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我们。在这等一会,他马上到。吓着你了?”
“一点点。我想不通为什么?”庆娣万分不解,“都过去那么久了,景程他……你也无缘无故的被他们害得坐了那么多年,为什么还不放过你?一定要把人往绝路逼?”
“那是他们的生存法则,要立足必须先立威。要是我还活蹦乱跳的,等于打了聂二的脸,嘲笑他没用。”姜尚尧语气平和,随后又豁达地笑,“别为这个伤脑筋了,只要不是正面冲突,我应付得来。”
庆娣虽不知他的自信从何而来,但是那平静的脸庞让她不觉安下心来。往里移了两步,扯扯他袖角,说:“站进来点,下雨了。”
他看看天,将电脑箱子挪往屋檐里面,说:“这可不能打湿了。”又说,“好在是小雨。”
认知这淅淅沥沥的雨势,不一会功夫更加绵密,不少行人缩着脖子跑进来避雨。狭小的一块屋檐下,躲了六七个人,旁边挤了个水果摊子,庆娣再退一步,眼看就要坐上去,被姜尚尧一把拉回怀里。
回冲之下,她半边脸擦过他的下巴,撞上他坚实肩膀。庆娣分明感觉到他下颌新冒起的胡茬,接着,鼻子酸胀。
姜尚尧听见他一声低呼,问怎么了。庆娣手掌压着鼻子,含糊说:“撞得好酸。”接着鼻子被他捏住轻轻揉了两下,他问:“好点没有?”
他侧着半身挡住身后人,半身在外接了满肩膀的屋檐水,湿得透透的,将她和她的电脑笼在最里面,眼里全是关切。
庆娣一时忘了回他。
他意识到什么,尴尬地收回手,尴尬地咧咧嘴,又转头望向街外,说:“老凌还没到呢?”说着身后被人用力推涌,庆娣只觉他的脸一下放大,她瞪大眼,下一秒,他温热的呼吸袭来,热乎乎地嘴巴盖在她脸上。悱汎囵墵
姜尚尧眼明手快,一掌撑住墙壁,另一只手揽起她的腰,止了往下扑倒的去势。站稳之后,两人都有些讪讪的。庆娣瞟过去,见他正也用眼角瞥来,她立刻别开燥得热辣辣的脸,偷偷抹了抹刚才他嘴唇印上的地方。
街上景物在眼中奇迹般的完全消失,只剩两只偌大的鲜红心脏悬在屋檐下,噗通噗通地相互和应着、唱着只有他们自己才明白的歌。
庆娣头昏脑胀地甩开脑中幻想,又往他看去,只见他似有心灵感应地,也将视线从长街上移回来,目光交错,姜尚尧张嘴想说什么,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又吞回。庆娣红着脸垂下头,几乎要埋进他的颈窝里。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街边一辆半旧的越野车大声地鸣趋避喇叭,一个中等身高的瘦子冒着雨下车,冲着人堆喊“姜哥!姜哥!”
姜尚尧语带诧异,“二货?!”
那人听见直奔过来,站在雨里说:“姜哥,我投奔你来了。”说着连忙接过姜尚尧手上的箱子,又见庆娣跟着姜尚尧一起走出屋檐,微张了嘴,立刻反应如电,热情无比地招呼:“嫂子是吧?我是刘大磊,也叫二货。嫂子你听姜哥说起过我的吧?我可是仰慕你很久了,嫂子……”
连连的嫂子,让庆娣不知怎么回应,想解释两句,刘大磊已经被姜尚尧大掌掐住脖子,整个人扭了个半圈,转个后背过来。姜尚尧低头对刘大磊说了句什么,回头自若地对庆娣说:“以前里面的兄弟。上车再说。”
老凌早开了车门等着,坐好后庆娣才想起自己有纸巾,姜尚尧接过扯出来胡乱抹抹头脸,就对才凌说:“老凌,你打个电话给周村的村长,交代一声,要是有形迹可疑的人问起我,只管和他们说矿上的地址。别把他们往南村带,周村那里更偏僻,好办事。”
老凌言听计从,当下拨了号码。刘大磊兴奋地转过头,说:“姜哥,这事交给我办!逮着那几个兔崽子,我保管让他们吐出来是谁指使的。”
姜尚尧无语,沉默片刻后说:“管他是谁指使的,哪个矿上附近没一拨偷煤的煤花子?”
司机位的老凌挂了电话,阴阴笑,“就是,逮着了二话不说一顿狠揍就是了。哪怕揍个半死,说到天边去也占理。我回去就安排人手,外松内紧,先放他们进来。”
刘大磊这才琢磨出一点味道,“那我干啥?别的还行,揍人我不内行。”
姜尚尧瞥一眼旁边的庆娣,她一直托腮凝目于窗外,入静一般,似乎根本没听见他们的对话。尽管如此,姜尚尧心中依然微微泛出些后悔来。于是说:“先不谈这个,你今天怎么过来了?不是说被高薪聘去原州当教授了?”
这话一说,老凌忍不住呵呵笑出声,庆娣也起了好奇。
刘大磊一脸窘态,“姜哥,你这就不厚道了吧,寒碜我不是?我是被雇去当顾问,可实在干不了那损阴德的活。”
刘大磊少年时也读过些书,他自诩为盗帅,坚持走他眼中的侠义风。所以一身老师傅传下来的小巧功夫几乎没用过,照他的话说“偷钱包?那几百块搁我我看不上眼,搁人家那儿,说不准就是救命钱。”他入狱也是因为闯公家门,盗窃单位财务室。
“砸车窗偷皮包。没半点技术含量不说,真伤阴德。他们自己不干活,专拐了那些小孩去做,都是离家出走的半大孩子们。没完成每天的任务量,别说挨打了,连饭都不给吃。”刘大磊叹气。
庆娣不由好奇:“那些孩子们不跑吗?”
刘大磊一见嫂子关注,立刻来了精神,说:“想跑跑不了啊,白天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