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室内又是一片静谧,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咳…..咳……那个,我忘记买鞋了,不如这样,一会儿一起出去买吧。”司空烨率先打破沉默,额间却有青筋跳动,似是抽了一般。他的确是太心急了。今儿早上起来他见筱桐还睡着。便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到隔壁张锐的房间去处理公务。
直到时近晌午,方才将折子批完。而这身衣服,自然是张锐上街去买的。颜色和尺寸也都是按照他的吩咐。
“没关系,我不下地了。”筱桐说着话,又将脚放回锦被里去。
司空烨几步来到床沿边坐下,动作轻柔地将她揽入怀里,轻声哄道:“一会儿吃了午饭我们一起上街去买。”
筱桐轻点了点头,默不吭声,示意自己知道了。
这时,“司空烨,你有没有忘记什么?”忽然想起,这次她好像没喝过那每次xxoo之后必备的汤药呢。
司空烨闻言,一脸纳罕,“没有啊,就除了忘记买鞋,应该没忘记别的。”
“你确定?”筱桐秀眉微蹙,眼神中满是怀疑?他是真的忘了还是趁自己发烧的时候已经给自己喝了?可是也不对啊,即算是高烧不退,但地期间她还是有知觉的。他给她喝了两次药,确实都只是退热的汤药才对。
“确定。”司空烨这声回答着实不够响亮,被筱桐这一问,连他也怀疑起自己是否真的忘了什么?
“那个……每次房事后必给我喝的那个汤药这次怎么没给我?”筱桐挑眉,口气中满是疑问。
司空烨方才明白,原来她是指这个。逐释然地说道:“以后你都不用唱喝了。”
原本他给她喝药纯粹是为了防卫嫣然,也是为了防卫家。既然她是叶筱桐,那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真的不用喝了?我记得,好像是谁说过喝了那药才能当皇后来着,你现在这么说,是准备废后了?”筱桐很聪明地拿他自己说过的话去堵他的嘴。说话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故作认真。
“咳咳……那个……此一时彼一时。”司空烨确实没想到筱桐居然一直记恨着,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有过这事儿。
筱桐见状,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难得有机会见他吃疼的模样呢。
午饭过后,司空烨一把将筱桐自床上打横抱起,就那么直直走出驿站上了马车。
筱桐则是羞得将脸深深埋进司空烨怀中,生怕露脸丢人一般。
司空烨见她这一脸娇羞的模样,心神为之一荡,更是为之一动。如那一池的春水般碧波荡漾。
石州城的一家布庄内,司空烨如法炮制,将筱桐一路抱着走进门去。
张锐自是鞍前马后,走在前面大喝一声:“老板,把你们这儿的成衣和绣鞋都拿出来让我们夫人挑选。”
那掌柜的一听这口气,知道定是大生意上门了,连忙自里间儿一溜小跑出来,满面堆笑地答道:“诶,客官稍等。”
只须臾,掌柜的便把这店内最好的衣物和鞋子呈现在筱桐眼前。
筱桐随手点了几套素色衣裙。随后又挑了几双精致的绣花鞋。当然,不可避免的,当下便穿了一双从司空烨怀里下了地。
掌柜的从旁见状,一脸讨好地说道:“夫人,你相公可真是把您疼到骨子里去了。”
筱桐闻言,却也只是微微一笑。心里却是嗤笑,他最多也就是表面上“疼爱”吧。帝王爱,她自问可没那个本事。
倒是司空烨,平凡的面容上虽然一如既往的显露出冷硬刚毅的线条,但是却在不经意间心情飞扬了几分。
这边,布庄内似是一片和乐,而布庄外的大街上,姜问却正满心焦急地骑马前行。
天知道,今天天还未亮,他便趁着城门大开的第一时间打马出城。一路飞奔,直到日渐西斜才进了这石州城。由于是城内,他也不便快马前进,只得以常速前行。
他心下估摸着,如果司空烨是前天夜里将筱桐掳走的,那么,估计现在已经到了离石州城不远的沧水城了吧。是以,他一路上未曾耽搁分毫,直接以直线向石州城外行去。
筱桐听着掌柜的奉承之词,心思却是并未在此处。她不经意地转头向外望了一眼,便见一身形异常熟悉之人骑于马上自布庄大门对面的街上行去。
她心下疑惑,刚刚那个人,看那身形及侧面,好眼熟。
脑中一道光豁然闪过,对,好像是姜问。
筱桐思及此处,连忙从椅子上站起,穿着还未付银子的绣鞋就向外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叫道:“姜问……”
然而,只这一嗓子,还未及第二声喊出,司空烨便已闪身来到她身后,一把捂住她的嘴向那已经渐行渐远的马上之人看去。
习武之人,视力自然不必多说,只一眼,他便已然确定,果然,确是姜问无疑。
眼见前面那人就要回头,说时迟那时快,司空烨抱起筱桐一个闪身,便进了旁边的一家铺子。
姜问于马上,忽觉刚才似乎隐约听到筱桐叫他的声音,遂转身回头,四下寻找。然,除却那人头攒动的街道,并未看见那抹令他朝思暮想的身影。
略显失望地继续前行,嘴角撇出一抹自嘲的笑。才一天半不见,居然就出现幻觉了。
兀自甩了甩头,将那满脑的混乱甩出,继续满心焦急地向石州城的城门处行去……
直到见他走远了,司空烨才拉着筱桐从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