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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着整齐十字抽绳的长靴在一堆厚厚的腐叶上悄无声息的行走,绣着金丝的袍角小心翼翼的划过灌木丛,修格猫着腰行走在坎坷的岩石缝隙中。明亮的月光透过树枝的缝隙,给少年衣领上漫不经心的碎边镀上了一层明亮光。
“该死的,不是说禁林里有许多嚏根草么?怎么找了半天也没看见一点绿芽啊!混蛋,干嘛偏偏要嚏根草啊!”小声的抱怨着,可实际上除了失望并没有什么值得生气的。
举手在空中朵了一个绿色的烟花,几乎是一瞬间一只硕大的渡鸦就从浓密的树冠中飞了出来。额头轻点修格的手背,渡鸦咧着嘴,声音沙哑的说:“尊敬的奈特诺伊殿下,请允许卑微的塞尔蒂为您效劳。”
修格无奈地指了指陡峭的岩缝,说:“睿智的塞尔蒂长者,请不必如此拘束与所谓的尊敬,您可以称呼我‘修格’。”看渡鸦犹豫着点了点头,“那么,修格殿下有什么需要塞尔蒂效劳的吗?古老的塞尔蒂一定会忠诚的完成您的使命。”
“没有那么严重。”修格摆摆手,红色的戒指在黑暗中飘散着暗红色的光彩。“只是麻烦您是否可以帮我寻找一种名为嚏根草的魔药?”
渡鸦恭敬的垂下了高傲的头颅,低声浅鸣,然后扑扇起有力的翅膀,消失在夜空中。
“祝贺您得到了塞特家族的忠诚,希望您可以比以前做的更好。”渡鸦沙哑的嘶鸣着飞离。
望着渡鸦消失的方向,少年的指尖紧紧地攥着右手上的戒指,神情冷厉。
“那个时候的‘您’,可不是这么说的呢……”
——很多时候,有些事情虽然并不重要,但是在一个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时间手出来,总是能得到出乎意料的效果。
——虽然只是一只“卑微的鸟”,可是时间留下来的可不只是“如何填饱肚子”这么简单的经验呢。
塞德里克站在一丛芨芨草中,接着月光仔细观察着少年奇异的对话、举动。心中暗暗有了一些计量,毕竟……受到禁林渡鸦尊重的人,并不那么简单……
看到白颈渡鸦展翅飞走,塞德里克才整理仪容从芨芨草之中走了出来。不出意外的看见少年“平静”的面色,心下有些紧张,于是笑着开口企图活络气氛。
“哎,修格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夜游?要知道今天轮到我巡查,我是有权利扣分的哦。”笑着避开“禁林”这个敏感的话题,塞德里克小心翼翼的开口。
低垂着脑袋的斯莱特林抿着薄唇,没有言语。夜晚的风有些凉,少年拢了拢单薄的袍子,无声的垂视着脚尖。
直到塞德里克注意到少年手掌中逐渐滴下的殷红色血珠,才大惊失色的将少年拉进怀里,正要沉声呵斥,就听见修格声线平直的说:“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塞德里克有些摸不着头脑,凉风一吹才明白过来修格说的是什么意思。怒火一瞬间被点燃。
“哦?难道‘尊敬的奈特诺伊殿下’伟大到可以给与‘卑微的迪戈里’任何东西?!”塞德里克愤怒的挑起少年的下巴,琥珀色的瞳仁里满是怒火以及……浅浅的被隐匿的几乎看不见的悲伤。
修格有些茫然了。
不是为了荣耀,不是为了利益,也不是为了力量,那……这样优秀的少年又是为了什么而与自己“交朋友”?如果是真的,那么这样的“友情”,这样“纯碎”的情感,自己怎么有资格理所应当的接受了这么久?
原本以为少年跟着自己是已经打算在今晚“摊牌”,所以就没有特意隐匿自己的踪迹,可是……少年琥珀色的瞳孔一如初见时一般纯粹。
为什么一看少年琥珀色的眼睛,就认定这个人没有欺骗自己?
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学会相信别人了呢?
凝视者少年琥珀思绪逐渐飘远。
是那个时候吧,y暗的小巷子里遇见的那个黑袍子先生。
那个时候自己就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信任,可是……眼前这个少年在认识之前完全没有一点熟悉之处,可是在看见的第一眼,灵魂的本能就相信了他的无害……究竟,是怎么了,这样的感觉,在哪位欧若拉教授身上也有感觉到。
那是一种很温暖的感觉,就好像……相处了几个世纪那么久的感觉。
塞德里克看着少年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的表情,心中的怒火又有些平复了。但还是狠狠的掐住了少年纤细的腰身,将两人的距离进一步拉近。“说啊,‘伟大的奈特诺伊殿下’!您难到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
修格神态依旧茫然,直到黑暗中走出一个人。
“赫奇帕奇的级长在深夜挟持着斯莱特林的学生在禁林夜游,赫奇帕奇扣50分,现在松开你肮脏的爪子,放开修格。”
——霍格沃茨的夜晚永远不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
记住他是个欧洲人,不是美国人——一个有教养而极端保守的英国绅士。所以请注意,他不会随便称呼别人的教名。如果英语有“您”或“你”的分别,那么成年人中,他大概只会对luciuissa使用“你”这个字。ii不要叫他“sev”、“sevvie”或者其他的昵称。如果觉得“severus”太长不好打的话,您或许需要买一支速记羽毛笔。共分为若干iii
不要写他为了寻求感情和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