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包袱大。”蒋华安想起临出门时,老娘召了自己去面谈,语重心长,说道华宽也十九了,搁别人家里,早就做了爹了,现下还没个着落。这趟上北成国,十位参加南北绣品大会的姑娘家,除了圆姐儿已定下是将军府的人外,还有九位姑娘呢,可得拐一位给华宽,才不枉这趟辛苦奔波。蒋华安现下一见史悦凑过来,马上想起老娘的话,心里暗暗打鼓,老娘当时这样跟自己说,没准也同样跟华宽这样说了,这是华宽配合老娘的话,要给自己配对么?这么一个十四岁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往跟前一站,再找着借口拿东拿西,到时传出什么话来要自己负责,自己可得烦恼。还是让她把东西放华宽那儿,找华宽说话去。华宽直爽,有什么不妥马上就会不留情面的指出来,省事些。再说了,华宽也真个到了娶亲年纪了,他跟史悦年纪差的不多,一个魁梧,一个娇小,看着极登对呀。两个有意,这事儿就成了,两个无意,自然客客气气的一拿一放的。况且还有陈珠这个小女孩夹在当中,更不会生闲话。再有,我的包袱里放小弟媳的东西自然无碍,小弟媳年小,人家不会往那方面乱传。而且,小弟媳是自己看着长大的,相当于妹妹,自己就是偏心些又有谁能说什么?
“,我的包袱是挺大的,你们要放就放吧!”蒋华宽见蒋华安护着贺圆,包袱只让贺圆放东西,也不以为忤,嘿嘿,大哥的包袱当然放他小媳妇的东西了,若还放其它姑娘的东西,日后说不清怎么办?自己就不怕了,自己不打算成亲找麻烦,清爽的很。
史悦见蒋华安不让自己把东西放他包袱里,不由回头看看奶娘,见奶娘作个手势,她又带了笑道:“珠妹妹东西多,就放宽哥哥那里吧!我才放两对绣花鞋子,就跟着圆姐儿一起放华安哥哥这包袱里好了!”
“我包袱里待会还要放一些东西,放不了你的绣花鞋子了!”蒋华安脸色温和,把包袱一包道:“圆姐儿,你要放什么快放,府里带了一大包吃食,待会也要放这包袱里。你放了东西,看看还能塞下多少吃食,到时上了路也有个零嘴儿给你们吃。”那些吃食是蒋老夫人和尚婕准备的,好大一包,让他路上拿给贺圆吃人,他待要不拿,却被硬塞在手里,进了针工局就随手放到一边去了,本来不打算带的,这会见史悦还不死心,想要把绣花鞋放他包袱里,一时想着那还不如放吃食呢!
史悦无奈,只得把绣花鞋子放在蒋华宽的包袱里。
待各人重新整理好,家里大人又是千叮万嘱的,时辰也到了,一排马车到了针工局门口,姑娘们带着行李,两个人一辆上了马车。贵姐等人犹自不放心,另坐了马车跟在后头直送到码头去,一路上又跟贺守嘀咕了许多话,无非事事留心,好生护送着去,护送着回来等语。待贺圆等人上了船,贵姐等人才依依不舍的回去。
第一次喂水
十位姑娘都是第一次坐船,起帆开船后,有几个稍微不适,却有三个严重晕船,嬷嬷们虽抱怨,好在早有准备,忙忙找了姜片给她们含着,又在她们肚脐上贴了膏药,这才好些了。贺圆虽没有晕船,也还是讨了一片薄姜片含着了,因同舱的姑娘呕吐过,舱里味道不好,便偕了陈珠溜到甲板上透气。
“圆姐儿,你觉不觉得史悦老往安哥哥跟前凑?”陈珠跟贺圆手挽手,悄悄道:“她十四岁了,还没许人,是不是看上安哥哥了?那天在家里,我听得我大哥跟大嫂说道安哥哥是一个极出色的,有好多的夫人想把女儿嫁与他呢!史悦要是嫁了安哥哥,那就是少将夫人,可是威风。”说着又俯耳过去道:“你小时候,将军夫人不是带了安哥哥他们一起上你们府求过亲么,那会究竟是为哪位哥儿求的?如果是安哥哥就太好了,若你们府里应下亲事,这会你就是安哥哥的未婚妻子了,史悦自然得一边凉快去。”
“啐啐,胡说什么?”贺圆赶紧掩住陈珠的嘴,憋着一张脸哭笑不得。一时回心一想,又疑惑起来,是啊,将军夫人当时上府里求亲,是为哪位哥儿求的?按理来说,求亲自然是先从大儿子开始。只是自己当时年小,她不可能为十几岁的儿子求几岁大的女娃娃当儿媳妇吧?大家都料着是为蒋华盖求的,有时府里的人还拿来开玩笑说呢!先前几天小哥哥还悄悄跟自己说,这回从北成国回来,将军府的人可能就要正式上贺府求亲了,让自己有个心理准备。自己度着老娘必不会随便答应婚事的,倒极是安心。
陈珠被捂着嘴,却把手指向甲板那边。贺圆顺着她的手看过去,见蒋华安站在甲板另一边,一下想起他包袱里放了许多零嘴,不由松开捂在陈珠嘴上的手,笑嘻嘻道:“咱们跟安哥哥拿点零食吃吃解解闷!”
陈珠猛点头道:“我就是要说这句话,被你捂住说不出来。我可见着他把零嘴分了一半给嬷嬷们,剩下一半塞在包袱里。听得是蒋老夫人和将军夫人准备着让他拿在路上吃的。他们哪里会吃零,自然是要分给我们吃的。含了这半天姜片,嘴里一股姜味,还得拿点蜜饯枣儿嚼嚼。都怪我娘,只顾放衣裳等物,就没给我放点零嘴,不知道我没零食坐不住的么?”
两人正说着,却见有一个俏丽人影步近蒋华安,侧头说着什么话,笑的甜丝丝。
“圆姐儿你看,史悦见安哥哥一个人站着,又是凑近去说话了。安哥哥一脸不情愿,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