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天,就还是用老一套的铁盾来对付我吗?今日只怕要你十万大军都给我交代在这里。”华倾风
一声狂笑,策马扬鞭。
我看到,莫沧溟对着她,不满的叫着什么,却被她固执的甩在了身后。
天边的乌云越来越暗,似乎是有一场大雨即将来袭,阴沉沉的风,仿佛从地狱黄泉的彼岸吹来,带着嗜血的气息,弥
漫扑来。
华倾风的铁甲阵,马蹄犹如踏在人心间,铁衣反射着光,直冲而来,那震撼的力量,仿佛要撞破人阵,将一条条生命
踩踏在铁蹄之下。
他们确实有他们的实力,每一次冲击,我看到方形的巨阵就停顿一下,再次冲击,又是一个缺口。
惨叫淹没在杀伐声中,倒下的人影被脚步遮掩,兵刃敲出成千上万种声音,有砍在盾上的,有划破肉的,还有嵌入骨
头里的。
血腥气,占据了所有空气中的味道,‘沧水’铁骑的每一次冲击,这味道就浓上一分,红色的血雾喷撒在空中,如雨
般打在脸上,身上,还是热的。
当那黑色的铁蹄逐渐抵挡住了所有的方阵时,华倾风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冲向离她最近的一个方阵,手中枪挥舞着,
顿时倒下身影一片,血雨冲天。
我看到她的枪在上下翻飞着,每一次落下,挑起,都代表着一个生命的流逝,我‘云梦’的将士,倒下。
血红色,弥漫上我的眼眶,紧握着手中的枪,牙齿咬的咯咯响。
我看着她兴奋的冲入我的军队中,带领着她的骑兵队,沉重的马蹄一抬,踩上一名士兵的胸口。
人,无声的倒下,后面的人,涌上。
她轻松的将枪捅进一人的胸口,居然抬起头,寻找着我的方向,在与我目光相触后,她得意的笑了。
在她的笑容中,我一抬手,冷静的吐出两个字,“变阵!”
话音刚落,刚才还是方形的阵队忽然变了,变成了圆形,将所有的铁骑队团团围在了中央,盾牌的遮掩下,忽然伸出
了数米长的镰刀,巨大的弧度在刃尖划过锋利的寒光。
华倾风一楞,就在这片刻间,镰刀变成了数十柄,上百柄,犀利的扫向铁骑的马腿。
血珠飞起,一条马腿飞了起来,还带着厚重的马蹄铁,了无生气的落在远处,马背上的人影被抛飞,沉沉的摔落在地
,穿着沉重铠甲的人还来不及站起来,翻倒的马身已经压了上来,数百斤的身体,就这么砸在了人身上。
连叫声都没有,人彻底没有了声息。
华倾风的队伍还来不及反应,数十上百的镰刀在疯狂的挥舞着,仿佛在切割着无边的野草,只可惜,我切割的,是‘
沧水’最精良的铁骑。
早在几次的面对面中,我就发现了,再是包裹的严实,也不可能包住马腿,为了不阻挡马的奔跑,那个位置都是没有
任何遮挡的。
这么多天了,华倾风早已经按捺不住与我交手的期待,更是在看到我‘无计可施’的老阵法时得意的忘记了一切,她
疯狂的杀戮,为了夺取即将到来的胜利,为了让我品尝失败的苦果,可惜她忘记了,主帅一旦冲入了别人的阵法中,十战九败
。
莫沧溟比她看的透,只可惜,她被期待太久的胜利冲昏了脑袋,根本不接受任何意见。
对面的‘沧水’大军在我变阵中发出巨大的哗然,莫沧溟带着人如潮水一般的冲来,看样子,是要血肉相搏以期待救
回华倾风了。
他能这么做,我又怎么可能猜不到?
耳边不断的呼啸着各种声音,盾一展,上万只机簧劲弩从遮掩的大盾后露了出来,三只铁簇肩头闪闪发光,一声令下
中,铺天盖地的箭划过天空,射入‘沧水’的阵营中。
我不需要这箭雨能带给他们多大的伤害,我要的,是暂时缓下他们的脚步,只要一点时间,就足够了。
圆阵中被包围着的人群,已经是躺下的多,骑着的少,只有华倾风带着少数几个人在顽强的抵抗着,她的枪上下翻飞
着,所有试图伸向她的镰刀,都被她狠狠的荡开。
她的身上已经沾满了血迹,未曾干涸的血挂在她的脸上,红红黑黑的痕迹,让她本来就狰狞的面孔变的更加的恐怖,
狠厉的气势让人一时不敢靠近。
我一夹马腹,如风驰电掣般跃入阵中,顺势一扯自己的盔甲,银白的装束被我一把揪了下来,“华倾风,上官楚烨今
日不穿盔甲与你一战,三招内不擒你,我自绝于三军阵前。”
声音随内力发出,在空中凝而不散,居然将那漫天的喊杀声活活的压了下去,更是震惊了对面‘沧水’所有的人。
我一袭银衫飘飘,冲入阵中,当头盔被我丢下,黑色的长发在身后飞舞,我从那仅存的十几人眼中望见了惊艳,惊恐
,惊惧的混合体。
枪尖一挑,灌注了我内力的枪让他们慌忙的躲闪着。
马蹄中,我飞驰着,他们的躲闪中,我的枪全部落空,只是浅浅的划过马身上的铁甲,擦出刺眼可怕的火花。
我一勒马缰,那仿佛要奔向天际的速度猛的降了下来,马蹄一扬,双蹄腾空,人立而起。
我骑在马上,衣衫飞荡,剑尖斜指华倾风,“三招,走过三招我的命就是你的!”
她已经气的全身哆嗦,饶是在我重兵包围中,依然不散她的霸气,眼神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