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还未懂事的时候,母后便已辞世了。父皇则在兵戎金戈、声色犬马之间游走了大半生,加上素有顽疾,很少有j力会放到儿女身上。所幸她还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兄长,对她照顾并不算少。
从小她的x子就倔强,被父皇斥责的时候,都是皇兄替她解围。她不记得皇兄的生辰,皇兄却总能记得在她生辰的那天拿出个有趣的小玩意儿来哄她。
那样的少不更事的日子并不长。她成熟得很快。很快有了自己的想法,有了自己选择的人生道路。
这一个月圆夜,想起了自己在世上仅余的亲人,中州公主在遥远的异乡土地上,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看什么这么出神?”
悠然响起的一道男音,带着一丝酒后特有的绵软味道,依旧清雅而好听,却堪堪的吓了女人一大跳。
是他?
不是好几日不来了么,她还以为他终于放弃亲自监视她了,怎么今夜突然又……
急忙回头,果见到那个平素优雅出尘,光风霁月的男人,又一次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边!
只见男人向来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布满了腥红的血丝,幽幽地闪动着如饿狼准备吃人时的可怖绿光。更令人吃惊的是,这个素来整洁到令人无可挑剔的男人,此时竟一脸的淡淡胡渣……看上去好不落拓。
这、这样“不羁”的模样,完全打破了那张漂亮的脸孔上原本过分秀丽的味道,转而多添了好几分的男人魅力……
凤幽夜看傻了眼。一时呆愣在原地,睁着晶亮的眼睛瞪着她“陌生”的“夫君”,连大气也不敢喘。
“还是在想什么不该想的人,嗯?”他一张嘴,浓重的酒气便扑面而至,熏得凤幽夜一阵反胃。
老天,这男人是又喝了多少酒!
凤幽夜皱了皱j致的小鼻头。他这是……又为那个女子而伤怀了罢?何苦呢,何苦每次都要这样借酒消愁来麻痹自己,还将自己弄成如此“落魄”模样?
虽然见到这样的他,她私心里反而觉得另有一番别样魅力,反而忍不住会心跳加速……可是对这男人自身来说,到底是要有多落寞伤心,向来自持的他才会放任自己变成这副模样?
她忍不住又有点替他难过。
“你这个y荡的中州女子……不许想……”男人欣长的身体摇摇欲坠,在瘦小的女人面前晃来晃去,晃到她眼花缭乱,“不许想……别人……”
模模糊糊吐出“别人”两个字的时候,男人凤眼一闭,沉重的身体已经整个栽倒在了凤幽夜的身上。
女人的小小身形哪里经得住他这么一压,立时也往后倒去。最后,是两个人齐齐地摔在了地上。
凤幽夜吃痛,小脸皱成一团——
这男人还真是沉得要命!
还好院中尽是软软的草地,除了手肘有些擦破之外,她倒没受什么伤。七手八脚地推开了压在身上的沉重身躯,她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然而刚刚才将男人的x膛推开一点点,不想他的脑袋又歪倒下来,正正地埋进了她的x口。
敏感的xr以最尴尬的姿势,被男人当成了枕头睡在下面……凤幽夜又羞又气,小脸涨到通红,使劲浑身所有力气,才又一次将男人胡子拉碴的俊脸给举起来,一点点远离自己x口。
男人酒醉时的德行,吃过一次大亏的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上次的事,她断不想再经历一遍了!
还好这是在院子里,谅他也不敢对她做出什么qín_shòu之事来。
几个婢女都在屋里呢,只要她一叫,里头肯定能听到,到时候一齐将这醉鬼拖进屋去,由着它们自己,好生伺候这位“道貌岸然”的城主大人吧!
“秀英?兰儿?……有人在吗?”
奇怪,她用完晚膳出来前,几个婢女都还在屋里的。因为她想独自散散心,没让人跟着。怎么这会儿,屋里全然没了动静?
……
“刘大嫂?”
“李姑娘?”
直到将在厨房做事的仆妇,以及守门的会些武艺的那个女子都叫了个遍,凤幽夜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竟、竟然没有一个人应她!
因有好几个女子同住,平素不算冷清的小楼,此刻竟寂寂的悄无声息,整个小院除了寥落几声虫鸣之外,更是安静得令人发慌……
凤幽夜正四处张望着,急着想找人过来,却未发现,那个她原本以为已经醉死过去的男人,就在此时,缓缓地睁开了一双狭长的凤目。
灼热的目光倾洒在女人因为紧张而起伏不定的x口上。
她显然还不知道,方才那一压一摔,加上七手八脚推开身上男人的动作,使得她单薄的衣裙散乱开来,衣领微敞,酥x若隐若现……
男人的呼吸有些紊乱起来。
眼前这女人自然不会知道,为了这一刻,他煎熬了有多久。
他好像得了什么怪病,怎么都无法自愈。只有见到这个女人,他才会安心一点。
然而这几日极力克制着没来见她,他白日里还好,可一到夜晚,不是失眠便是春梦连连……再加上偶尔还会想象这三年来她与修岩之间可能有的“暧昧”,他这个正牌“夫君”便感觉自己被人先机占尽,平白“抢走”了三年的时光。由此思前想后,睡眠质量更是降到了史上最低点。
如果,如果他能早点注意到这个女人,现在这一切,便不应该是如此光景了吧?他又怎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