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一哼,“你以为以你现在的德行,配得上我那冰雪剔透的儿子?”
我擦擦额头的汗水,膝盖一软,差点再次给她跪下,“师傅,这么好的儿子,您留给您那两个女儿不行么?”
她慢慢摇了摇头,坚定的吐出一个字,“不!”
我眼前一黑,真希望此刻伤势发作,昏死过去,耳边依稀还听到她的话语,“你好像还不知道他是谁吧?”
是谁我也不想要啊!
可是风若希那张脸,充满诡异的笑容,让我的鸡皮疙瘩再一次爬满全身,战战兢兢的出声,“是谁?”
风若希的儿子竟然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收藏啊,为什么没有收藏啊,难道这文很难看?我去反省
你觉得如今放眼‘云梦’,哪位男子的地位最尊崇?”她突然没头没脑的一句,把我噎在那半天回不了神。
这还要问,‘云梦’国内,地位最尊崇的,当然是我的姐姐皇帝大人,那男子,也就是她的夫君,当今凤后穆沄逸。
问我这个问题,不是存心揭我的伤疤刺激我么?
我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她似乎已经看穿了我的心思,双眉一立,“别和我说是穆家那个病怏怏的小子,那是别人的男人,没你觊觎的份。”
好,我闭嘴。
不过她显然不想放过我,“继续猜。”
我无精打采的,感觉自己就象是被狗尾巴草拨弄着的蛐蛐,她明明有答案为什么偏偏非要我猜,可她是我师傅,有恩有义,我能怎么滴?
“如果不是凤后,那就是皇子了。”我话才出口,又换来她丢出几粒花生米砸上脸。
“皇子?穆家那个病秧子可有下一个蛋?还是你有兄弟?”粗人就是粗人,说话都那么不忌讳,好歹,好歹沄逸也曾是我的爱人,好歹我也堂堂王爷啊,就被她这么揪着宫闱之事大肆嘲讽。
“算了,不猜了,你给点提示吧。”我索性抢过她的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多久没沾过酒味道了,什么叫我猜,不过是借着机会把酒都喝光。”
她喝够了,两眼一翻,“你就知道看着宫内,没有想想什么人是受尽天下景仰,见皇不跪,神之赐福,百姓尊崇的?”
神之赐福?
我抓着酒碗的手一抖,一碗酒被我撒了大半出来,眼珠子差点被我抠出来丢到酒碗里洗洗再安回去,她,她的意思难道说?
“临,临月栖?”
难道说当初那个被我抱在怀里,满脸青红紫绿,大包小泡叠在一起,身上彩条道道,破烂不堪的男人是如今那个高高在上,临风欲归,不沾染半点俗世硝烟的国师大人?
这个对比也太强大了吧?
不过定下心仔细想想,以他那跌跌撞撞的摔摔本领,回想起那天那猪头脸进门就倒地的漂亮姿势,我脑海中两个本来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影开始慢慢的重叠。
那左脚绊右脚的姿势,象!
那脸朝下扑腾着双手的姿势,很象!
爬起来还要晃三晃的摇摇摆摆,非常象!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家伙看到我,永远都是一副眼高于顶的不屑,平静高渺的目光独独会在看到我时露出不屑。
本来以为是我风月场好名声让这个接近神的清高之躯都忍受不了,十载经书都没能让他彻底的心平气和,才能让他露出鄙夷的嘲笑。当年我的贱嘴巴在见到美男时往往都自来熟的调戏几句,对他这个超然物外的身份,我也没放在眼中,手口便宜当年也没少占,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居然憋了这么多年,硬生生的没说出来!
是因为那场事对他这个尘世之外的神仙是极大的丢人之举,还是因为我话语中的侮辱让他觉得根本不想再提?
总之,那个眼睛长在脑袋顶上,永远只会临水照影,顾盼怜惜的男人,给了我一个极大的震撼。
我的沉吟背后,是风若希更大的哼声,“当年我被战火洗劫过的城中发现这个孩子,发现他钟灵毓秀,绝色无双,忍不住的收留了他,偏偏我一门武将生怕不能给他良好的教养,才让他投入到老国师的门下,只希望能让他在老国师的教育下能培养他高贵的气质,知书达理,谁知道那老头子什么不教,教他一生侍奉天神,为国为民祈福祷告,把个如此倾国倾城的孩子,活生生的给弄成了个木头。”说到这,她似乎火气更大了,捶胸顿足的气势大有将老国师从坟里刨出来挫骨扬灰的感觉。
“你,都怪你!”手一指,不知道为什么又到了我的脸上,“本来我想着,你虽然fēng_liú点,浪荡点,随便点,下贱点……”
“喂……”我非常不乐意的提醒她,“人不下贱枉少年,而我既然这么不入法眼,那我和他的事就这么算了吧,你找个不fēng_liú不浪荡不随便不下贱的给他好了。”
她吸了口气,算是把后面差点喷出来的一堆话憋了回去,“我想你不管怎么样,也是个热血真性情的人,如果娶了他怎么也会好好疼着爱着,所以才想着把我这完美无缺的儿子嫁给你,为了让他出神殿,我费尽了口舌,最后甚至用了我突发重病马上就要咽气的话来诅咒自己才让他终于来了‘云水阁’,本想着以你的好色之性定然马上疯狂,谁知道……”
“谁知道你那个永远打扮的漂漂亮亮,令人敬仰不敢有半点亵渎之心洁白无瑕的白璧儿子,居然会如同一个彩蝴蝶般顶着五颜六色的猪头脑袋冲进门?”误会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