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钟期带人过来时,见尸体之状,只惊得愣了一刻。现场几乎没怎么动过,仵作验了尸,便把尸体搬走了,随后开始一个个地排查束芳阁里的人。
问询了一圈,得知死去的歌妓名叫茹娘,只是束芳阁中很普通的一位,所有人都说茹娘出事时,自己只在喝酒寻欢,无人在意她是如何从亭阁处跌落下去的,但这也都在骆修崇和傅承瑄的意料之中,如果是妖邪作乱,想必此时早已逃得无影无踪了。
钟期想了想,让人叫来了束芳阁的老鸨,老鸨战战兢兢地过来,见县令大人不仅亲自过来查案,身边还站着两位神仙似的人物,以为自己时闯了什么大祸,简直要哭了出来,赶紧跪下磕头,“民妇。。。民妇见过几位大人!”
钟期还算是和颜悦色,“叫你来只是问问情况,不必紧张。”
老鸨全身抑制不住地发抖,老实回答:“是。”
“那茹娘最近可有异常?可是你们束芳阁逼迫她做了什么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钟期话中有话,吓得老鸨花容失色,“大人明察!茹娘三年前便来了束芳阁,她卖艺不卖身,民妇也从未逼迫她接客啊!”
“那她为何想不开要跳楼?”
“唉,都怪那杀千刀的书生,勾得我们茹娘一天天魂不守舍,之前那书生是天天来见茹娘,可后来,许是没了兴趣,渐渐他就不来了!”
钟期似是联想到了什么,脸色都变了,急急问到:“你说是茹娘是因为意中人的抛弃,这才想不开要跳楼?”
老鸨忙不迭地点头,“就是这么回事!”
钟期回头看了骆修崇和傅承瑄一眼,叫人将老鸨带了出去,“王爷,傅大人,恐怕这只是一宗普通的案件,并非与妖邪有关。”
傅承瑄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妥,“钟大人,先不要这么急下定论,可否叫那书生前来问话?”
钟期犹豫了片刻,却不敢不同意,只好叫身边的衙役去寻人了。那衙役刚刚出门,便差点和一个人撞上。
钟期见状问到:“何人在外鬼鬼祟祟?”
一位歌妓打扮的姑娘走了进来,跪在几人面前,重重磕了一头,“民女想为茹娘伸冤,有些事情想禀报给大人们!”
骆修崇道:“速速报来,不可隐瞒!”
☆、负心人
那歌妓稳了稳心神,道:“民女唤作妙儿,与茹娘交情颇深,如今她既寻了短见,我必要替她讨回公道。所有这些事,都是因为那张姓书生,他每每来束芳阁,都是找茹娘作陪,起初茹娘并未在意,可不知那书生使了什么手段,愈发叫茹娘对他死心塌地。我们都曾劝她欢场做戏,不可付诸真心,可茹娘认准了他是自己的良人,甚至将自己多年的积蓄都拿给他去考功名,可那书生拿了茹娘的钱,便再不来束芳阁见她。那书生之前还答应过茹娘,说是考取功名后便来替她赎身,可茹娘等来的却是人财两空,遭人背叛,重伤白头!她定是心里转不过弯来才寻了短见!”
傅承瑄听了故事,已然在心中骂了那张姓书生一万遍,既骗财又骗色,如今还害得茹娘自尽,背上了人命,当真是丢了读书人的脸。
骆修崇看着傅承瑄变化多端的脸色,知道他是生了气,准是在为茹娘抱不平。只好将手搭在他的背上,边为他顺气,边问妙儿:“茹娘可去寻过他?”
妙儿道:“茹娘被伤透了心,虽说那书生就住在附近,却也从未去寻过他,便是打定主意从今往后再不见他,她平常是个刚强的人,我们以为她已经过了这个坎儿,真没想到她能。。。”一想到茹娘的惨死,妙儿又哽咽起来。
骆修崇点头,“茹娘若是真像你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