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萱白了她一眼,明白她的好意。
“那我问你,那女的是不是那个茗茗?”
晓萱的语气里更多的是好奇。
“不是,是个很平常的女人。”
“你这话是说那个茗茗不平常吗?”晓萱斜睨着她。
子媛笑了,说:“当然了,长得像你,能算平常吗?”
晓萱梗了下脖子,说:“这话我爱听,呵呵。”
世事就是如此,无巧不成书,可很多的巧合就是这样的存在,谁也说不清楚究竟是怎样的原理,或许在博大精深的宇宙间,人与人的感应是最平淡无奇的,只是不明就理的俗人把那些当作了稀奇罢了。
就在这样的时刻,晓萱的电话响了,她兴高采烈地让子媛帮忙递给她,一边接过来一边说:“一定是林立志打来的。”
她没有看号码就直接接了,娇滴滴地说了声“喂”。
“晓萱,是——是——是我。”天宇就这几个字却说了半天,晓萱惊得目瞪口呆,心想怎么说曹c,曹c就到呢?天宇这一年多可没和她有过一点联系呀,怎么?
天宇好像喝多了,说话更加含糊。
“我现在很想见到你。”天宇真的喝多了,他在马路上喊,“我刚刚和大家喝酒,我告诉他们没有哪个女人比晓萱优秀,没有!”
一年了,过去的事情渐渐淡忘,恨也罢,怨也罢都已淡化。而且晓萱已有了林立志,可当她听到天宇的声音时,当她听到在那样渺远的街头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喊声时,她的心里还是有些酸楚。
毕竟是曾经有过婚姻的人,毕竟是曾经爱过她的人,毕竟这个人还在想念她。
晓萱很认真地说:“好,我们见一面。”
“你要去见他?现在已经快9点了,林立志晚上都会给你电话的,要是让他知道不太好吧?”
“那又怎样?我是光明正大的,又不是偷会前夫。”
晓萱很不以为然,但临出门时还是给林立志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她要去见天宇一面,林立志痛快地答应了,还嘱咐她说:“别耍脾气,好好安慰下他,毕竟曾经有过很深的缘分。”
“知道了。”晓萱冲子媛耸耸肩说,“瞧见了吗?这就是林立志,和别人就是不一样呀。”
子媛点头,也有同感。
在清冷的街头见到了,晓萱见到了天宇。
天宇喝的太多了,摇摇晃晃的,几乎站不稳。冷风中仍能够听到他的哽咽声。怔怔地望着她,忽然伸出双臂想要拥她。
晓萱立刻闪开了,天宇这才清醒些。
他们在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坐定,咖啡厅内昏黄的灯光让人们的脸上多了些柔和。
“晓萱,你过的好吗?”
“我很好!”晓萱微笑。
“你租的房子有暖气吗?暖气热吗?平时谁给你做饭,谁给你洗衣服,谁照顾你呀?即使有子媛,可我还是不放心呀。”
天宇一股脑的问话令晓萱不知所措也令她骤然伤感。她注视着他,灯光下仍然可以看到他涨红的脸,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寒冷的天气,抑或是此时动荡的心?天宇胖了很多,穿了一件黑色的防寒服,显得有点苍老,全无了当年那青春阳光的笑。
天宇忽地抓住她的手,呜呜地哭。
晓萱拨开他的手,一字一句地说:“天宇,你别这样,其实我一直就会做简单的饭,会洗衣服,会照顾自己。只是以前你都做了就以为我做不来。”
天宇点头,而后又摇头,说:“我还是担心!”
晓萱有些想哭,但还是忍住了,就在这时林立志来电话,问了地点,说很快就来接她。
晓萱挂了电话说:“天宇,我就得走了!”
天宇拉住她的手,恳求道:“再呆一会儿好吗?”
电话继续响起,林立志已经到了,晓萱想了想,还是对天宇说:“真的要走了,我们有时间再联系。”
“晓萱,这个人就那么重要吗?你爱他?”天宇的心里是钻心的疼。
晓萱没有回答,转身走了,而她转身的刹那,流下了一行泪,只是天宇没有看到。晓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泪,只是她感觉到了疼,心里很疼,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么不值钱吗?曾经的好友,后来的夫妻,如今?简直是形同路人,晓萱伤感了,为天宇,更为自己。
从楼上的窗子,看到她钻进了那辆银色的奥迪a6,天宇笑了,含泪而笑。
天宇走在没有星光的y冷的夜里,心里的疼慢慢扩散至五脏六腑,乃至全身。又是一阵冷风吹来,他彻底清醒了,他明白这样刺骨的痛是自己找的,那个叫晓萱的女人该从他生命中消失了。
天宇漫无目的地走,不知何时才回到家,茗茗一直在门口等他。
“你去哪里了?”
“呵呵。”天宇傻笑,“我去和前妻约会,只是没过多久,她就走了,上了一辆奥迪a6。”
“你傻呀你,这不是作践自己吗?”茗茗一边扶他进门一边数落他,“就你那个前妻,真没看出有什么好,不就是个平民百姓家的女子吗?成天高贵的好像公主般,真拿自己当人物,最烦那种女人了。”
天宇摔开她,面对着她,手指快杵到她鼻子尖了,说:“你别这样说她,我——我——我可跟你急。”
茗茗打掉他的手,说:“我先跟你急,还差不多,我们今天是去和一个大客户谈揽存,你自己先喝多了先走了,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