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石坪的山上的壁石松木后忽然涌出三四百人来,人人身着黑裳,竟是已将上山的道路封死。
此时大石坪上还有百余名弟子留守,见敌人居然从山上而来,都是一惊,齐齐奔来围在方百忧身后。
方百忧斜瞥诸弟子眼中皆有惊惧之色,将手一摆,要众人不要慌乱。向着山上朗声道:“灭龙教的朋友趾临本派。泰山方百忧在此恭候大驾。”
山上人群中一闪,走出三人来,赵英杰眼明,见其中一人便是船上遇到泰山派大师兄言无过,而另两人中一人又高又廋,一张马脸上遍布皱纹,五六十岁的年纪偏偏穿着一件鲜红的衣裳。而一人约有四十来岁,面目黑瘦。作僧人打扮。一件普通的和尚直缀棉袍却补着无数个丁,竟是穷苦不堪地模样。
只听方百忧道:“早闻血教主座下有八王,可惜一直是无缘见一面,这两位定是毒王莫予j与佛王苦心大师了,只不知拳王杨无天在那里?”
赵英杰听到“毒王莫予j”这几字,心中顿时一动,不知道他与莫予恶有什么关系。
却听到丁红烛在他地旁边道:“赵大哥,说起来这个莫予j还是你师父的兄长。只可惜他们善恶有别,你师父救的人多,这个莫予j害的人多。”
赵英杰生怕露馅,就笑了笑不多说话。
这时那红衣老者毒王莫予j格格笑道:“过去本教的拳王确是那杨无天,只不过这八王之位向来是强者居之,如今言兄已是本教的拳王了。”
言无过大喝一声道:“方百忧,见了本派大师兄。还不来问安么?”
方百忧望了他一眼,忽地仰天一叹道:“怪不得灭龙教知道后山的路,怪不得能这般悄无声息的摸上山,大师兄啊大师兄,为了这掌门之位,难道你就忍心牺牲本派无数弟子的性命么。”
言无过大声道:“姓方地,你住嘴,要不是当年你花言巧语骗取了师父传你掌门之位。我泰山派那有今日之危,好,我念在当日师兄弟一点情扮上给你一条活路,只要你乖乖交出掌门之位,宣布日后泰山派臣服于灭龙教,我还可以向血教主为你美言几句,放你一条生路。”
方百忧哈哈大笑道:“泰山派数百年基业,雄据一方,自创派祖师爷起,经过千百次血战,才有了江湖上地地位,如今岂能在我手上没了骨气,折了泰山派的威风,好啊,灭龙教用八王中的三王来对付本派,也算是瞧得起咱们,有什么手段,只管施展出来便是。”
郭静观在一旁早就忍耐不住,大声叱喝道:“姓言的,你这背祖忘宗,寡廉鲜耻的畜牲,还有脸在这泰山之上学猪叫狗吠,你放马过来,你郭姑乃乃要是怕了就不配是泰山派弟子。”
丁红烛一直跟在赵英杰身后,悄悄贴近他轻语道:“赵大哥,真对不住,我本来是叫你到泰山玩耍,想不到还要连着你受累。”
赵英杰学了武功之后,第一次面临强敌,不仅无丝毫畏惧,反而体内是血脉激腾,心中豪气骤生,大声道:“灭龙教有什么好怕的。”
他这话远远传出,回荡在山谷之间。
莫予j闻言大怒,怪目一瞪,见是对方一名三十来岁,身材高大,一脸虬髯的汉子所言,道:“这小崽子好生狂妄,单是这一句,便足以将他碎尸万段了,是方百忧的弟子么,叫什么名字?”
言无过认得,沉声道:“这小子姓赵名英杰,不是泰山派地弟子,上次在船上坏了我好事的便是他,此子的武功甚强,内力更是惊人,不知是谁家的弟子。”
一旁的苦心道:“阿弥陀佛,管他是谁,冒犯教主便是死罪,等一下贫僧亲自去超渡他上西天。”
赵英杰见灭龙教诸人交头接耳嘀咕,却无立刻动手之意,心中正生出一丝不安,兀听到身后脚步乱动,人声嘈杂,回头望去,见石坪上密密麻麻的涌来三百多名泰山派弟子。雷汉与孔安之奔在前间边,老远便道:“师父,弟子们都赶来了,咱们和灭龙教决一死战。”
丁红烛见本派弟子齐聚,禁不住拍掌笑道:“好啊,咱们这么多人,更不用怕灭龙教啦。”
方百忧却是厉声道:“你们怎地上来了。”
雷汉道:“弟子们接到信号,说是大殿被袭,一时担心师父的安危,都赶来啦,不过四师弟带着其他地弟子被敌人困在山下,一时脱不开身。”
赵英杰见到雷汉等人,心中已猜到敌人的用意,掠身纵到石坪边一瞧,果然见山崖下人头簇动,数百人在向上赶来,旌旗飘扬中,隐隐可见镇海与飞镰的字样,心道:“这是敌人围而聚歼之策,这下子泰山派可是被一网打尽,谁也跑不掉了。”
正想着,眼前人影一幌,方百忧已站在身边,向后一举手道:“汉儿、安之,你们带一百人用弓箭和暗器守住这里,咱们居高临下,敌人一时攻不上来。”
赵英杰见他大敌当前,仍指挥自若,毫不慌乱,心下大是佩服,暗道:“方百忧如此冷静,倒真的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实有大将之风。”
没过一会儿,敌人的身影已清淅可见,方百忧一声令下,顿时白羽如雪,其中又杂以梅花镖、金钱镖、飞芒之类的向山道上s去,再到惨叫之声大作,前面倒下了三四十名敌人,其后的人纷纷后撤,停在s程之外,不敢再前。
赵英杰与方百忧皆知强敌不在山下,两人对望一眼,不约而同的掠身回到原位。方百忧忍不住侧身瞧了赵英杰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