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就欧克海与汪铁梅两个人,欧克海被这么骂是没什么的,但现在外面有无数的眼睛瞧着,他平时这个在学校高高在上的校长面子就挂不住了,胸口起伏了一阵,脸色也开始涨红起来,将心一横,反正都要得罪周省长,站着死总比坐着死来得舒服。
当下抬起头来瞪着汪铁梅道:“要撒我的职,还没那么容易,天京大学这么多年来没出什么事,名声也在全国学府中越来越高,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且我还是连续三届的省人大代表,你要动我,还要费些力,汪铁梅,我……我也忍你很久了,你不过和我平级,只是仗着你老公是省长就敢在这里指手划脚的,告诉你,这不是你们市财政局,你少在这里耍威风,你要开除龙霄,好,我也要开除另外几个人,几个参与主使打架斗殴,致人伤残,还有玩弄女生,欺骗感情,真正的品德极端败坏,影响其它同学学业的人,这都是有证据的,我要在没撒职之前,把这件事办下来,混帐东西,谁是混帐东西,我说你才是混帐东西。”
谁也没有想到一向胆小的欧克海居然一口气说出这话,屋子里顿时一片寂静,还是龙霄先拍着手打破了沉默,走到欧克海身边搂着他的肩道:“好啊,好啊,欧哥,过去我真是小瞧你啦,说得好,骂得更好,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偶像,咱们学校会以你这样不畏强权的校长为荣。”
欧克海瞧见门口的那些老师虽然不敢说话,但眼中都流露出了平时绝对没有的尊重,就是向来瞧不起他的方家慧也在点头,顿时就有了底气,又大声道:“汪铁梅同志,我现在要请你出去,不要来影响我们正常的教学秩序,我们这里是教育树人的地方,不欢迎你这种人来。”
一眼看到周思廉呆呆的向自己望来,似乎还不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脾气,欧克海就又道:“还有你,周思廉,你和胡峰、郑军他们三个少在学校给我惹事,要是再有下次,我也绝不会再姑息,听清楚没有?”
这时那汪铁梅的脸色变得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紧紧咬着牙,气得一脸的肥r都抖动起来,瞪着欧克海道:“行啊,姓欧的,你行啊,是翅膀硬了,另外找了靠山,还是这小子给了你花不完的钱,啊。”
龙霄走到了汪铁梅面前道:“肥婆,你他妈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没听见汪校长叫你滚么,咱们汪校长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清廉守洁,不怕你污陷诽谤。”
欧克海被他一提醒,马上道:“不错,汪铁梅,我郑重的警告你,说话要有事实依据,要是张嘴就乱说,我会向法院起诉你恶意诽谤,这么多的老师都是证人。”
汪铁梅终于意识到这里不能再呆了,只得向那陈秘书撒威风,大声道:“走,我叫你来,你一句话都不说,眼睁睁的瞧着别人欺负我们母子,你哑巴啊,我看弘基也该换换秘书了。”说着就向外走去,那些老师连忙留出了一条路来。
那陈秘书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被她吆喝惯了,忍功一级棒,脸上一点儿不敢表现出愤怒,随着她去了,而周思廉临走之时,却狠狠的盯了龙霄一眼,做了个走着瞧的眼神。
这时那些老师们都识趣了散去了,方家慧深深的望了龙霄一眼道:“龙霄,上课了,你快点来啊。”转身也走了
欧克海沉寂n年的火气似乎被汪铁梅燃起来了,人都走了,还吐了滩口水道:“c你妈的,想动我,没那么容易。”
龙霄听着欧克海的粗口,又见到他脸上发狠的样子,心中有些暗笑,这个平时在别人眼里颇有儒风的校长,这话至少有二十年没说了,人都有需要发泄的时候啊。
当下呵呵笑着道:“好啊,你去c周思廉他妈,我在外面替你望风,绝对不让她儿子拿菜刀来砍你。”
欧克海在他面前也没什么装的了,道:“哼,这样一头肥猪,我摸她都要嫌腻,恶心。”
这时他又道:“龙霄,说实话,其实我今天还挺痛快的,将过去不敢说的话都说了,这才明白古时候那些嫉恶如仇,勇于直言的忠烈之士,也有自己的乐趣啊,今后我还要多多效仿才对。”
龙霄听他这话有感而发,还有些正气,便要出口表扬,却见他说完这话,又凑到他的耳旁轻轻道:“龙霄,今天我表现得还尚可吧,不如把那帐再减五千万。”
龙霄顿时哈哈一笑道:“不错,你今天的行为是可圈可点,按理可以减五千万的,不过自己要求,觉悟又低了点儿,扣出一千万,以示薄惩。”
说着便在办公桌上拿了纸笔,又给他出了个四千万的抵扣条,象欧克海这样的人,属于墙头草系列,很难让他坚持什么原则,还是要有个东西要挟着才能带动他啊。
将纸条给了他,正要出去,却见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便道:“欧哥,有什么事你就说,现在咱们又不是外人。”
欧克海这才道:“龙霄,这个……这个谢如云怎么样,我听说你现好的,是不是和她吹了。”
龙霄太懂他的心思了,笑骂道:“我靠,欧哥,我说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色心不死啊,告诉你,如云和我好得很,至于花香芸吗,也不错,嗯,也不错。”说着就向门外走去。
欧克海默默的望着他的背影消失,脑中浮现起谢如云风情万种的美艳与花香芸娇憨纯贞的甜美,心中又忍不住骂了一句“妈的,龙霄,你小子真够有艳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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