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二细细地听了去他的话,上京的情况他不了解,所知甚少,但是若如卫斯所言,那么便是一个转机,但是这不过是赌命,胜算不大,仅此一张牌,莫一定不会松口,必定还有其他牌面被藏了下去。
“卫家主有几分把握?”莫二改了口,也称卫斯卫家主。
平平淡淡的语气,卫斯竟然听出了几丝缠绵的味道。
以至于卫斯一个激灵后,咬牙抑制下去肌肉的颤动,半抬眸,望着莫二,极黑极深的眸子,里面似乎是万丈寒潭,黑峻峻的,冷冰冰的,莫二半个身子差点被冻住。
莫二未曾撇过头去,倒是卫斯先受不住,低声回答:“十分。”
“卫家主好胆识,好自信。”莫二边鼓掌边讲道,清脆的掌声在寂静的崇德殿内十分响亮,也突兀至极。
卫斯不置可否,没一点被侮辱了的愤怒,依旧是冷漠地开口,声音低沉地好似三更半夜拂过墓地的风,在石碑间引起的回响,低沉是低沉,更多得是让人毛骨悚然的不寒而栗。
“还行,二王子你的意思是?”
莫二直视卫斯的眼睛:“我没意思,不过卫家主手里的牌不止这些吧,不如一下子讲出来,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别让我事到临头,一头雾水,反倒误了大事。”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彼此手里都有凭借,不过莫二的凭借微不足道。一个不可或缺的背锅侠身份,讲起来确实有几分心酸。
谁都在试探对方的底牌,不过莫二试探地是卫斯的实力,而卫斯试探的是莫二的态度。
莫一也乐意隔岸观火,他现在谁也不信任。
无论是莫二还是卫斯,不过是被逼入了绝境,寻求一个最佳的浮木罢了。
尤其是卫斯,他信任卫斯也是没法子的法子了,现今九越的有生力量十分薄弱,这么个时候,一个卫斯好死不死的冒了出来,并且还站在了他身后,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特殊的价值,但一颗君王之心最难预料,站得越高,或许越怕摔下来。
前些年,莫一也觉得瓯越王草木皆兵,对谁都心生提防,整日疑神疑鬼,从自己的枕边人到朝中亲近的大臣没一个不怀疑的,几乎到了病态的地步,而明面上还要装成一个好君主,好丈夫,仁慈开明,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而今他坐到了这个位置上,算是明了了。
这瓯越的所有人都盼着他死,尤其是莫二,他越看越觉得莫二藏了一肚子祸水,时刻等着他死,好继承他的位置,尤其是卫斯也和他不清不楚,这两人背后定是有些说不清的龌龊。
不过心里想着,嘴上就越发不该讲,他依旧保持着一个合格的帝王该有的风度,微笑着打量着众人,即便他心里早已咬牙切齿,怀疑上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但面上的微笑就越发灿烂。
“不如卫家主就简单讲讲!”莫一直接将卫斯推了出来,先前卫斯基本将自己握着的牌一五一十的皆交代了出去,他自曲州出发,轻骑独行,但是他的亲信有带将近一万士兵,想必也就在今明就能到番禺城下。
这是一步险棋,用得好就能直插大梁军腹背,留给番禹喘息的机会。
但是现在最好不要讲,因为他始终觉着番禹城内有点猫腻,朝中的重臣应该有被收买了的,在暗地里狼狈为奸,因此有些话就该藏着不说。
但是莫一已经将他架到了火堆前面,腹背受敌的感觉如若芒刺在背。
他这口是该张还是不该张,而莫一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出好戏,以至于卫斯心里微微摇头,这个莫一也不如传说中的那么厉害,不过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也就仗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