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也在小声啜泣着,一边呜咽一边说:“我家兴广那个朋友,是他从小的发小,就叫……童折柳……”说着忍不住哭了起来。
陆甄仪也觉得当头如同晴天霹雳,晃得人眼晕,有点发木地追问说:“童折柳……那他就是童老的……?他媳妇女儿呢?”
女人哭出声来:“早就死了,女儿生病死了,老婆也没熬过多久……”
陆甄仪想起来,当时在车上,眼镜男朝外头叫的,似乎就是有个“柳”字。
想不到她见到了曾经暗自决心要帮一帮的童老的儿子,却没能把他带回来。
连她都满口苦涩,何况那个眼镜男呢。
眼镜男一边哭一边用手猛击自己的头:“为什么……我为什么只顾自己跑?我回头拉他一把,也许也来得及啊……我还不如不叫他一起来!是我害了你啊!是我害了你!”
秦椹听到这里,也已经大致明白了,一边把神色发怔的陆甄仪揽住,一边对那男人冷冷说:“你既然觉得对不起人家,就替人家照顾照顾父母吧,也算为朋友尽尽心。”
那男人听了,慢慢止住哭,抬头看着他,眼睛里都是眼泪,一看便能看出沉痛愧疚,他怔怔看着秦椹,说:“照顾童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