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身边,指着远处连绵的青山,笑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看到青山绿水,心中总是溢满豪情。”
指点江山的豪情,还是天下我有的得意?
我懒懒的一倒,根本不在意船头的水珠和灰尘,发丝披散,双腿随意的交叠架着,“我看到青山绿水,只会想到拥美放舟,风光旖旎的缠绵。”
她呵呵一笑,“王爷果然是俗世逍遥人,不像我一介武夫,风月之事半点也无。”
我的手在腰间摸摸索索,半晌抽出一管玉笛,懒散的试了几个音,“将军是为国尽忠,我是朝堂米虫。”抬了抬眼,“不知道我吹只曲子,会不会污了这美丽的青山绿水?”
子衿优雅的站了起来,“我没听过,我怕一会湖里的鱼都翻肚皮了。”
有这么差么?看着许久没摸过的东西,我挠挠头,“那就一会吃全鱼宴怎么样?”
“应该不会太糟吧。”低低的叹息,小的才出口就被吹散,那个人依旧低垂着脑袋,声音里似乎有失落,还藏着几不可感应到的思忆。
我微笑着,将笛子凑向唇边,一缕轻扬响起,我细心的发现那个紫色的人影微微的怔了下,慢慢的站起身,走向船尾。
看来真的很难听,把人都吓跑了,我苦笑……
正当我失神的片刻,我眼前一暗,小船已经荡近了湖中的小岛,青葱苍翠的树影婆娑着,沙沙的叶子声听着舒服极了,密密麻麻的葱茏遮挡了视线,只能看到一片黑乎乎的影子。
船在岛边形,排排树影象是要砸下来一般,压迫着心神一颤。
我的眉头刚刚皱起,丛林中已经响起了弓弦声,几乎是下意识的,我在船头长身而起。
一波箭雨密密的射来,不过准头似乎并不怎么样,完全的就是用数量扰人心神,应该是早就布置好的机簧而不是人射的,这让我多少放下了点心,来者应该不会太多。
找不到武器,就拿笛子挡了吧,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脚边上落了不少箭头,我很清楚,绝对没有放过一根,身后的人此刻是安全无虞的,只是在这箭雨之后,会是什么在等待我们?
几道人影从树丛中窜出,手中的刀让我抬头时不禁一眯双眼,真刺眼。
有箭雨的掩护,她们轻易的落到了船上,显然事先已经布置好了,四个人扑向船头的我和华倾风,四个人扑向船中的流波和子衿,另外两个人,则冲向了船尾。
我飘然的飞舞,脚尖连点,窜上了画舫的门帘之上,居高临下的将整个情势看的清清楚楚。
华倾风虽然没有江湖中的诡异武功,却能看出武将出身的她拳掌之间应付的游刃有余,虽然不是马上陆上让她难免有些不稳,却不碍于她一手招架一个,胜负只在几个瞬息间。
流波与我的默契早在黑衣人窜出之时就飞快的站在了子衿身边,掌中刀光一挥,鲜血四溅,我甚至还从那面纱后看到了挑衅的得意。
死小子,什么时候都想着和我一争高低。
眼神一溜,看到紫色的玫瑰花挺立在船尾,刺客手中的刀直奔他而去,艄公早就抱头缩了起来,只有他,不但未动,反而伸了伸脖子,一副引颈就戮的神情。
该死,我手中笛子直接划出一道弧线,白色的光芒中,狠狠的穿透他面前那高举着刀的女子。
刀,停在他的面门前,女子的身体僵硬着,慢慢倒下。
而我,飞掠而去,手掌在揽上他腰的同时,手指弹出劲风,没入女子的额前,她往前冲了两步,跌落水中,平静的湖面上渐渐泛起红色的波纹。
我搂着他,低头查看着他的伤势,正直直的对上他抬起的眼,我能感觉到,那面纱后的目光里,有惊讶,有躲闪,还有恨!
“没事了。”我平静的丢下一句,放下他的身子。
突然,我觉得有什么不对之处,来人安排了陷阱,不可能对我们没有调查,为什么身手如此之弱还敢前来行刺?
猛的抬头,发现围攻子衿和流波的人突然变了阵法,整个是拼命的姿态,刀声呼呼,根本不管会不会被流波所伤,所有的刀剑只求能挨着两人的皮毛。
阳光下,我看见她们的刀剑上蒙着一层奇异的色彩,淡淡的黑气中还有一些五彩斑斓的光,绝对不是普通的寒光利刃的锋芒。
“流波,有毒!”我声音清楚,却算不上镇定,我怕,怕是见血封喉的毒,我怕我两个最在乎的人在我的眼前受到伤害。
腾空而起,我的手掌通红,如沾满了血,象燃烧了火,却偏偏通透如玉,是的,血玉烈焰般的掌。
掌心一吐,那在半空中高举着刀亟待劈向子衿的两人身子在空中炸开,碎成片片,血雨纷纷散落,我的手已经扯上了子衿,将他护在身后。
雨点打在我的身上,将我的银白衣衫顿时染的通红,我挂着笑容,犹如地狱走出的修罗勾魂使者,手掌再次伸出。
两人对看一眼,几乎不约而同的脚下飞点,猛的倒窜而去。
华倾风的手,一把捏上对面人的喉咙,手中一用劲,那人的脖子以奇异的角度扭曲歪倒在一边,看来是没了存活的机会,再看华倾风的脚边,另外一个身体也古怪的扭着,看样子是全身骨头都被捏碎了。
好霸道的力量!
流波手中的刀,飞舞出天边云霞一样灿烂的美丽,飞向逃跑的两人,我手指一扣他的手腕,低语着,“留个活口!”手指一弹,射向前面一人的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