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谢谢。”周正满意地点头致谢。
凌京闭了闭眼,稳住心神。想了想自己打工仔的身份,和火锅店老板的作息是不能比的。他原地转过身,回房间换好衣服,准备出门。虽然家离公司不算远,虽然有直达的地铁,虽然……也算不准广大同胞的战斗力啊……叹息。
“一会你走的时候记得关好门。”凌京扶着门道。
“记住了,路上小心。”周正走过来,似要送他出门,笑得格外温柔。
“嗯,嗯,谢谢。”凌京看着这样的周正,突然感到有一股暖意从心脏蹭蹭爬到了脸上,他急忙关上门。
周一的公司像个小型市场,摩肩擦踵,路上的人儿行色匆匆,路边的叫喊声声声入耳。
夜色沉沉,凌京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了。刚踏出电梯,就看见拎着大包小包等在他家门外的男人。
“你这是?”凌京扶了扶黑框眼镜。
“我看你冰箱空了,买了点吃的。当做你收留我一晚的报酬吧。”周正笑眯眯地让出门来。
已经被工作折腾得头昏脑胀,凌京无力再与对面的仁兄斗智斗勇,干脆地打开家门,由着对方登堂入室。
周正熟门熟路地寻到沙发上舒服的位置,把烧烤、卤味摆了一桌,另一袋塞进了冰箱。
“快来吃快来吃,忙到这么晚肯定也饿了。”
凌京按着太阳穴,倒了杯水,道:“我想洗个澡,你先吃吧,不用等我。”
“没事,我玩把游戏等你。”周正掏出手机,游戏背景乐欢快地响起。
凌京无奈地进卧房换上睡衣,再去淋浴。在热水的抚慰下,感到神经渐渐松弛,全身都轻松不少。揉着头发,吧嗒吧嗒地走向沙发。
“久等了,好香啊,闻起来真有点饿了。”
周正关掉手机,打量着对面冒着水汽的人,问:“你近视啊?”
“是,昨天戴了隐形。”
“多少度?”
“六百多度吧,可以算是半个瞎子。”凌京摘下眼镜,眯起眼睛,做了个挥手的姿势。
“这是几?”周正伸出手指。
凌京正经地白了他一眼:“耶。”
“哈哈,不是很严重嘛。”
“嗯嗯嗯,吃吧吃吧。”凌京不客气地掏出一双筷子,挑拣着自己喜欢的吃起来。
两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很快就把食物一扫而空。
“嗝~”凌京捂住嘴,有点不好意思道,“有点撑着了。”
“哈哈,起来走走,别撑坏了。”周正眼中流露出三分关心,三分戏谑,剩下几分复杂难辨。
凌京是真的怕自己撑坏,管不住嘴的毛病也不是第一次犯了。好在抽屉里常备着消食片,两人一人吞了一片。
这回没等凌京问,周正就自觉地起身告辞,好似他出现真是为了道谢。
少了一个人的房子突然就空旷了,凌京忙打开电脑,随意选了个综艺节目,让寂静的空气被人声充满,他在这种热闹中慢慢睡去。
接下的几天,凌京又回到原本的生活中。
石子掉落湖面,流星划过天际,热闹固然热闹,平静依然平静。
“凌京怎么了?这就醉了?”
“酒量不好吧,让他趴着。”
“再点点啤酒来!”
ktv喧闹极了,刚搞定一个的设计部急需一场狂欢。
凌京红着脸,趴在沙发上,任由大脑被震耳的音乐支配,陷入光怪陆离的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