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要与一些已婚男子打交道,这些男子不可能知道她有一个这样自私的想法。是什么使她变得如此呢?原来,自从青春期,她的脸上和上身部位就患了一种令人难受的皮肤病,这就使她产生了一种必须加以弥补的自卑感。但是,即使没有皮肤病,她从童年起就惧怕男人,尤其惧怕结婚。她觉得从小就不受重视,而且姐姐却十分得宠。实际上,她姐姐体质不好,需要特殊的照顾和特别食物,但她却把这些解释为自己受忽视的根据。她把父亲描绘成一个过去和现在一直在家中称王称霸的暴君。在幼年时期她就对自己不能赚钱把母亲从这样一位丈夫手中解救出来而深为不安。直到今天她仍然为自己不是男人而遗憾。从她的这种态度中我们能想象到,即使不能改变自己的性别,她将尽一切可能去获取更多的男子气质。青年人常常对男子有权过自由的性生活而妇女则没有这种权利感到震惊。这位女研究生选择独身的目的是想表示她也具有男子气质。
许多女大学生对已婚男子的喜欢则有另一种动机。有些女生有意无意地施展一切手段来吸引并不属于自己的男子。
征服属于别人的男子是她们最大的愿望。这种愿望不仅来自对生活伴侣的选择,也来自对生活中其它问题的态度,比如她们的穿着打扮,社交和业余爱好等。当她们对自己的估计很低时,她们就需要以获得胜利来弥补自己的自卑。
这类女大学生所征服的男子越多,其自我估计就越高。
一旦任何男子真的爱上了她们,其兴趣立刻就消失了,尔后又开始在别处寻找新的“猎物”。
3。上海滩的新女牲
她是个大学生,长得并不美,也不想惹谁,但却引人注目。她在四年中完成了结婚、发财、离婚、出国这震惊亲朋四邻的四部曲。这一部部离经叛道的交响乐,令人议论纷纷,褒贬不一……大学毕业了,她开始有计划地四角三方“恋爱”——具体是考察。星期一、四是a;星期二、五和b;星期三、六找c。a挺会玩,骑着摩托车带着她看戏、跳舞、上馆子。
她不在乎钱,家里的一幢房子租给单位,每月房租收入就是好几千。晤,这算什么本事!她腻了。b颇有手腕,年纪轻轻也是副经理,可她又讨厌他对上司点头哈腰,对下盛气凌人的德性。还有满腹经纶的研究生c。唉!他的出国名额给人挤了。他提着大包小包活动了好几天,还是悲剧收场。她感到他可怜,真情地请b帮帮他,b答应了,只是帮了倒忙。
一天,她在舞会上认识一个经营服装的有妇个体户阿生,她的爱情一下子跌入“第三者”的漩涡。几乎没有一个人不给她忠告,几乎没有一个人不反对。她的父母扬言不认她这个女儿,她的单位要她检查,她却坚决地使她婚姻的小船穿过惊涛骇浪。她说:“什么第三者?我没有认识阿生前,他们夫妻就已不和,闹离婚,而且已经分居。他两年赚了10万元,谁有这样事?我不要他的钱,我要的是他的本事。”
她辞职了。蜜月是在广州贩衣服的日子里度过的。阿生给她4000元买结婚衣服、买首饰,她却全用来做了生意。
她不顾丈夫的异议,申请了自己的营业执照。她嫌南下贩衣服麻烦,利保开始学习自己加工服装,拆开买的衣服做样子,产品顿时供不应求。
有一次,他将一批服装的加工任务包给了一间乡办厂,离交货期间还有几天,这间工厂突然来电说,要求增加加工费,否则无法按时交货。她回电:我已请律师,请按合同办。过期,货不要,一切责任与损失由你们承担。
那间工厂不把她这个女个体户放在眼里,打起如意算盘:我们是集体,你是个体,打官司,怕什么!不要,我们自己推销,新式样,热门货。你免费替我们设计,还怕没人要!
她早料到这一手,马上找几个里弄加工厂连夜加工,出双份的加工费。她按时提货上市。结果,那间乡办厂的货运来,她不收;卖,市场上已有她的货卖不掉;乡办厂还打输了官司,赔了钱。她却成了远近闻名的女老板。
因为和c的交往,因为她婚后不愿要孩子,阿生开始对她不满。再加好事之徒传播的秘闻——某家小报在报道那场官司,把她与c的友谊写得很有神秘色彩,这一来,阿生火了。一次,她喝得醉醺醺地对她吼叫:“我不准你和那家伙来往!”并且给了她一记耳光。
离婚,她把状子递到法院,于是,她又成了新闻人物。
后来,阿生怯怯地赔不是,一场风波平息了。她依然托c办事,和他聊天。阿生开始和别的女人鬼混,还雇人把c打伤。她把阿生找来说:“我原来以为你是有本事的男子汉,我希望你支持我的事业,我想给你机会证明你是爱我的,可是你……”法院判离婚那天,阿生和她都流泪了:夫妻一场,为了什么?
她回家了。
她觉得自己应该为下一步考察了。早上,她去公园学太极拳;晚上,她去进修英语。她要报考美国的工商管理专业。她知道这很难,她连洗菜的时候都戴耳机,嘴里叽哩咕噜念外语。
一年前,c去了美国,靠她帮的忙。她和两位来买衣服的美国留学生交上朋友。她掏钱为她们买书,陪她们参观旅游。她托她们替c在美国办妥入学手续。她很高兴地看到,其中一位美国姑娘爱上了c。 c对她依然一片痴情,给她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