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巴蜀以解晖为首的汉人和其他族系,因宋缺的一封信生出分歧,争持不下。”
侯希白讶道:“此事尚未传开,子陵何以刚到成都,竟晓得此事?”
徐子陵没有瞒他,把郑石如的事道出。
侯希白愕然道:“难怪子陵会查问起谁会晓得幽林小筑位置的事,不过照我看对方
只知道你来成都,却不知道小筑所在,否则何须打草惊蛇的谴人来跟踪你?”旋又失笑
道:“香家凭什么来对付你?真是不自量力,不拿个镜子来照照看。”
徐子陵摇头道:“低估别人会有不测之祸,就象我们低估令师碰了一鼻子灰。香玉
山这人武功虽不怎样,心计却狠毒沉着,且比任何人更了解我和寇仲,只看他没派人监
视你在成都的另一多情寓,可知他非常谨慎。”
侯希白一呆道:“说得对!那明天我怎都要陪你走一趟,顶多在谷外等候你。”
徐子陵皱眉道:“你怕他们对付青璇吗?”
侯希白晒道:“他们怎有此胆量,我只怕他们在入谷的小道伏击你。”接着剧震道:
“不对!”
徐子陵关心石青项,给吓得一跳,骇然道:“不对在什么地方。”
侯希白的俊容直沉下去,道:“假设香家晓得小谷所在,情报定是来自杨虚彦。杨
虚彦是兵行险着,因与师尊关系恶化,
故借别人之手来博一铺,最理想是石师闻青璇被
害再陷精神分裂,这可能性非常大。小谷乃绝地,只有一个入口,是伏击的理想地点。”
徐子陵色变道:“幸好得你提醒,此事确大有可能,因为香家后面有赵德言支持,
你石师若有不测,赵德言在统一魔门的路上再无对手。我们既知你石师的唯一破绽是青
璇,赵德言和杨虚彦肯定更清楚。”
侯希白道:“事不宜迟,我们立即赶去,日出时应可抵达小谷。”
两人那敢延误,立即离开。
天尚未亮,寇仲策马携鹰,在城外纵情驰骋。爱马和爱鹰均成为他战场上最亲密的
伙伴,等若多出一对脚和在高空俯察大地的眼睛,它们更是他最忠心的战友。
他让无名自由地在空中飞翔,受过严格训练的无名,只会从他手上取食,不虞敌人
以诱饵毒害。
回城时,宣永和洛其飞在城外迎上他。
洛其飞神色凝重道:“管城守将郭庆终于向李世绩投降,切断虎牢和郑州一线郑军
的联系,令荣阳和郑州发发可危。”
寇仲色变道:“郭庆的妻子不是王世充的侄女吗?为何竟不战而降了?”
宣永道:“李世绩派手下头号谋臣郭孝烙携劝降信去见郭庆,分析天下形势,晓以
利害,郭庆终给说动,其妻力劝不果后自杀身亡。”
寇仲叹一口气,道:“虎牢输得太快哩!王玄应有什么动作?”
洛其飞道:“王玄应率军欲谋收复管城,给李世绩挥军半途拦截,两军争持不下,
看来王玄应只能无功而退。”
寇仲一呆道:“王玄应那是李世绩对手,李世绩只守不攻,是要减低伤亡,因他有
信心得管城后可不费一兵一卒再降荣阳和郑州,孤立虎牢。”
宣永道:“我们现在怎办好?”
寇仲勉强振起精神,消化这坏消息,沉声道:“立即通知杨公往这边撤来,行程须
绝对保密,因为他的五千兄弟将是我们攻占钟离的秘密武器,此着奇兵,保证能给李子
通一个惊骇。”
洛其飞道:“我们可利用飞轮船在晚上分批把杨公的军队运送,应可避人耳目,给
我十天时间,可把他们安置于附近的秘密地点。”
寇仲道:“这就成哩!假撤退必须立即进行,就让李子通以为我们见势不妙,想溜
之大吉,这方面你们有否想出周详的计划。”
宣永苦笑道:“计划不是太少而是太多,少帅嘱我们回去想。结果每人各想出一套
来,须少帅定夺。”
寇仲大感头痛,心忖这就是领袖之苦,表面则哈哈笑道:“我们回去立即举行会
议。”
凤凰山位于成都东北多扶平原之西,主峰高起百余文,山势雄伟秀丽,婉蜒数十里,
四周蜂峦透这,群山环抱。主峰高出群山之上,拔地而起,形似展翅欲飞的凤凰,故有
“凤凰山”的雅号。
穿过凤凰山往南行,漫山古木、野草委萎,一道河溪从西北境蜒而来,流往东南,
两岸长满枫树,际此秋盛之时,枫叶部分转红,红黄绿互相辉映,造成丰富的色感层次,
景色极美。
徐子陵在侯希白引路下,沐着清晨温胸的阳光,渡过河溪,沿凤凰山往南走的支脉
全速飞掠。
过枫树林,穿山峡,景色忽变,只见林木深茂,池潭依山势高低以奔突的飞流相连,
山沟地势如层层台阶,高低瀑布飞泻漫溢,水声鸣鸣,疑无路处竟别有d天,大有柳暗
花明,寻幽探胜之妙。
野树依池潭山势盘根错节,苔草流碧,流水或夺泻而下,或分级飞坠,水击顽石,
形成无数水流回旋激溅的动人景像。
两人跃上一道飞瀑顶端巨岩处,眼前豁然开朗,眼下是一望无际的原始古林,左方
是凤凰山脉尽处,以几座环合的山峦作结,右方是延至地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