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国清道:“芸儿,这个陈炳,就是过去本省黑社会的龙头老大黑龙。”
龙霄不去管他,又道:“我与陈总,是有看守所里认识的,大家不打不相识,算是认识了,当时也说不出有多好,就连普通的朋友也谈不上,不过是他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的援手,救了我妈,比救了我还重要,这份恩情,我永远记得。”
他顿了一顿,又道:“最开始的时候,陈总曾经邀请过我加入他的公司,但被我谢绝了,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后来陈总与他老婆被人害死,孩子也被弄瞎了双眼,但他临死前几天感觉到自己很有可能要遭到不测,便立了份遗嘱,里面指明要我成为他孩子小峰的监护人,而且将所有公司的事务托负给了我,为了报恩,我思索再三,这才接了他的位置。但是,香芸,我向你发誓,绝对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傅伯伯,你既然调查过了,应该知道得清清楚楚。”
傅国清道:“加入黑社会,难道不是做伤天害理的事么,还有,你带着人在南城的黄泥岗群殴,后来还致人伤残,这又是什么?”
龙霄正色道:“傅伯伯,我想你是明白的,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省里的所谓黑社会都非常单纯,接触的不过是最寻常的赌嫖而矣,只是在混饭吃,甚至有明确的硬行规定,不许道上的兄弟碰毒品,我想这在全国都很罕见,从某种意义来讲,定这种规矩和维护这种的人,是值得尊敬佩服的,毕竟赌和嫖的社会危害性并不大,而且任何国家也不能绝对禁止,大家既然要做,有人代替政府进行管理,就能减少地盘上的纷争,就能减少血案发生,可能你会不承认,但这就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傅国清果然冷笑道:“荒谬荒谬,纯粹的强盗逻辑,龙霄,你亲手砍断过别人两只手臂,这没有错吧。”
龙霄知道他指的是自己处置文伟的事,当时在现场的人可不少,省城道上的很多都听说过此事,傅国清知道也不足为奇,不过他也不担心这事会对他不利,本来他只是让文伟离开省城,永远不许回来,但文伟平时太过嚣张,作了太多的恶事,一但没有了前呼后拥的兄弟,自然就成了待宰的病猫,还没来得及走出省城,就被过去的仇家砍死在街头,尸体早就火化,就是有人起诉他也没有证据。而还有一个“光明号”的船长苏华被他挑断了四肢,但以他贩运毒品的数量,足够枪毙几十次了,岂敢出来作证。
当下道:“傅伯伯,过去的事,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陈炳的那个位置,我也只做了两个来月,所做的事非常有限,但却是问心无愧。”
傅国清哈哈一笑道:“龙霄,你还真是健忘,不过你真的可以问心无愧么,两次神秘失踪,不知去了那里,还有,现在省城里的黑社会是搞得乌烟瘴气,民愤极大,现在是一个姓史的在出面,但那只能证明你更狡猾了,你帐户上的巨款,就可以证明这一切。”
龙霄思索了好久,这才道:“傅伯伯,为了证明我的清白,你可以再调查一下两个月前省城里由‘博闲古珍馆’组织的拍卖会,这次交易额非常大,我想你可能应该有耳闻,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就是背后的卖家,那些钱就是这样来的,至于那些文物,是别人送给我的,而且也没有走私到海外,完全合法,我能告诉你的,就只有这些了。”
傅国清望着龙霄,他记得前几个月本省的确有一场拍卖会,据说都是些稀世的宝物,警方还暗中查过,这些宝物都不是各文物单位的失窃之物,属于正常交易,便没有c手,想不到卖家居然是这个龙霄,这一点儿,他倒相信,对方没有必要说这个容易被拆穿的谎言。
然而很快他又觉得对方真是厉害,试想数亿元的宝物,有谁会送人,这里面绝对另有隐情,龙霄身上虽然有许多难解之迷,但又偏偏让人无可奈何,没有留下任何的犯罪证据,否则他早就叫人将之抓起来了,但这样神秘莫测的人,岂能让女儿跟着他。
当下道:“好,你说的话,我会调查的,你要有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我饶不了你,但是现在,我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向你下一个最后通牒,你好好的听清楚了,从今往后,我不许你再缠着芸儿,她会和你一刀两断,还有,周弘基的事,我会调查,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谁知龙霄却摇着头道:“傅伯伯,这两件事我可能都无法答应你,第一,香芸已经到了合法的婚嫁年龄,她的婚姻和恋爱的对象都由不得你作主,你是省里的最高领导,精通法律,这一点儿不会不清楚吧。而周弘基的事,关系到的不是你个人,而是千千万万的百姓,协助政府查案,是我做公民的责任和义务,你也无权干涉,实在对不起了。”
傅国清也算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之人,但今日面对一个和自己女儿一样大的年经人似乎还落在下风,但偏偏还被说得无话可驳,心中大怒,但又不愿表露出来失去了应有的尊言,只得侧头向女儿道:“芸儿,你亲口告诉这小子,让他不要来找你了,你和他再没有什么关系。”
花香芸一直在旁边听着龙霄与父亲的对答,在她的心中,其实觉得龙霄并没有多大的错,她甚至喜欢龙霄这种知恩图报的性格。还有,象他这样面对父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