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帝还想说什么,太尉岳雩也随他出列,附和道:“何尚书所言极是。陛下如今正对西北用兵,其他事务不得不一切从简。先蚕礼在前朝亦非年年举行,岂宜为此一礼而牵扯更多事端?”
三公之中出来两个反对的,贺徵位份又不足与这两人相抗,而他最宠信的能臣淳于嘉偏偏又出了京……宣帝便也不再期待群臣,自己打落牙齿和血吞,默默地再度承受住不能纳妃的痛苦,依着礼部安排去演耕。
这项祭礼他前世已做过数回,熟得不能再熟,对推那耕犁也没什么太大兴趣,演礼之时便丢下犁不管,只拉着那两个老农的手,细问他们生计如何。
那两个农民也是京兆尹千选万选出来的,面对皇帝也敢说几句话,都憨憨笑着,不停地夸耀当今是如何盛世,人人衣食丰足,把宣帝赞得堪比三皇五帝。
只是他们面上虽带笑容,眼底却有几分隐忧之意。
朝中奉承宣帝之人何止百千,就连淳于嘉那样的人精都不能全然哄过他,何况两个农夫?宣帝只随意套问几句,便从那老农口中得出真相——京西一带,流民杂居之处,竟有几个人高热不退,似乎身上身上还生了斑疹。
这是——春瘟!
宣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