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龙此时由炎龙主控,故作不知三人在说些什么,仍坐下,道:“怎么都不吃啦,还剩这么多饭菜凉了就不好了。”
又惹笑仍未尽止。
炎龙却不理三人,道:“我当叫化子的时候可从没敢想过,有一天能吃这么丰盛的饭菜。”
李虹儿三人听闻都止了笑,似都未曾想过双龙原真的是个乞丐。
莺儿道:“双龙你们真的是乞丐啊,我以为你们只是扮乞丐好玩呢。”
“好玩?”炎龙白了莺儿一眼道:“你是不知道当乞丐的滋味,我们从小多病体弱,做不了体力活,父母逝了后,就只有四处讨饭度日。前些年还好,虽说饥一顿饱一顿,但到哪儿都还有可以讨饭的去处。今年逢着天下大乱,所到之处尽是荒田墟舍,所遇之人多是枯骨饥民,连个讨饭处都没有。”
李虹儿三人听炎龙一番话,也都颇多感慨。
炎龙说到情深处,伤感道:“我们是好运,不仅寻着昌城公,还有幸入住传说中的性宠空间,且不管身上顽疾是否能根治,至少饱暖不再是问题。看着这一桌酒菜吃不下,不由想起以前常在一起讨食的兄弟姐妹们,也不知道现在还有几人活在世上。莺妹住在风月城,过着神仙般的生活,自然也就不知道咱们的艰辛。”
莺儿脸上掩不住惭愧。
李虹儿也是心疚不已,知道双龙一番言语出自脏腑感叹,便道:“双龙你既亲尝过饥民苦楚,可有想过有什么办法,可助天下饥民得衣食饱暖?”
炎龙道:“尝听人说昌城公,心忧天下,有此一问,便知世人所传非虚。我们兄弟也常讨论这个问题,自非一朝一夕可以解决,但也都觉得,天下大乱,必然只能以暴治乱,天下受苦饥民为数众多,又为生存所迫,如果能将他们聚抱成团,相互扶助、劫富济贫,可能倒是一条出路。”
莺儿道:“劫富济贫,莫非你想做山寨大王不成?”
炎龙道:“是啊,我们兄弟就经常想把天下讨食的兄弟姐妹聚起来,组成帮派以求生存,连帮派名称都起好了,叫做‘丐帮’。只可惜我们兄弟既没钱财,又没本事,但也相信大势所趋,顺势而为必能成事。我们兄弟便立了约定,要努力挣钱,有机会的话要苦练功夫,到时候谁的钱多、谁的本事大,这身体就由谁做主,另一人为辅。所以,才让莺妹在浮月岛看了咱们兄弟的笑话。”
莺儿恍然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丐帮,这名字好像哪听过。”李虹儿道:“组建丐帮确实是个好主意,不知道现在这帮派有多少人马?”
炎龙见风月城昌城公也赞自己主意,自是更坚了信念,道:“天下兆亿受苦百姓都是我帮派中人,只不过他们现在还不知道。”
“哈哈,”炎龙的话惹李虹儿、莺儿、花翁都笑道:“这么说就只有你们俩个啊?”
炎龙不好意思的道:“因为帮派事宜仍在筹备之中,条件不成熟的情况下,帮派的秘密不易轻说与人知,所以建帮秘密仅限我们帮中二长老商讨。所以,所以到现在派里正式帮众还只有我们两个,但咱们所到之处,也常有意结识弟兄,只待条件成熟,咱们兄弟登高一呼,自是应者无数。”
李虹三人又被炎龙一番自吹自擂逗得哄笑。
双龙脸上一阵害臊表情,却是冰龙出言道:“炎龙这小子就这德性,一张嘴能把稻草吹成黄金。”
“喂,喂,”炎龙生气的道:“现在是我的时间,你c什么嘴啊?”
“我忍你半天啦,你说话我不管,可也不能让我跟着丢人吧。”冰龙也口气不善的道,也不给炎龙说话机会,道:“冷静,现在不吵,谈正事。”
“好,这帐先记着,回头再跟你算。”炎龙道:“现在你说,任你说。”
待三人又笑一回,冰龙才道:“炎龙讲的也不全是虚的,这些也确实是咱们的想法,虽然在以前看来,无异是水中月、月中花,但人活着总要有点念头、希望,要不然咱兄弟怕也撑不到现在就去见爹娘啦。”
李虹儿、花翁都点头赞许。
冰龙又道:“我们曾遇到一位佝偻老者,自称观世音,他道有一位名叫李虹儿的女神民可以除去我们身上水、火不容带来的病状。虽不大相信,但也千方百计的打听,才知竟是风月城的昌城公,现下城公已救了咱们兄弟一命,那老者所言自是非虚。大恩不言谢,还望城公以后多照顾。”
“观世音,可是一个看上去酒色过度的干瘦老头?”李虹儿问道。
“正是,他还有一句话,说是如果我们碰到你的话,叫我们带给你。”冰龙道。
“什么话?”李虹儿自然不会忘记,林桦便是由观世音托生的,他带来的话很有可能是关于林桦的线索。
“他说,你要找的人现在很好,不必挂念,只须静待十八年后自然会出世,有一句话要你记住‘人有虚实情却真,生有贵贱死却同’,问他什么意思,他只笑笑道‘天机不可泄露,以后自知’。说完这话,一转身便不见了。”冰龙道。
李虹儿虽一时也悟不出观世音所语何意,却终有了林桦的消息。时值天下大乱之际,他最担心的也就是林桦的安危,此时虽不知他在何处,却知他一切安好,自是心下大定,也知这双龙算是观世音介绍自己,自然是想让她将《欲海经》授他。
李虹儿心下爽朗,道:“双龙,你们天赋异禀,只是一直未得应用之法,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