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外界影响。”
张晓龙以为说的是鬼楼的影响,深以为然地点头安慰:“这里是太诡异了,连我都有点儿胆寒,何况你这么一个女孩子,难这不怪你。”
唐萌不太适应他这种邻家好哥哥的口吻,轻咳一声,跳过这个话题:“总而言之,你要记得你的任务是最重要的,直接关系我们的生死,明白吗。”
两方相互道了歉,解开心结,气氛变得轻松不少。壮硕青年敬了个似模似样的军礼:“保证完成任务!”
确定完方案,唐萌舒了口气。其实她还有一点没说,接下这个任务除了客观的驱魔粉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她有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如果让张晓龙正面对上前面那个鬼物很危险,而对象如果换作她,她有自信从它手中逃脱。虽然这只是一种主观上的认知,但这并不是一种危机压迫带来的错觉,而是真正的在她身上发生的变化。她不知这种变化是什么时候起来的,也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是坏。不过这样的直觉的的确确救过她的命,她相信这样的感觉。
“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就开始。”
“等等,还有件事……”张晓龙突然叫停。唐萌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青年摸了摸头,眼中闪着别样的光:“你说里面那个祭台到底是靠什么运转的?是血?还是其他的东西?”
唐萌被他这个问题问懵了,她下意识地瞟了那边堆积的尸体,木木地回答:“大概是血……吧。”她哪知道是那个鬼东西的运行原理是什么,她又没研究过,他问这个问题干什么?唐萌看向张晓龙,发现青年眼里的光越来越盛,那是一种名为求知欲的光芒。
“那是血液中的什么成分呢?血浆、血细胞还是遗传物质?又或者无机盐、酶还是细胞代谢产物?”
“……”她已经被问蒙了。
“如果知道了有效成分,针对性的将成分破坏,是不是就能够阻止祭台运行,甚至能够针对成分下毒,甚至能够杀死鬼物?”
“下毒……?你想下毒杀死鬼物?比如□□?”唐萌一脸难以置信。
张晓龙嘿嘿了一声。
“不是那种狭义上的毒,而是范围更广的毒。比如在祭台的血液中掺点黑狗血、香炉灰什么的,又或者加重金属,直接破坏血液的结构,让血液无法被吸收,那不是比粗暴的破坏祭台更简单吗?”那张胖胖的脸露出一个笑,一反以往的憨厚,显得有些猥琐。
唐萌脑中闪过一个画面。粘稠黝黑的血池,以无数条鲜活的生命供养,开始有了意识,如心脏一般跳动。一下,两下,血池慢慢隆起,仿佛有新生命即将诞生。就在这时,“啪”中间出现了一条缝,吞噬了无数生命的血池裂成了两块巨型血豆腐。
太有毒了,她摇摇头,努力将画面甩出去,这让她还怎么面对鸭血豆腐。
她咳咳两声,努力板起脸:“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这种玄而又玄的未知之物的力量不是那么好解决的。”她忽然记起青年特别怕这些鬼东西,担心说的太死,张晓龙万一害怕了会突然掉链子,于是话锋一转,又给了点希望。
“不过现代科学都进步了嘛,用辩证的勇于实践的精神来看待未知事物是件好事,有机会的话可以尝试一下。你现在有这样的东西吗?”唐萌试探着问。
张晓龙摇头:“没有。”
唐萌松了口气,她还真怕这小子说有,非要尝试一番才罢休,而就是这一愣神错过了青年小声嘟囔:“不过,那东西可以试试。”
“好了,还有问题吗?”
青年摇头。
“那么,我数三声就开始。”
“一”
“二”
“三!”
无形之鬼
冰块脸紧闭双眼,忍受胸口突突的疼痛,从口袋中摸出一粒药服下。这已经远远超过了一天可以服用的剂量,超负荷运转让他的身体达到极限。
不能输,不能倒在这里!他这样幸运,又这样努力才能活过来,怎么可以葬送在这个阴暗,罪恶的地方!
眼前的女体已渐渐成型,腰部以下是缥缈的黑雾,螺旋交织,仿佛蛇尾一样。上身双手交叉叠放在胸前,手背上纹有蛇麟一样的图案,与皮肤上的文身构成了“∞”字衔尾蛇的图腾。祭祀就快要完成了,黑曼巴恐怕也没想到,他也是绝佳的祭品之一。
他拿出最后一枚红色□□,用符纸包裹,扔向女体。这已经是他手中最后一枚红焱弹,足以杀死十几只蜘蛛恶鬼,然而即使是如此强大的武器与激荡的怨气相撞,火光四射,轰地炸开,那罗刹鬼女却依然没有受到半点伤害。
他紧盯着冲击造成的阴气旋涡,力量场激荡,从怀中取出一直没使用过的银色小□□,对准夹缝处一枪击出。银色的子弹从枪膛射出,在空气与阴气怨气混合的黑色气体中高速运转,释放出蓝色的火焰。速度极快,仿佛一道流星直冲鬼女的胸口而去。只是在即将撞击之时,被黑色雾气阻挡硬生生偏离了角度,击中鬼女的肩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