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郭清河憋了半天,突然嚷了一句。
“什麽?”
“你说不要见谁?龙海舟?”
郭倾云第一句没听清,但他极了解自己妹妹,清河乖乖牌似,从来不大喊大叫,更不会嚷什麽再也不要见哪个男人!
“龙海舟跟你说什麽了──他说──喜欢你?”
郭倾云试探。
“他碰你了?”
他语气全冷下来。
妹妹既不点头,也不摇头,睁了双朦朦泪眼──
“清河!”
“他亲我……”郭清河哭著扑进哥哥怀里。
“他亲我!”她哭叫愈烈,握紧拳头一记记打了自己哥哥胸口。
“他亲我……哥……哥……我不要见他……再也不理他了……哥哥……哥哥……哥哥!”
忽然她意识到──“哥!疼不疼?你怎麽样!哥哥你说话!哥哥──”郭清河上下摸哥哥的身上胸口上,郭倾云脸色铁青,两手死死捏住皮椅垫。
“我告诉过你,考上大学前,不许谈恋爱。”
“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吗?”
“背著我做这种事,还知道哭。”
“给我下来!”
最後四个字是实在按捺不下,吼出来!
郭倾云“哗”地拉开车门,迈腿下来,深吸了口初春夜风。
如果不是发觉车子驶到了家门,不是看见老朱隔著玻璃车窗在跟他挥手,他恨不得──恨不得──
“你怎麽了?身体还没复原?清河也怎麽了?”
一个女声突然响起,郭倾云猛抬头,“萍嘉?”
“董事长……晚上好。”郑萍嘉腼腆地笑,第一句说出,後面就顺顺当当了,“我已经在这里上班两个月了,做出纳、总账,还做报表。”
“萍嘉!”郭倾云一惊。
这怎麽回事?彭公子不是答应让她进英国检验检疫局做会计?她叫他“董事长”……上班两个月了!难道这几个月……古董行这几个月月末资产负债、现金流量表上的制表人写的都是“zpj”──郑萍嘉!
“检疫局那份工作很优厚,但活太轻松,我想多学点东西,所以本来就想辞职再另找。二月份过完春节正好有一次在路上碰到龙小姐,龙小姐说郭氏缺个会计,她也正想招人,所以我想来试试,跟朱老板学学。现在董事长回来了,我会好好工作,请多多指教!”
郑萍嘉落落大方地鞠了个躬,郭倾云一下子还没能反应,倒是朱老板立即大声附和,“大少,萍嘉很不错!会计、总务、仓管什麽都会!我可少不了她!小鹿更少不了她!您千万得留下她来!”
“小鹿?”关小鹿又什麽事?郭倾云愈发惊讶。
“小鹿帮萍嘉租的房子跟他一个居民楼,那小子嘴叼,吃过萍嘉做的饭现在都说我老婆做的是‘猪食’!嘿嘿,您要是不肯留下萍嘉,小鹿第一个不干!”
朱老板边说边领大家往里面走,今天郭倾云和郭清河第一天回来住,龙绯红从香港带来两个菲佣,早就把别墅打理妥当,郭倾云和龙绯红住的主卧在四楼最里,郭清河的房间挨著大阳光房,推开窗户正对临江的亲水平台,光线、view,都是最好。
“大家都早点回去休息,老朱,麻烦你送萍嘉到家。”郭倾云见妹妹进了房间,他叫朱老板送郑萍嘉回家,其他事明天再说吧,反正,郑萍嘉龙绯红朱老板他们三人都做了决定了,他还能说什麽。
“清河。”他打开床头灯,郭清河进房就扑了床上,澡也不洗,衣服也不换。
“清河,这几个月月经正常吗?”他翻过女孩的身子,她“呜”了声,算做回答。
“肚子疼吗?让哥哥看看。”他实在是心疼,不是不担心,他不知道她在人家家里住得习惯吗,饭菜合不合胃口,晚上复习功课晚了有没有热牛奶喝有点心吃,他还想到妹妹的病,月经如果不来,她肚子又得疼了,可他真没办法,这件事,他能求谁帮?
“清河,刚才哥哥太凶了,你听哥哥──”
“不要!”
郭倾云刚一摸到妹妹腰里,突然她尖叫。
“哥哥,我上个月来过的……”郭清河死死抓著哥哥的手,他手掌大,骨结指劲又强,她根本抓不开,只有拼命攥住自己的运动裤腰,“哥哥,我月经都来的……不要……不要……”
两人僵了一阵,郭倾云松开手。
“哥……”
“你早点睡,明天还要上课。”郭倾云直起身。
“哥哥晚安。”
“晚安。”
女孩子明显松了口气,郭倾云走到房门口,再回身看了看,细小身子窝了被里,似乎立即就睡著了。
郭倾云在门口站了会儿,才下楼到客厅给龙绯红打电话。
今晚的事还没结束,因为陈宝珍的母亲报案时称女儿遭到绑架和监禁,所以警方例行对陈宝珍进行验伤,没想到,竟从陈宝珍的血液和尿液里查出违禁药物的成份,她磕药!这女人在上海闯出过不少祸,自残、放火、打人,现在还磕药,依中国法律得拘留,龙绯红以她身怀有孕而且精神状态有问题为由,将人保了出来,所以现在正办手续。
“龙海舟人呢?”
“海舟吗……”龙绯红有点听不清楚,郭倾云电话里声音时远时近,他来回走,电话开了免提扔在一边。
“海舟今晚好象要回越南,那边有点急事。”
“以後他回来你事先告诉我,不,不用了,我跟叔叔去说,他不要回来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