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越克蓬微笑道:“在这方面小弟可以作些贡献,来十多套──兵的军服如何?这是我们
刺杀伏难陀的道具。”
寇仲喜出望外道:“大雨加伪装,那到敌人不中计,事不宜迟,若大雨停下,就轮到我
们受苦。”
各人各自准备当儿,寇仲拉着徐子陵朝y显鹤走去,来到他旁,寇仲把进攻大计诉y显
鹤,道:“这安排蝶公子是否同意,只要蝶公子摇头,小弟可另想办法。”
y显鹤直勾勾的瞧着风雨中的石堡,沉声道:“假若宗湘花在石堡内避雨又如何?”
寇仲从容道:“小弟会亲手把她擒下,再交由y兄处置。”
y显鹤叹一口气道:“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我本以为少帅是那种为争天下而不顾一切
的人,现在才知道我估量错哩!”
寇仲很想乘机问他与宗湘花的关系,终于忍住,处理其他事去。
徐子陵低声道:“我们去找老跋先谈妥进攻的策略,只要能拿住马吉,可揭破狼盗和安
乐惨案之谜。”
徐子陵、跋锋寒、不古纳台和八十多名精通水性的室韦战士,潜至海港的另一边,只要
游渡半里许的距离,即可抵达马吉和高丽那四艘大船。
风雨势子仍剧,小龙泉海港内波高浪急,泊在码头二十多艘大船和其他近五十艘中小型
的船只被浪舞动抛掷得像没有主动权的玩具。
各码头上不见人头,所有人均躲进有瓦遮头的避难所去,沿海望楼虽有守军,但均避往
下层躲雨。
y显鹤沉声以突厥话道:“马吉肯定不在船上。”
徐子陵和跋锋寒等点头同意,马吉一向在陆上过惯讲究奢华的生活,有时虽会以舟船伐
步,但只限在平静的河湖间。如眼前般怒涛汹涌的大海风浪,他绝受不了,所以只会躲在岸
上某处。
跋锋寒道:“可以下船的都会离船避风浪,所以我们登船后该不会遇到太大的反抗。如
此我们不妨对自己的要求严格一点,在敌人不觉察下先把四艘船控制,然后再到岸上寻马吉
的晦气。”
不古纳台欣然道:“这个没有问题,我和众兄弟最擅长的是突击战,况且人人只顾躲在
舱内避雨,只要我们封闭船只的所有出入口,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把留在船上的人制服,就
算有人及时叫嚷,叫声亦难惊动岸上的人。”
跋锋寒道:“风从大海的方向吹来,这四艘船因负重吃水极深,若我们张帆驶离码头要
冒上被风浪把船翻转的危险,故此我们只须把战利品控制在手来配合另一边的行动,倘能守
稳四条船,可令敌人失去方寸,将对方牵制。”
徐子陵提醒道:“记着尽量不要伤人。”
不古纳台笑道:“徐兄放心,我的兄弟配备马索,擒马擒人都是那么拿手方便。去
吧!”
众人投进海水,迅速往目标潜过去。
换上──兵装束的寇仲、越克蓬、客专、别勒古纳台和三十多名室韦族与车师的精锐战
士,拉着马在林内耐心等待,计算时间。
别勒古纳台道:“石堡主要的防守力量是上层的八座箭楼,只要我们能迫至近处,扑登
上层,可从楼道往堡内杀进去,全力控制石堡出入的唯一大门,那时石堡将是我们手中之
物。”
客专道:“少帅小心,听说宗湘花剑法高明,勿要轻敌。”
别勒古纳台笑道:“你若见过少帅在六刀内斩杀深末桓,当不有此担心。”
寇仲哈哈笑道:“轻敌乃兵家大忌,不独是我,大家都应小心。时间差不多哩!兄弟
们!一切依计行事。”
众人同时翻身上马,一阵风般从林内卷出,全速投进林外的狂风暴雨去。
后方四百多名室韦和车师战士,分作两组,亦推前移至有利出击的位置,准备支援进
袭。
寇仲跑在前头,千里梦健蹄如飞,载着他往石堡驰去。
如何能完成对尚当秀芳的承诺,消弭这埸能把龙泉夷为平地、荼炭生灵的战争,他再无
半分把握,只能见一步走一步的行事,尽量增加手上的筹码,令拜紫亭知难而退,而他则凭
对突利的影响力,达致双方均可接受的和议。
唉!
这是何等困难艰苦的一回事?
宋师道和术文等人仍在拜紫亭手上,加上和小师姨的恩怨纠缠,大明尊教与拜紫亭的暧
昧关系,呼延金、杜兴等的在旁作梗,盖苏文可能存在的伏兵,伏难陀的影响力,令事情更
趋复杂,更难解决。而明早就是突厥人对拜紫亭定下献宝的最后期限,他只余半天一夜的时
光。
他对尚秀芳的承诺并非在一时冲动下的决定,而是晓得这亦是徐子陵的心愿,所以不论
如何困难,他都要设法达到。
蹄声惊扰防守石堡的兵士,只见其中两座箭楼现出守兵,朝他们的方向瞧来。
越克蓬加速越过寇仲,以学得唯肖唯妙,带点粟末口音的地道龙泉汉语大嚷道:“突厥
狼军来哩!大王有令!立即迎战!”
位于石堡上层正中的钟楼,立即响起示警的钟声。
钟声传来,徐子陵一方刚把四艘目标大船置于控制之下出乎料外的警报钟鸣,令他们不
敢轻妄动去找马吉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