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晨一直守在门外,直到确定弟弟无恙后才松了口气,看他一脸疲倦的躺在病床上,手也绑着绷带,堵在心里的怒气也就不好发作了。
“哥,荷兰尔呢?”顾景夜仔细地打量了哥哥,确认他也没受伤后,就问起了某只小绵羊。
一听这话,刚压下去的怒火又起来了,顾景晨握着拳头,冲着他的脑门挥出去,停在额头前,然后用手指狠狠地弹了一下。
“还有力气说话啊居然拿身体去挡刀子!你小子也是运气好,刺手臂上了,要是其他地方,这一下就是不死也得残了!而且要是警察来晚一点,这刀子恐怕就不止插在你手上了!”
顾景晨平时虽然都是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样,但是鲜少这么生气,他现在的模样是恨不得掐死这个让人操心的弟弟。
顾景夜一脸乖乖认错的表情,态度非常真诚,抿紧嘴唇,轻声说道:“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我也没反应过来,看到荷兰尔有事,下意识地就冲了上去。”
“你真是的……”顾景晨不知道该怎么骂了,当真是又气又无奈,最后只好又狠狠地弹了一下他的脑门:“荷兰尔他没事,没跑多远就被我的助理找到了,原来他晕血,被吓到了。”
“什么,晕血”顾景夜一听,有点着急了。
“刚在医生那里喝了点葡萄糖水,在休息呢,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顾景夜立刻又松了口气,看哥哥还想弹,脖子往后面缩了缩,低声抱怨道:“哥,我还是伤患!”
“现在知道疼了?”顾景晨硬是又弹了一下,见他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心情才好了一些:“我待会给爸妈打个电话……”
“别别别!”顾景夜赶紧摇头:“他们要是知道了,我肯定得被抓回去养伤,让我在家躺个十天半个月的,不得闷死……”
“回去养伤不好么,有人照顾你,我也放心一点。”
“不用,哪需要这么麻烦,小伤而已,告诉了爸妈他们还得干着急,妈那个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豆大点的事儿她都能急出病来。而且医生不是都说了吗,没伤到筋骨,现在缝了针,以后做个祛疤,连疤痕都没了。”
顾景夜知道哥哥并不是真的生他的气,而是心里难受无处发泄,所以强忍着麻醉过去后的疼痛,笑着说道:“再说了,男人有道疤又算什么呢?”
“……”顾景晨的心里的确很不好受。
更多的是惭愧与内疚。
他身为哥哥没有保护好弟弟和喜欢的人,反而让弟弟受伤了。
“哥,你别生气了,这不怪你,谁知道会有人突然来找荷兰尔的麻烦啊。”
说到这里,顾景晨的脸猛然冷了下来,问道:“你知道是谁么?”
看这架势,明显是有备而来。
顾景夜思考了一下,微微摇头道:“不知道,我也想不到在s市有谁敢对我们动手。”
“那几个混混是外地人。”顾景晨分析道:“恐怕他们不认识我们。”
这话刚说完,顾景晨接了个电话,嗯了几声,脸色却是越来越冷,他挂断后对顾景夜说道:“那几个混混什么都说了,是一个姓岳的人雇佣了他们,那个人给了他们二十万,说办成之后再给五十万,他们就照办了。他们这一伙人是才从外地过来的混混,平时就没什么正经工作,看到这么多钱,就决定做了。”
顾景夜听到这话,眼神也冷了下来:“岳?又是他。”
“又是?”顾景晨倒是没想起来,思考了一下,反应过来了:“难道是岳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