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筑儿一边幽幽地笑,一边抚摸着短刃:“师父与师兄都以为母皇是在开玩笑的,怎会有人这么对自己的孩子,可是母皇是认真的,并且只会更认真。”
她转眸看着苏长亭,眼中泛着幽幽的冷光,然而人却是在笑:“若是我出来了,仍旧不将最后一步做完,弑母夺位,继承大统,她便会杀了我,然后重新培育一个更合格的储君。”垂眸,将短刃收入腰间,“可是我依旧不愿弑母,若是这么做,我十年的坚持不就成了个笑话?”
“所以苏长亭,我要你用你那漂亮的脑袋想出一个破解之法,一箭双雕之计,让我既不用弑母,又能够继承大统。”祁筑儿歪了歪身子,侧着将苏长亭望着,笑得很明艳,倒是少了许多煞气。
祁筑儿已经说完了,苏长亭却还没有完全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善水国皇室继承大统竟有着如此隐秘的规矩,实在叫人匪夷所思。
但是细细想来,又觉得处处与实情吻合,善水国独立于天下,甚少与旁国缔结盟约,可是不管是军队还是体制都强硬无比,无人敢轻易招惹,又偏偏善水国国君历来都是女子。
如此强大国家的君主自然不是什么软角色,而历代国君都经历了弑母夺位,那样的人虽然冷血无情,却也会无比的冷酷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