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肯为刘文静说好话的两人其中之一,另一人是李孝恭,皇上的近身御卫统领,秦王的族
弟。”
侯希白接口道:“我曾为刘弘基的夫人作肖像画,知道他多一点,此人崇信孔孟,少有
大志,绝非随风摆柳之徒。”
徐子陵松一口气道:“这就成哩!希白设法立即去见他,最重要是不能惹人注意,杨公
宝库的破绽由他填补,他如守着出口,林士宏的人来一个杀一个,出一对杀一双,可省去我
们很多工夫。”
李靖精神一振道:“可由我安排希白与他见面。”
跋锋寒道:“还是不用劳烦李将军为上策,希白在长安交道广阔,这在他是小事一
件。”
侯希白欣然道:“我弄醒一个朋友便成,小弟去哩!”
徐子陵一把抓住他,闭目静听,跋锋寒透帘外望,当马车驶经一道横巷,跋锋寒道:
“去!”
徐子陵却没有放开侯希白,已推开车门少许好让侯希白闪身而出的李靖讶道:“子
陵?”
徐子陵双目猛睁,闪动善智慧的异采,道:“或者另外有个更精采的办法,我们先找着
麻常再说。”
车门关上,马车继续前行,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 第一时间更新,但车内四人都清楚知道,长安之战已
拉开序幕。
领头而来的将领气宇轩昂,年青俊伟,隔丈止步施礼道:“末将御前指挥 。。 第一时间更新使李孝恭,得
秦王通知,晓得少帅来见傅大师,奉皇上之命特来迎迓。”
寇仲心中暗懔,李渊算是甚么意思,竟派出近身御卫之首来“欢迎”自己,而非韦公
公。
表面当然堆上笑容,道:“我只是和师公叙旧,皇上太客气哩!”说时步履不停。
李孝恭一声令下,十多名御卫掉头在前领路,他则跟在寇仲左方稍后处,默默追随。
当抵院门入口处,寇仲止步道:“李大人不用守候,因为我也不知时间长
短。”
李孝恭对手下打出留守此处的军令手势,向寇仲道:“请容许末将再送少帅一程,抵杏
木桥为止。”
寇仲心中一动,点头道:“李大人客气哩!”
举步入门。
李孝恭追在他身侧,到远离院门,杏木桥在望之际,忽然叹一口气。
寇仲讶然往他瞧去,李孝恭亦往他瞧来,沉声道:“少帅请立即离开长安。”
寇仲大感愕然,道:“李大人是甚么意思?”
李孝恭双目s出复杂神色,再叹一口气道:“你们是绝没有机会的。唉!淮安王叔曾向
我多番暗示,所以我已略知大概。”
寇仲在桥头立定,心念电转,这番话肯定不是李渊教他超的,而是发自李孝恭的真心,
只此他已犯下欺君的杀头大罪。
李孝恭面对他站立,双目神光大盛,道:“秦王是我李孝恭一向尊敬的人,少帅更是我
最心仪的好汉子。只可惜皇上误信谗言,现在唯一化解之法,是少帅立即卒众离城,否则后
果不堪想像。”
寇仲沉声道:“我想先问李大人一个问题,在长安城内,谁最有资格继承皇位?谁最有
击退塞外联军的本领?谁最有心有力为统一后的中土平民百姓谋取幸福和平?”
李孝恭颓然道:“在利害关系下上这些全是废话,但若少帅肯离开,危机自解,请少帅
三思。”
寇仲淡淡道:“李大人可曾想过我离开的后果?天下势将成四分五裂之局。当塞外联军
长驱南下,中士将永无宁日。李大人或者仍不晓得,若天下一统,坐上皇位的肯定不是我寇
仲,我说过的话,从没有不算数的。”
李孝恭露出震动神色,旋又摇头道:“我们李家的事,只能由李家解决,少帅横加c
手,只会带来不测的大灾祸。我宁愿和少帅明刀明枪的在战场分出胜负,也不愿看到少帅和
秦王以卵击石。”
寇仲微笑道:“李大人知否齐王早前刚与潜入长安的林士宏碰头?”
李孝恭色变道:“不会吧?”
寇仲肃容道:“若有一字虚言,教我天诛地灭!我是亲眼目睹,穿针引线者是叛贼杨文
干。所以即使我和秦王明早齐齐丧命,你们李家仍难避分裂的局面。李家之主既受蒙蔽,太
子、齐王则分别勾结突厥和林士宏,长安城内唯一能服众者只有一个李世民,只有他能拨乱
反正,我会尽全力助他击退塞外联军,更会把天下拱手让他。我寇仲为的非是李家或宋家,
而是天下长年受苦的无辜子民,大义当前,李大人该知取舍。”
李孝恭露出震骇神色,道:“少帅晓得明早会有危险?”
寇仲从容笑道:“若愚蒙至此,我寇仲早死去多次。李大人以为我们是任由宰割,事实
上主动全c控在我们手上。自毕玄杀我不遂,卒众诈作离开,我便知皇上完全投向太子一
方,任由太子放肆。他乃乃的!你们皇上当我寇仲是鱼腩吗?可以那么容易入口?到长安来
我确有与他结盟共抗外侮的诚意,但合作者必须是李世民。可是你看太子如何陷害秦王,皇
上更是厚彼薄此,现在更因晓得宋缺受伤,连老子我也想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