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重则“挞其股”。汉代亦续施赌禁。
至魏晋南北朝,士族兴起,法禁松弛,虽有禁法条文,却名存实亡。
隋朝未年,政治弛废,官吏好商遂同流合污,大兴赌业,联手发大财。
隋灭后此风更变本加厉,各地政权乐得收入大增,变成像因如阁般官商合作的局面。
寇仲缴过入场税,进入赌场。
因如合乎愧长江流域最负盛名的赌场,陈设华丽讲究,以走廊相连一进接一进的大厅,
摆设诸种赌具,尚设有贵宾间,供身份特殊的人享用。
此刻每座大堂各聚集三、四百名赌客,但却丝毫不觉挤迫气闷,通明的灯火下,绝大部
分均为男宾,女宾虽占少数,但都长得异常漂亮,似是来自例如春在楼的红阿姑,有些赌得
比男人更狠。
尤添春意的是在赌厅内穿梭往来的女侍,无不是绮年玉貌的美女,且sū_xiōng半露,玉臂纷
呈,性感迷人。
寇仲对赌并不在行,巡行一遍后,最熟悉的就只骨牌接龙、骰宝、番摊三种赌戏,正思
量是否该赌上两手时,刘安不知从那里钻出来,热情地扯他的衣袖,走到一角供宾客休息的
红木椅坐下,笑道:“大爷真的来哩!小可刚看准四条肥羊,可任大爷挑选其一,便可到贵
宾室发大财。因如合只会抽一成佣金,所赢来的钱,大爷出本的当然该占七成,小人得两成
已心满意足。够本后,小人把牌子让出来给大爷参赛,大爷若获全胜,再摊分两成给小人,
否则小人分文不收,大爷意下如何?”寇仲装出粗鲁的样子,挥手示意想趋前侍候的女侍走
开后,摆出贪婪的神态,道:“四条肥羊在那里?为何他们肯和我们对赌?”
刘安压低声音道:“当然须玩些小小手段,就是先装佯作态,让他们以为大爷是肥羊,
自然乐於奉陪。大爷放心,到时小人自会安排一切,现在第一步是拣羊。这四条肥羊都脸带
破财的气色,必输无疑。”
言罢领寇仲拣肥羊去也。
徐子陵和雷九指比寇仲迟半个时辰入场,这时雷九指又变成个白发苍苍颇有富贵气派的
‘十指’老人家。要到明晚,他才会以‘雷九指’的脸目出现。
徐子陵仍是疤脸样,随雷九指来到二进大厅有近百人围赌的番摊档,主持的是个充满风
尘气味的半老徐娘,手法纯熟。
番摊又名摊钱或掩钱,玩法是由赌场方面的人作在家,赌时在家抓起一把以短小竹筹做
的“摊子”,用碗盅迅速盖上,使人难知数目,待人下注,然后开摊定输赢。算法是把摊子
四个一数扒走,馀数成一、二、三、四的四门。押一门是一赔三,叫“番”,押二门中一门
是一赔一,叫‘角’。
两人来到时,这番摊正连开三次二摊,赌气,暄闹震天。很多平时该是道貌岸然
者,此时都变得咬牙切齿,握拳挥掌,鬲喝自己买的摊门,好像叫得愈响,愈能影响摊子的
数目。
雷九指凑到徐子陵耳边低笑道:“这个扒娘名列九江赌林四杰之一,是赌鬼查海的得力
助手,手法相当不错。”
徐子陵讶道:“你所说的手法是否指骗术,表面看这赌法很难弄鬼哩!”
雷九指道:“十赌九骗,甚么都可以骗人。最普通的番摊骗术有‘落株’和‘飞子’两
种。落株是在摊子做手脚,必要时摊子可一分为二;飞子则是把摊子以手法飞走。无论任何
一种方法,均有同夥在旁‘撬边’,以喷烟或其他方法引去被骗者的注意力,好使主持的老
撇施术。像因如合这种大赌场自然不会用下作手法,但在街头巷尾临时摆的番摊档,大多是
此类骗人的把戏。”
这些日来徐子陵从雷九指的临场施教学晓不少关於赌博的窍妙,好奇问道:“对这种赌
法雷兄有甚么必胜术。”
雷九指笑道:“除非是行骗,否则那来必胜之术。但若能十赌五嬴,因其赔率高,等若
必胜。当在家把摊子洒在桌面,以碗盅盖上前,凭目视耳听,会有五成准绳。”
徐子陵咋舌道:“雷兄真厉害。”
此时碗盅揭起,扒开摊子,竟又是二摊,人人唉声叹气,大叫邪门。
两人朝三进走去,此厅以赌骰宝为主,人数远比前两厅多,每张赌桌均被围得c针难
下,气氛炽烈。
雷九指环目一扫,仍见不到寇仲的踪影,遂往四进厅走去,这里以牌戏为主,甚么橙
蒲、双陆、叶子戏、骨牌、天九、牌九、马吊等应有尽有。
徐子陵经过多日在赌场打滚,已很明白为何赌博屡禁不绝,在赌场那令人沉溺的天地
理,其能提供的行险侥幸的刺激,确非在一般情况下能得到的。
雷九指忽道:“看!”
徐子陵循他目光瞧去,只见一张特别热闹的牌九桌,座位上有一位年轻女子在下注。
此女长得眉如弯月,眼似秋水,容貌皮肤均美得异乎寻常,足可与沈落雁那级数的美女
相媲毫不逊色。特别诱人是她玲珑饱满的身段曲线。旁观的人不住增多,乃必然的事。
雷九指低声道:“这是胡小仙,大仙,胡佛的独生女儿,想不到她会来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