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跑来颠去的去查找旁证啊。
但是,她铿锵道,她可以以死明志!
她问武梁,“你敢么?”
我敢你妹呀我干!
武梁正要说话,却听隔板外,一个男声响起,“快端药,上两碗砒霜!敢以死证清白的,给她厚葬!不敢的,就是心怀了鬼胎,直接打死算完!”
反正左右就是要人死。
这说话的,正是唐家那二货唐端慎。
里间女人们嚎来嚎去的没个完,而屏风外,早就恼坏了这位唐二货。
听到武梁的声音,他不由就想起自己躺着动不得的那几个月来。不管那件事儿最后确定的实情是什么,当时被打,到底也是和这女人沾上些关系的。所以他早就在那儿拱着火儿呢。
只是听里面徐妈妈在那里一声声的哭诉叫骂着,母亲也哭闹了半天,竟是说来说去就不说打说杀的。
然后到后来,都提到十寒汤了,还只说关起来?人没动着,倒被人家言来语去间占尽了道理。关什么关!今儿妹子送葬,直接将人一并灭了去多省事儿。
唐端慎听得十分不耐,这会儿好不容易听到徐妈妈要以死明志了,他当然急忙就叫了出来。
女人们就是烦!乱哭乱闹的斗嘴半天,就不知道动真格的!
旁边唐家老大唐端谨正沉着脸听着里面叨叨呢,不防自家兄弟却嚎出这么一嗓子来,气得提脚就踢了他一脚。
“里面女人家的事儿,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唐端慎不解地看着大哥。别的不说,自己母亲在里面哭闹呀,自己不该声援吗?这一脚挨得好没道理呀。
唐端谨却只沉着脸看着他,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闭上。
唐夫人适当闹闹长长脸也使得,回头说个“伤心过度”也就过去了。但如今拿十寒汤说事儿,显然就闹得有些过分了……
何况,做岳母的人这般闹法,二妹怎么许人家?有哪家男子愿意摊上这样的岳母呀?不怕万一你女儿有个什么不好被你折腾死?
唐玉盈本就庶出庶养,跟在姨娘身边长着的。后来司姨娘没了,唐世子爷却不愿见这个女儿似的,由着她在别院里养着。后来好不容易接回来,如今想寻个好些的人家却不易,高不成低不就的耽搁着呢。
唐端谨想,果然不是亲生的,完全不为她考虑半分呢……
他知道唐夫人这般闹为着什么。若真是只为了将一个姨娘小妾关起来,又何必一定要在大庭广众之处闹呢?姨娘小妾们在男人面前再得宠再得脸,到底又不是主子奶奶,不需出去应酬支应,难道她会怕坏了脸面名声不成?
不过是想闹得别人惧了她这岳母的厉害,一时半会儿让人不敢下嫁程二罢了。
什么都只为月盈考虑得周周到到的,那玉盈怎么办?
以前年岁小,人家给个笑脸,给块儿糖吃,说着怎么为你好怎么喜欢你,就总会信以为真。现在历了事儿,该懂的也就慢慢懂了……
唐端谨正这般想着的时候,就听到唐端慎忽然出声乱嚷起来。
一位难缠岳母就够烦人的了,还再来一位难缠舅兄?
唐端谨看着弟弟,也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还是一脑门儿的浆糊呢?整天傻叽叽的跟在人身后颠颠地跑,做个事儿总由着性子不经脑子的来?
唉,不踢他踢谁?还不服气?真让人有再踢一脚的冲动呢。
唐夫人就罢了,唐端慎一个晚辈儿,程老夫人哪还用客气。何况他说的那话,那是普通人做得出来的吗?
当下就冷笑一声道:“我们程家,可没有那什么砒霜常备着。更没有那随便给人下药的习惯。”
唐端慎闹个没脸,被兄长盯着又不敢再耍横使浑,绷着脸十分不爽。
唐夫人见外间这唐端慎嚎出这一嗓子就没了下文,不由心中暗骂:养了这么久的东西,到头来有个什么用啊。作人兄弟的,不就是为妹子仗腰的么,这倒好,哪像仗腰的?分明现眼的。
总之这里外的都没讨着好去,唐夫人哪里愿意,正要再闹起来,就见两个婆子押着锦绣过来了。
派过去的下人给她回话说:“这丫头,好声气的劝她,不肯听呢。说有话要跟夫人说。”
唐夫人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好嘛,又一个专吃罚酒的。
那一个是程家的人,生了孩子做了姨娘,她不好直接把人就怎么着。但这一个,她还不能把她怎么着不成?
并且对于武梁,唐夫人眼前并不着急。徐妈妈寻死,加上她寻死,她才不信拿不下一个小姨娘呢。只是现在倒不着急收拾她,要先处理了锦绣这丫头才行。这可是要等着出棺下丧的呢。
唐夫人这一肚子的火,朝着锦绣就发作了起来。“你个贱婢,跟着主子就知道吃香喝辣,一个贱人过得小姐一样的日子,偏生不知道为主子分忧,如今倒害得主子没了,你还有什么脸活着。”
说着直接吩咐自家婆子:“拉开去,给我打上五十板子。”什么有话说,谁要听她说!
甩开了打,三二十大板子,就管叫一个姑娘家没命的了,还五十板子?这就是要死的不要活的呀。
锦绣哪有不明白的,刚才去押她的婆子就劝她殉葬来着,这是她不愿,所以强要她的命啊。
锦绣挣扎起来,不停地叫着:“夫人饶命呀,夫人饶命呀!”
武梁听着就在心里直骂,傻个x的,你叫饶命有个鬼用啊?
莫非这丫头惊急害怕之下,竟只会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