢货。”江余暴躁的踢沙发。
那个男生跟孙子杨很像,无论是性格还是言行举止,长的比孙子杨还要出众。
“我两只眼睛看到你们在亲嘴!”孙子杨胸口不停起伏。
“你两只眼睛都瞎了。”江余太阳穴突突的跳,他当时只是在拒绝对方,角度问题影响了视觉。
“我还是难过。”孙子杨扯下领带。
“那你先难过,我出去走走。”江余转身就走。
“你哪儿也不准去!”孙子杨快步上去从后面抱住他。
两人在客厅抱了一会,冷静了,又头疼的收拾起来,埋怨对方不该砸这个,多少多少钱。
躲在门后的元宝摸摸胸口,爸爸脾气真差,果然跟爷爷奶奶说的一样,只有叔叔能治。
孙子杨四十岁那年,六十九岁的孙父因一场大病住进医院,没熬过去,那时元宝从学校赶回来,见到了孙父最后一面。
哭的最凶的反而是他,和他最亲近的老人走了,始终还是难以接受。
孙妈妈看起来没有多么悲伤,她拿手背擦擦眼睛,说老头子一走,耳根子终于清静了。
江余隐约有不好的预感,他让孙子杨陪在孙妈妈身边,多跟她说说话。
谁知让所有人悲痛的是,没过两天,孙妈妈就跟着孙父去了。
那段时间孙子杨沉默了许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