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王爷遇刺……”
流波急切的嗓音,粗重的喘息,抱着我辗转腾挪,我看看地上我滴落的血迹,一滩滩的,确实有些糁人。
远处的脚步嘈杂凌乱,砸在青石板上沉闷而厚重,急促的朝我的方向奔来,就在一排整齐的铠甲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时,黑衣人对望一样,纵上屋顶,其中一人飞快的对着远远而来的城卫射出一排弩箭,成功的阻止了大家的脚步,所有黑色的人影眨眼间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
我看着眼前触目惊心的场景,靠着流波的肩头,“麻烦你了,告诉子衿不要太担心。”
放下了所有的担忧,沉重的倦意涌上我的心头,身体好软好软,没有一丝力气,眼前很黑很黑,唯一记得的,是流波身上的汗味。
依然很诱人……
‘云梦’国堂堂的逍遥王爷,这一次调停中身份最尊贵的女人,在夜归的途中,被数十名黑衣人行刺,身中数刀危在旦夕。
这个消息尽管在‘九音’严密的封锁下,还是象长了翅膀一般飞了出去,现在整座京师之城如同密封的铁桶一样,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每一个人进出的人都被严严实实的检查,但是那几个行刺的人,却如同人间蒸发了般,半点踪迹也找不着。
而我这个当事人,由于‘九音’办事不利和伤势严重,一直在半伤半气中卧床不起,身为我未来王夫的子衿,更是言辞拒绝任何人的探望,除了御医,所有人都不准进入。
又一名替我换好药的御医哆哆嗦嗦的拎着她的药箱子,蹒跚着脚步走出门,一边摇头,一边不断的叹息。
我的伤是真的,失血过多也是真的,唯一不真实的,是我能控制自己的气息,让脉象变的更加时有时无,气若游丝。
我的地位身份,胸前深深的刀口,让每一位换药的御医都战战兢兢,生怕不小心我就断了气,换完药就火烧屁股般的跑了,切脉也切不出所以然,只知道我快死了,就是没死也是个半死,只要别在他们出诊时死就行!
看着人走出房门,我微微睁开眼,眼神溜向子衿,坏坏的一挤眼。
他阴沉着脸,轻柔的扶着我坐起,仔细的调整枕头放在我的身后,拿起身边的药碗,轻轻吹着,送到我的唇边。
我别开脸,讨好般的对他笑着,“子衿,你都三天没和我说过一句话了,连笑脸都没有一个,别这样么。”
他黑色的眼瞳看着我,然后直接起身,把药碗放到了流波的手中,“点她的穴,把药灌下去。”
而流波,就象被他传染了一样,脸色都是一样的黑沉沉,他接过药碗,居然阴森森的笑了,我在他出手前,猛的摇着手,“我自己来,自己来。”
一下用力过猛,疼痛让我呼吸一窒,皱起了眉。
那个背着手在床边不看我的青绿色人影立即坐了下来,流波的手也扣上了手腕,丝丝缕缕的输送着真气。
我苦笑着,一只手拉着一个人,“对不起,我真的不想让你们担心,被刺伤我没有算到,但是这个机会实在太好,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体,虽然有点伤,可我不会真的让自己走到死亡的边缘,你们是我的责任,我不会抛下你们的。”
子衿的脸色没有半分好转的迹象,不着痕迹的从我掌中抽出手,“这两天,‘云梦’三位王爷全部来探视过,尤其是大王爷更是急的象热锅上的蚂蚁,派人送了不少千年人参灵芝雪莲来。”
我轻轻一哼,“和她说我继续昏迷着,不见。”
流波用同样平静的声音说着话,如同汇报般不带一丝感情,“您受伤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云梦’京师,皇上震怒,已经着风将军帅五万人马来接您回去。”
五万人马接我一个人?难怪三位王爷吓成那样。
来的是风若希?我再次古怪的笑出声。
不过我这个表情落在别人眼中,显然更勾起了心底的怒火,他们两个人对看一眼,同时不说话的向外走去,甩也不甩我这个身受重伤的可怜人。
“别……”我刚说出一个字,剧痛再次让我惨白了脸,“走……”
我挣扎的想下地,手指刚刚掀起被子的一角,身体刚动,子衿已经一叹,快步走回我的床边,坐在我的身后,缓缓的圈抱上我,而流波熟悉的内息,也再一次慢慢流淌在我的身体里。
他们,还是心疼我的。
难得的,我柔弱的乖乖伏在子衿的怀抱里,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流波,他坐在我的身边,舒缓着我的筋脉,不需要说话,三个人的世界安静而平和。
“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我的发丝披散在子衿的胸前,整个人蜷缩着,发现自己居然也有这么弱质纤纤,娇小玲珑的时候。
子衿的手点上我的额头,抚摸着我的发,“你要是能一直这样乖就好了。”
“打断手脚,废了内力丢在床上,就可以了。”这冷酷的话,出自一直不懂声色的流波之口。
小子,你狠,真狠!
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折腾你!
我用目光狠狠的蹂躏他,想象着揪烂他的衣服,扯碎他的裤子,把他四仰八叉的绑在床头,糟蹋他的身体,玩弄他的小鸟,让他呻吟,让他哀求……
“你能下地再说!”似乎看穿我的心思,直接戳破我的美丽泡泡,某人冷哼。
身后的子衿低低的笑着,我温柔的爱人总算回归了,我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
突然发现,这几日,我最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