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抢救,杨逍虽然失血过多,但是,他的断骨毕竟接驳好了。
他在晕晕沉沉,面颊潮红,呼吸急促,发烧了。
一群侍卫虽然不知杨逍是何人,但奉郡主之命,还是全力救他。这些侍卫都是武林高手,或多或少懂医理病态,有些人会把脉,会开药方,会抓药。
十来个人,围在杨逍床榻前,不时探额把脉,不时撬开杨逍的嘴巴,给他灌药汤。
直到天亮时刻,杨逍高烧渐退,虽然额头仍然有点烫,但无昨夜之时那么可怕了。
这群侍卫这才松了口气,待换班侍卫来了之后,于交接班时,嘱咐新接班的侍卫,便全部退出厢房,离开王府。
原来,这便是秦王府。
秦王朱豹,名字霸气,但是,为人心善,在民众颇有良好口碑,既是镇守都城的最高长官,也是诸藩王当的王爷,此时也面临“削藩”之苦,处于风雨飘摇之。
不过,他既不反对,也不联合其他藩王,以谋自保。
他似乎听天由命,除了处理自己所辖地盘发生的要事,便是终日饮酒作乐,与他新娶的王妃窦芳名终日寻欢。
刚才那名身穿花色长裙的郡主,便是朱豹的爱女朱捷,是朱豹与他的元配王妃何乐儿所生。
朱豹的长朱武则率领侍卫,前往京师打探“削藩”消息去了。
“夏菊,情况如何?你怎么一夜也不叫我?”朱捷一觉醒来,便斥责在她床前服侍她穿衣的丫环夏菊。
“禀郡主,那贼人至今未醒来,所以,奴婢便一直没打扰郡主歇息了。”夏菊赶紧柳腰浅弯,躬身禀报。
“哦?他死了吗?要是死了,就赶紧处理掉他的尸体,近来王府本来就诸事不顺,可不能留一具尸体,王府。”朱捷闻言,一阵愕然,又果断地吩咐夏菊。
“回郡主,那贼人没死,给侍卫们救活过来了。王爷和三王妃深夜回王府,还探望了那贼人。王爷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此时削藩在即,王爷说要多积德,多行善义,希望能以此躲过一劫。”夏菊又柳腰浅弯,躬身回话。
“哦?那领本郡去看看。问问那贼人,看他究竟是啥人?若然他是盗匪,则要马上送凤阳府处置。若是遭人打劫所伤,则要隐藏好。最近,世道不太平,别因为此贼,而引狼入室。”朱捷换上紫色长裙,便在梳妆台前落坐,对着铜镜梳理秀发,一边吩咐夏菊。
“是!待郡主洗漱之后,奴婢便陪郡主去看看那贼人。”夏菊赶紧走出房门,端来一盆清水,放于朱捷身旁,倒水让她漱口,又浸毛巾再拧干,递与她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