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心情难道不是热恋吗?
看到杨绵绵一回来就黏在他身上,荆楚心里也觉得温柔甜蜜,他的声音轻柔地像是晚风:“想我了?”他没等她回答,就吻了吻她的双唇,“我也想你。”
“我想和你躲在被窝里说话。”她揪着他的衬衫,特别想直奔主题。
然而,睡觉之前还要洗澡刷牙或许在此之前也可以再吃个夜宵?
杨绵绵洗完澡出来,只穿着一件宽松的t恤就出来了,荆楚给她煮了一碗糖蛋当做夜宵,然后把她抱到腿上坐着喂她。
她吃着吃着,突然迸出来一句:“我觉得我好幸福啊。”
“嗯?”荆楚忍着笑,“这样就把你收买了?”
杨绵绵仰头看着他:“我爸爸妈妈都没有这样喂我吃过饭。”她从小就记忆过人,有些事其他孩子未必记得,她却记得一清二楚,哪怕当时并不能理解,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什么不懂的呢。
她的母亲叫白月萍,和白香雪是同一个姓氏,两个人在大学时代要好如亲姐妹,一样的天真烂漫,白香雪虽然被迫嫁给了荆秦,但一直衣食无忧,多少年过去依然形如少女。
但白月萍不是,家道中落,所嫁非人,她心目中仍然渴望有高大英俊的男人将她带离这个不幸的家庭。
“她在外面有人,以为我不知道,但是我都记得。”杨绵绵把目光投向床尾的一张梳妆台,她眼前浮现出白月萍极少数坐在那里梳妆打扮的模样。
能生出她这样的女儿,白月萍自然生得也不赖,稍稍一打扮就光彩照人,她穿着那件在一条街外裁缝店里做的连身裙,提着包出去,而当时还很小的杨绵绵拉住她的裙角:“妈妈,你去哪里?”
“小羊乖,妈妈出去一下就回来。”
这出去一下就从中午到了夜晚,家里只有一碗冷粥,她挖了几勺白糖拌一拌吃了,踩在椅子上趴在窗台上等她回来。
最后是一个男人把她送回来的,那个男人不是她的父亲。
“她不甘心,但是人家也不把她当一回事。”杨绵绵现在提起来语气十分复杂,听不出来到底是在责怪还是在懊恼,“骗骗她而已,她漂亮又傻,不骗她骗谁呢。”
白月萍希望那个男人可以带她离开这个家庭,找回属于自己的幸福,然而却没有想到被杨绵绵的父亲发现了,父母大吵一架,她的父亲指责她“就知道找野男人”,白月萍就说他“和女人不清不楚”。
杨绵绵当时就坐在那里看着他们面红耳赤地争吵,扯掉了所有的遮羞布。
“后来我妈就死了,我爸很快就娶了别人,我知道那个女人想把我赶出这里,她想过来霸占这个家,”杨绵绵嘴角一撇,冷冰冰的,“我先把他们赶出去了,这是我家,我让他们滚得远远的。”
荆楚摸摸她的脸:“都过去了。”
杨绵绵点点头:“对,都过去了,现在这里是我家,我允许你变成我家里的人。”
荆楚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心酸,搂着她:“小坏蛋,现在才把我当成你的家里人啊。”
“其实还要再过两年,我还没有到年龄结婚呢。”杨绵绵有点丧气。
荆楚捏捏她的脸:“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嫁给我啊?”
“你不想吗?”杨绵绵无心捅他一刀,“那么大了还没有娶到老婆,不过没事,我不会不要你的。”她还站起来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
荆楚啼笑皆非,拍拍她的屁屁:“真是谢谢你啊。”
“不客气,毕竟我有眼光。”杨绵绵想要蹦跶上床,被荆楚抱下来:“刷牙,吃过甜的不刷牙你是想长蛀牙吗?”
刷完牙临睡觉,杨绵绵爬上床后又出幺蛾子,突发奇想问他:“你觉得我现在比刚刚那个糖蛋有大一点儿吗?”
荆楚顿了一下,认真地问:“我感受一下?”
杨绵绵很大方:“行啊。”
在仔细感受了一下尺寸和质感,荆楚得出了一个结论:“你该换内衣了。”
幸好现在那件粉红色的少女内衣已经被洗干净晾出去了,否则一定会控诉他:“是你,是你,就是你!你个罪魁祸首!是你害我提前下岗的!”
两个人腻腻歪歪的,原本就要顺理成章不和谐一下,但是杨绵绵就抱在他不动了,靠在他怀里问:“我们就这样说说话好不好?”
荆楚有点意外:“就说话吗?”
“嗯,就想抱着你和你说话。”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和他咬耳朵,“好不好?”
“好,”荆楚顿了一秒钟才回答,“那把你的手拿出来。”
“不。”她拒绝地也很爽快,“就这样!”
荆楚拿她毫无办法:“你就调皮吧。”
杨绵绵喜欢他的迁就,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爱你的人才会无条件地迁就一个人,他的纵容让她觉得自己是被捧在手心里爱着的。
“我今天中午没有吃饭。”她抓紧把中午的悲惨遭遇放大十倍和他说了一遍,本来还真不觉得委屈,就觉得倒霉,但在他面前她都快把自己说得哭出来了,委屈放大了一百倍。
荆楚亲亲她,再摸摸头:“好可怜。”
双肩包:“绵绵你吃的那个粽子是吃到海盗肚子里了吗?!别说得自己那么可怜好像没吃饭似的!”
杨绵绵本来只想撒个娇,不说任何和案子有关的事,但是她自己把持不住,还是把话题带歪了,和荆楚说了今天和姜贞的对话,然后就发现他原本还对自己蠢蠢欲动听完就偃旗息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