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气的啐他,好不掩饰嫌弃的说:“再怎么不怜香惜玉也比你这种辣手摧花的强。”她十分失望的看了一眼陆则灵,宽慰她:“今儿这事就算了,你就当寻常的饭吃,我再给你找更好的。”
陆则灵低头抿唇笑了笑,她原本也没有当真的想法。这个人不来也是对的,彼此都没有这方面的意思,强扭着也尴尬。
白杨大约是在风月场里来往惯了,很会讨女孩欢心,一顿饭三人吃的非常愉快。
散场的时候,林晓风恶狠狠的警告白杨:“我警告你,别打陆则灵的主意。”
白杨勾着唇,认真的问:“是‘水不在深,有龙则灵’的‘则灵’吗?”
陆则灵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这名字好听。”
“谢谢。”其实不用林晓风介绍,陆则灵大约也能从这个男人的油嘴滑舌猜到几分,想必他应该是风评很不好的那种纨绔子弟。对这样的人陆则灵是一贯致谢不敏的,只是这个叫白杨的人着实有些特别,虽不是想要亲近的人,却也不会叫人讨厌。
林晓风和陆则灵都想不到的是,从白杨进了餐厅,发现介绍给白松的对象是陆则灵开始,他的花心病就开始犯了,对他来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他是个不能没有衣服的人,所以时时刻刻都在搜寻着,女人在他眼里都差不多,一开始都有几分特色,在一起久了就变得差不多,让他厌倦。可他却不厌其烦的去尝试,去寻求那几分独特。
林晓风把陆则灵送回家,还不等她上楼,就被一直跟在后面的白杨拦住了。
陆则灵没想到他会跟着她,吃了一惊,“你?”
白杨耸了耸肩,满不在乎的说:“我来拿我的衣服。”
陆则灵这才想起,上次洗好的衣服还没给他,赶紧上楼去拿,她抱歉的他的衣服还给他,忙不迭的解释:“真不好意思,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就给忘记了,衣服我送洗了,只是扣子掉了一颗,你的衣服是定制的,我配不到扣子。”
白杨对衣服没什么兴趣,他拉着陆则灵的手臂,迫使她看向自己,“陆小姐,咱们第一次遇见是上天的试探,第二次再遇见,绝对是缘分天定。”
陆则灵无奈的皱了皱眉,“上天才没空搭理你。”
白杨笑:“你是上天?”
“我不是。”
“那就对了,上天没空,你有空就行。”
陆则灵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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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鸢敬虽说不是什么正直的人,但是从毕业到工作这几年从来不曾违反学校的规定,若不是想帮陆则灵买房子回本市,她也不会铤而走险在外面开班。她一贯不喜欢应酬学生家长,要不是为着几个还算可观的收入,她才不会浪费好好的周末和学生的舅舅吃什么饭。
贵族小学,学生家长也是非富即贵,随便吃个饭就是本市挤破头也订不到位的地方。
请她吃饭的是她一个学生的舅舅,来接过几次孩子,来来去去和夏鸢敬也算认识了,这人看着出身挺好的,就是不知怎么了眼神不太好,对她有点意思。和大学的男友分手后,她就没有了这方面的想法,世人总爱说女人现实,其实男人还不是一样?
不过在社会上闯荡了两年,就受不了四处碰壁,卖身求富,娶了个背景雄厚的官家小姐,秒甩了她这个没什么钱途的小学老师。
人家想少奋斗几年,夏鸢敬也不好阻止人家,只好诚恳的祝福他,连当爸爸这个事也能少奋斗几年。最好是别人都替他耕耘好了,他能坐享其成。
夏鸢敬这个人对谁都能爱恨分明,哪怕是曾经相爱的恋爱,若是触上她的雷区,也能翻脸不认人。
唯独对着陆则灵,她怎么都狠不下心,她总是不忍心她过的太糟,总是忍不住心疼她的遭遇,尤其是知道她在别的城市里飘荡,总想让她回家。
吃饭吃的闷了,出来洗了个手透透气,却不想意外的遇见了故人。
盛业琛鞍前马后女婿一样陪着叶清和她父母吃饭,那恭谦的姿态真让夏鸢敬恶心。他眼睛好了,也找回了最初的爱情。而那个像傻瓜一样的陆则灵,背井离乡,租着楼上洗个澡都会漏水的房子,穿着朴素到简直不适合她这个年纪的衣服,原本那么不接地气的一个姑娘,用弹了十几年琴的手去酒店当服务员。
曾经学校里顶顶有名的才女,不管是中文上还是音乐上,陆则灵的造诣都是指日可待的。可她却为了盛业琛硬生生折了自己的翅膀。夏鸢敬真的不懂,是什么样的爱情支撑着陆则灵一步步走到今天。
她不忍心看陆则灵过成这样,那么狠的打了她一巴掌,她还傻乎乎的一直安慰夏鸢敬:我没事,我挺好的。
陆则灵的懂事盛业琛看不见,还那么残忍的糟蹋。夏鸢敬越想越觉得生气,尤其是当叶清出来时,两人凑近说话,那幅男才女貌的画面,刺痛了夏鸢敬的眼睛。
陆则灵的一切付出,在夏鸢敬眼里,只有三个字——不值得。
她有些烦闷的走了出去,准备穿回自己吃饭的包厢。却不想会被盛业琛拦住。也不知道他是从哪条路穿过来的,等夏鸢敬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偏不倚的站在了她的眼前。
盛业琛的表情有些沉重,似乎是难以启齿,又似乎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他说:“好久不见了,夏鸢敬。”
夏鸢敬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真的不太想见你。”
盛业琛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