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制造机会。
这是个看谁伤得更重的死亡游戏。
蓦地洛阳城东北城楼警报鼓声响起,传信旗手更打出敌人进攻东北上东门的旗号。
寇仲和杨公卿交换个眼神,后者眼中透出惊惧神色,这会把仍留守洛阳城八千战士
牵制得动弹不得,无法参加突围之战。
突围军以盾矛手和刀箭手组成的先锋部队,仍依着战鼓的节奏,越过填平的壕塑,
往敌阵推进。
一切就像一个没法醒过来或能够改变的噩梦,寇仲心里暗叹一口气,李世民确是不
世将才,每一招均能命中他致命的弱点。
李元吉军的突然出现,现在的上东门被攻,均使他被迫改变战术,就如高手对垒,
或国手对奕,每一着均占尽先机,压着他来打。
寇仲目光投往左方的伊水,心想幸好有这条大河,否则若让敌人左右夹击,怕要立
即完蛋大吉。收摄心神,斩钉截铁的道:“放弃洛阳,全军突围!”
杨公卿苦笑道:“这该是最明智的抉择。”
立即命旗手打出信号,知会城楼上的王玄恕。
“当!当!当!”
王玄恕亲自敲响城楼的铜钟,把消息以最直接最快速的方式送往全城的守军。
寇仲高举井中月,策着马儿打个转,向军士高呼道:“弟兄们!我寇仲和你们生死
与共,我寇仲会是第一个杀进敌人阵中,也将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这番话说得激昂悲壮,配合寇仲无敌的形象,威猛无畴的外貌,深具一种激动人心
的感染力,众战士立即齐声呐喊,“少帅军必胜!”的呼叫声冲天而起,没有一个人不
战意大盛,与寇仲的心连结起来,愿为主帅效力。
寇仲露出一个与残酷战场绝不相衬的笑容,灿烂如天上阳光,从容道:“终有一天,
我会从长夏门重回洛阳,绝不会是另一道门。”
杨公卿双目s出只有寇仲才明白的神色,振臂高呼和应道:“不论生死,我们永远
追随少帅。”
全军再次呐喊,甘愿死战。
前锋军倏然而止,打横于距敌八百步处列成五排的长方形阵势,前两排山一千矛盾
手组成,后三排是刀箭手。
麻常再发号令,两支各五百人的骑兵驰往战阵左右两端,成为护翼。
在这围城的岁月里,守城军并没有闲下来,日夜不息的由麻常负责c练,于此生死
关头显现成果。
前锋军的指挥 。。 第一时间更新是跋野刚,左右骑兵队分由段达和郁元真率领。
单雄信和郭善才两队各二十人的骑兵,此时从长夏门出城,布阵后方。
李元吉的军队,亦在离弩箭机和飞石大炮千步外处停下,静待进一步的命令,双方
暂成对峙之局,大战一触即发。
寇仲目光扫砚枕兵前方的屈突通部队,心中一片空灵,对战场形势无有遗漏,更晓
得高寨在敌人懵然不知下,已落入跋锋寒手上,竖起旗号。
井中月回鞘。
寇仲和杨公卿催马前进,两千骑兵随行,越过被填平的长壕,移到前锋军后方。
寇仲向杨公卿道:“千万勿要让李元吉攻破我们侧翼,待我破阵回来时,我们才发
动全军突围,这里全交给杨公啦!”
杨公卿点头答应,道:“少师小心!”
寇仲乃全军的灵魂,若他阵亡,突围军势将瓦解冰消。
寇仲露出一丝充满自信的笑意,取出刺日弓,高举张开,另一手从挂在马腹的箭筒
以独门手法取出四箭,夹马前行。
前锋军在跋野刚喝令下,往左右退开,让出通路,予寇仲通过。
气氛顿时拉紧。
敌阵战号响起,前一排盾手长盾往地,后一排盾手往上斜举,形成上下两重盾牌阵,
保护后方箭手。
寇仲单骑来到阵前,仰天长笑道:“天下间谁能挡我寇仲!”
语毕劲箭上弦,连珠发s。
在双方火把照耀下,一支接一支的劲箭从刺日弓s出,每支均带螺旋真劲道一道的
闪电般往敌阵激s而去。
“当当当!”
盾牌破碎,血r横飞,无坚不摧的劲箭视盾牌如薄纸,透盾入身,正面向着寇仲的
盾手一个接一个的东歪西倒,血染平原!从刺日弓s出的劲箭仍像永无休止似的,失去
盾牌的后排箭手更像被狂风扫落叶般纷纷中箭,眼睁睁瞧着死神的来临。
寇仲此一手先声夺人,使己军士气再振,齐声呐喊助威。敌方见势不妙,战鼓声起,
先锋军步伐一致的朝突围军迫来,另分出两支旗兵分左右两翼又至。
李元吉军立即策应,原已止步的先锋军开始进击弩箭机和飞石大炮。
后方的杨公卿知是时候,同高寨方面以火把发出讯号。
高寨擂鼓震天响起,跋锋寒在一座箭塔顶现身,大喝道:“李唐气数已尽!少帅军
无敌天下!”
突围军除杨家军外,对地道一事全不知情,忽见高寨落人已方之手,神气至教人不
敢相信,登时军心振奋,齐声呼应。
反之,敌人上下人人心神被扰,在未明虚实下,深感腹背受敌的威胁,立告阵势一
阵混乱,恐慌像瘟疫般蔓延全军。
寇仲岂肯错过良机,大喝道:“弟兄随我来!”
蹄声震耳下,二十精骑,随他冲阵而出,以凿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