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
寇仲道:“刘弘基刚向秦王投诚,届时他会按兵不动,再看情况行事。”
封德彝终被说服,沉声道:“那我该如何配合你们?”
寇仲道:“封公要有一套完美说词,令李渊确信我们对结盟一事没有疑心,这方面封公
该没有问题。而事发之后,封公须为我们散播消息,令聚集于太极宫的臣将都听得建成、元
吉因意图谋反,杀害我们和秦王,破坏结盟而遭反击并伏诛,秦王已继位为太子。由封公口
中说出来的话,谁敢认为不是李渊意旨,而李渊将永远没有否认的机会。”
徐子陵问道:“每天早朝前,李渊习惯到甚么地方去?”
封德彝道:“通常他会先到御书房,批阅重要的奏章案牍。但明早情况异常,我却不敢
肯定。”
徐子陵道:“他为令人不疑心他参与伏击行动,应一切如常。”
封德彝长身而起,四人忙起立相送。
封德彝道:“不怕一万,却怕万一,若情况发展非如少帅所料,你们须保命逃生,始有
卷土重来的机会,勿要只逞勇力。”
徐子陵想起石之轩传他不死印法的背后原因,正是要他在明知不可为的情况下,凭印法
突围逃
生,俾能与石青璇偕老。
寇仲微笑道:“多谢封公指点,不过这情况绝不会出现。明天的长安将是李世民的长
安,也是我们的长安。”
马车开出兴庆宫,王玄恕率飞云卫前后护驾,朝掖庭宫驰去。
侯希白先一步,通知傅君瑜把约会延至明夜。麻常则秘密潜离,依照计划安排
举事的诸般行动。另有两侍卫留在兴庆宫,等候外出未归的跋锋寒。
车厢内,寇仲透帘外望,道:“太阳下山哩!希望宋二哥、小俊他们平平安安的离开,
不要出岔子。”
徐子陵道:“晓得他们身份的只有石之轩和婠婠,际此时刻,他们该不愿节外生枝,惹
起我们的警觉。我有信心宋二哥他们可安然离开,并配合雷大哥对付香贵。”
寇仲别头瞥他一眼,目光重投窗外,道:“婠婠这么对你,你会否心伤?”
徐子陵淡淡道:“坦白说,她虽是欲置我于死,可是我没有怪她。振兴魔门的愿望在她
心中是蒂固根深,难以改变。石之轩的情况如出一辙,直至此刻,石之轩仍不肯放弃理想,
只因青璇才肯放我一马。”
寇仲苦笑道:“想起石之轩我便头痛,你道明天他会否亲自出手?”
徐子陵道:“李渊对他深恶痛绝,尹祖文等绝不容李渊晓得他们与石之轩的联系,且要
隐瞒自己也隶属魔门的身份。所以石之轩或婠婠虽在背后暂为李渊出力,却不会直接参与其
事。何况石之轩还要保护青璇,让她能与仍活着的我会合。”
寇仲吁一口气道:“我可否问你一句话,我们胜算如何?”
徐子陵微笑道:“寇仲擅攻,李世民擅守,如此组合天下难寻。玄甲精骑则是大唐军中
最精锐的部队,麻常的三千劲旅集少帅、宋阀两方顶尖人材,一正一奇,更妙是常何和刘弘
基一内一外,天衣无缝地配合我们,此战必胜无疑。”
寇仲听罢舒展四肢的摊在车厢椅内,望着厢顶油然道:“有子陵这番话,我立即信心大
增。你道婠婠有否向尹祖文、赵德言等人透露杨公宝库的秘密呢?”
徐子陵缓缓道:“我有个奇异的想法,唯一可令婠婠泄露宝库的人是石之轩,因为她要
争取石之轩毫不保留的全力支持,这非没有可能。且因她晓得石之轩最欣赏她,更知石之轩
和赵德言间的矛盾只是暂且压下来,却永远不会消除。何况不论婠婠或石之轩,都肯定不甘
心让赵德言系的梁师都坐上皇位。婠婠既向我出手,杨公宝库再难为我们发挥作用。以婠婠
的为人,当把宝库留为己用,将来在魔门的自相残杀中,或可发挥到意想之外的妙用。”
寇仲道:“有你老哥这番透彻的分析,我可以安心哩!他乃乃的熊!真希望时间能走快
一点,因为小弟手痒得很。”
徐子陵笑道:“你这小子从小便没有耐性,乖乖的给我在秦王府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以
应付明夭,那时够你忙哩!”
马车稍停后驶过朱雀大门,继续行程。
寇仲闭上双目,道:“你猜盖苏文等会否与建成、元吉同流合污,参与明天对付我们的
行动。”
徐子陵叹道:“这个很难说,盖苏文和韩朝安既与杨虚彦联手在玉鹤庵外伏击我,当然
可直接参与其事。”
马车加快速度,往掖庭宫奔去。
寇仲猛然坐起来,精神大振道:“我想到一个好玩意,乖乖的到秦王府休息的是你而非
我。”
徐子陵皱眉道:“你又想到甚么鬼主意?勿要给我节外生枝,坏了大事。”
寇仲道:“别忘记我是不死印法的第三代传人,不会归西。”
徐子陵不悦道:“给我坐着!”
寇仲道:“你有否想过另一可能性,就是嫱姨会瞒着师公,与盖苏文等明天齐来凑热
闹,刀箭无情下,有人错手把她干掉,那时我们想对得起娘?”
徐子陵欲语无言,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