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样,也没心情回老太太屋里玩,就回房了。
正月十六,有一个旧年流传下来的习俗,走百病,这日,平常不出门的妇女,穿着节日盛装,成群结队走出家门,走桥渡危,登城,摸钉求子。
回婆家去了大姐傅书韫派人来跟府里的姑娘们约好一起去走百病,傅书韫心里一直有个念头,想给许国公府传宗接代,生下一个嫡孙,其实妇女们走百病外,上城墙,摸钉求子,傅书韫想去求子。
卫侯府的卫昭派人给傅书言送信,相约一起去北城门走城墙。
傅府提早开了晚膳,吃完,各自回房打扮,走百病,京城里的妇女不管穷富,都穿件新衣裳,傅家的姑娘们都回房换上新衣,傅书言想姐姐是不能去了,就没让人叫姐姐。
傅家的女眷多,一出门晃晃荡荡,车轿把府门前的街道从头排到尾。
傅书言跟卫昭约会了在城墙下见面,傅书言到时,还没看见卫家车轿的影子,许国公府的车轿等在哪里,傅书韫等着自己姊妹们一起登城墙,她自出嫁后,一年里很少有机会跟姊妹们聚聚,正好今日,一块出来,亲近亲近。
傅家的女眷都先行登城。留下傅书言等卫昭。
傅书言站在城墙下等了一会,才遥遥地看见卫家的车轿往这边来,傅书言看见卫昭的轿子的同时,也看见了她厌烦的卫廷瑾,卫廷昶和卫廷瑾都骑着马,跟在卫昭轿子一侧。
卫昭下轿子,卫廷昶和卫廷瑾下马,傅书言跟卫昭见了平礼,蹲身福一福,叫了声,“廷昶哥。”
不得不跟卫廷瑾,敛身忍住厌恶,叫了声,“二公子。”
傅书言不愿意叫他小侯爷,滋长了这恶贼的野心。
卫廷瑾这一二年,窜高了,差不多跟卫廷昶一般高,几乎跟傅书言刚穿越过来时形容一样,面如傅粉,眉清目秀,斯文俊雅,这厮倒也长得人模狗样的。
卫廷瑾似笑非笑地叫了声,“许久不见,言妹妹长高了。”
对他对自己的这个称呼,傅书言说不出的恶心。掉脸不再看他,跟卫昭和卫廷昶说话。
傅书言对卫廷昶道;“听说廷昶哥考取了武举,廷昶哥考武举,文要考,武也要考,文武全才,真不简单。”
卫廷昶没怎么当回事,道;“武举重武不重文,明轩他们更难考,功夫下得更大。”
卫廷昶是随性的人,功名利禄不大放在心上。
傅书言便笑着又蹲了蹲身,“恭喜廷昶哥。”
卫昭在旁边道;“言妹妹,你不知道,我父亲给我大哥请了最负盛名的师傅,教习武功,我父亲对我大哥寄予厚望,希望我大哥像我卫家先祖一样,忠君报国,光耀门楣。”
卫昭说着,傅书言余光瞥见卫廷瑾的脸微微变色,想不能太刺激这厮,以免他起了歹意。
傅书言截住卫昭话头,“昭姐姐,我们边走边说吧!我们家的姊妹们都快走完了。”
卫廷昶和卫廷瑾跟在两人身后,往城墙上走,走一阵,卫昭累了,找了个地方坐下歇着,卫廷昶和卫廷瑾走到前面,回头看二人不走了,又都走回来。
傅书言走到城墙边,站着往远望,本朝江山锦绣,边关外族屡屡进犯,小范围战争不断,异族野心大,又野蛮,极具侵略性,边关几十年没消停过,总有战火,异族抢夺钱粮,骚扰百姓,边关一带民不聊生。
傅书言正往远处看,突然听耳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想什么?”
傅书言身体一紧,忙退后两步,面对卫廷瑾,卫廷瑾阴冷的声音传到耳鼓,“言妹妹,你怕了,怕我把你推下去?”
傅书言淡笑一声,“难道你心里没这个念头吗?”卫廷瑾是恨她入骨,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
卫廷瑾眯缝着眼,眼风如刀子刮在她身上,傅书言冷哼一声,离开城墙边。
卫昭歇好了,继续往前走,城墙上男女老幼,结伴走百病,人流不断。
傅书言一眼看见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吏部左侍郎之女吕嫱,喊了声,“吕姑娘。”
吕嫱听见,停下来,回头看见她,往回走过来,亲昵地道;“傅姑娘,你也来走百病?跟家人来的吗?”
这时,傅明轩回头来找她,走到跟前问;“妹妹,你怎么才走到这里,姊妹们都等着你。”
吕嫱看见傅明轩,不知为何,脸上飞起一片红云,傅书言介绍道;“这是我三哥傅明轩。”
又朝傅明轩道:“这是吕姑娘,我同学。”
傅明轩一听妹妹同学,把吕嫱当成跟妹妹一样,温厚地笑着,抱拳,“吕姑娘多关照令妹。”
吕嫱蹲了蹲身,小声叫了声,“傅三公子。”
京城这一带乡试,在京都举行,秋闱放榜,大告示名次都贴出来,吕嫱看榜,还特意看了一眼傅明轩,乡试高中第八名,傅明轩不是贫寒学子,锦衣玉食的公子哥,考取这样的成绩,已是很不了不起,吕嫱见过傅明轩,对他的印象很好,傅明轩秋闱高中后,对他又有增添了好感。
傅明轩不好意思看一个姑娘,忙跟傅书言说了句,告辞先走了。
傅书言看这二人好像彼此都有点意思,门户相当,有可能促成一对好姻缘。
吕嫱的家人这时候招呼她,吕嫱跟傅书言告辞走了。
傅书言和卫昭下城墙,傅府的姑娘们都在等二人,卫昭跟傅家的姑娘们见礼,彼此都熟悉,聊了一会,各自上轿,往回走。
出了年,傅明华、傅明仁和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