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除了大大增加了拍摄成本之外,也大大增加了拍摄的难度,对演员的表演也是一大考验。
好在当初写剧本的时候,真正非在奥运场馆里拍的戏并不是很多,而易于比起一般的导演还有一个别人无法比拟的长处,就是他有连续记忆电影镜头的能力。他的脑力和记忆力能够使他把分镜头剧本里的一两千个镜头在没拍之前排列起来,换言之,他在拍摄一部电影之前,这个电影的一千多个镜头已经在他脑海里连贯起来了。
拍摄之前脑子里先能看到整部电影,这是电影界公认的作为一个导演的最高境界;也是所有导演梦寐以求的最高追求。在全世界各国的资深电影家中,能够练到这种水平的不会超过五个,而年仅22岁天赋惊人地易青。就是其中的一个。
一般的导演之所以拍摄损耗高的原因,是因为实际拍出来地东西跟他们想象中的东西不一样。象易青这样,闭眼睛能想象出将来电影成片后是什么样子的导演,拍摄过程中的素材损耗当然就比较低。
易青仔细的在自己脑子里过了一遍电影。把原先准备二十五天内拍摄的二三百个镜头,压缩到一百五十个镜头之内,基本上去掉了可能损耗的一些多余的、本来打算要拍的素材,减掉了一场纯搞笑而对剧情没有太大影响的戏。
在剩下地九天十夜里,要拍完一百五十个镜头,也就是说,以上午、下午、晚上,一天为三个工作单位来计算,每个工作单位要拍五六个镜头,这样看来。好象还没有那么悲观,多赶赶还是可以赶出来的。
……
然而实际地情况却远远不是如此。
以前在电影学院。天天听人家说拍戏苦,只是象听八卦一样听个有趣,今天亲身体验了,易青、孙茹、杨娴儿、罗纲这些初哥才真正体会道其中的滋味。
易素发现,当初发明八小时工作制的那位真是伟大,完全抓住了人类生物钟运行的特点。
到了第三天上,易素心里除了把电影拍好之外。就只剩下一个愿望——让他好好睡一觉。
易青从小就是属于胡吃闷睡,懒人馋鬼那种类型,从来都是每天要睡足八小时的人,偶尔熬夜看球赛太兴奋了睡不着,只要躺在床上拿本数学课本看几道例题,准保立刻鼾声大做。从小他就不知道睡眠足和失眠是什么滋味。
可现在他知道了。一天三个工作单位,每块五个小时——拍一个镜头加上架设器材、选择机位、演员走位到实拍,包括演员拍坏了ng重来的时间,少说也要一个小时。
观众在银幕前看的哈哈大笑甚或是破口大骂:拍地什么烂东西——一个镜头不过是看几秒钟。可每个镜头都是一个剧组一两百号人一个多小时的辛勤劳动。
一天二十四小时,拍戏占去了十五个小时,出发和回来整理器材加上在路上往返的时间。起码要两三个小时;再加上吃饭洗澡和一些七七八八的时间,每天留给睡觉的时间有多少,可想而知。这几天易青和他的剧组,每天早上五点就要起床,洗漱吃早饭,整理器材出发,到地方就七点了;拍五个小时到十二点,放饭吃中饭,易青还要趁这一个小时跟孙茹商量下午的戏;下午一点开始拍,又是五个小时到六点;吃完晚饭七点开始拍,拍到晚上十二点,人都快坐不住了,背上象c了根铁g儿一样的疼;顾上在背上捶两下,赶紧收拾东西往回赶,回到到招待所见到了床,整个人砸下去就睡着了;没等睡舒服了,闹钟又响了,又得拖着疲惫的身体起来准备出发。
易青累得有时候连澡都不想洗,回去趴在床上就睡。可是六月地北京正是学生们快放暑假的时候,天气越来越热了,洗澡是根本不行的。几乎每次都是易青回到招待所都蹭着床睡着了,又被孙茹提着耳朵拉起来,强着去洗澡。
易青现在知道为什么导演大多数都是大胡子,而且非常邋遢了。太辛苦了,这活儿。
才拍了三天,易青就发现这样下去不行了,非把整组人拖垮可,而且人家领你一份工资也不能把整条命卖给你呀!
第四天中午吃饭地时候,易青向孙茹这位大制片主任提出了一个新的方案。
易青想到的解决办法是一般大型剧组经常用的方法:分组拍摄。
易青将整个剧组分成a、ba阶椋两组轮换拍摄,大家就可以轮流休1?
这个方法一说,孙茹傻眼了,她连忙道:“方法听起来听好的,但是一组你来导,另一组谁管?你可别指望我!一直以来我只是负责一些管理上的事,做制片而已;现在突然要我接手导演,我要重新做功课才行,可这么多事情等着我,我哪分的开身啊?”
易青笑道:“你还做你的事。两组都是我来导,只要大家有的睡,我一个人辛苦一点也就是了。”
孙茹道:“那……那怎么行!”
易青苦笑了一下,出去叫大家集合了。
不行怎么办呢?这三天才拍了二十几个镜头。这样下去怎样都是来不及的。
……
分组拍摄之后,进度果然快了很多,但是易青地精神却一天天委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