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实酝藏千变万化,教人无法掌握其来踪去迹,只能见招拆招,甚么“以人奕剑,以剑奕
敌”之术在这种情况下是提也休提,更遑论找寻对方那“遁去的一”。
挡到宋缺忽轻忽重,快慢由心,可从任何角度攻来的第二十七刀后,寇仲的内气已接近
油尽灯枯,不及补充的绝境。在宋缺无可抗衡、惊天地位鬼神的刀法下,他就像在惊涛骇
浪,暴雨狂风的大海中挣扎求存,只恨这一刻他已筋疲力尽,面临没顶之祸。
寇仲趁尚有少许馀力,蓦地一个旋身,井中月猛扫对手长刀。
“当”!这一著妙至毫颠,就在旋身之时,寇仲借螺旋之力神迹般逸出宋缺刀风锋锐所
笼罩的范围,然后再投往宋缺刀势最盛处,以宋缺之能,亦被迫要硬架他一刀。一出一入,
刀法仿如天马行空,勾留无迹。
交战至今,他尚是首次争取回少许主动。
“当!当!当!”
就趁刹那间的时间,寇仲从三个不同的角度,向宋缺劈出连绵不断,中间没有任何隙缝
破绽的三刀。
他自忖必死,所以这三刀全不留后势,登时生出强大无匹的凶厉之势,充满一往无还的
气魄。
宋缺长笑道:“痛快!痛快!从未试过这么痛快。”
就那么刀势翻飞的连接他三刀。
三刀过后,寇仲无已为继,此时到宋缺一刀扫来,把
他连人带刀劈得往后抛跌,就那么
滚出门外,坐倒庭院之中。
“哗”!寇仲终忍不住,喷出漫天鲜血。
自盼必死时,宋缺的声音传出来道:“太阳下山时,我们才再续此未了之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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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卷 第五章 屡败屡战
第五章屡败屡战
雷九指眼睛明亮起来,沉声道:“不瞒子陵兄,老哥这十多年来,可说赌遍全国大小赌
城,人称的“北雷南香”,北雷就是我雷九指,南香当然是香贵,即使没有贩卖人口的事,
我早晚都要和香贵在赌桌上决胜负。”
徐子陵不解道:“你就算能在赌桌上胜过他,与他贩卖人口的事有何关系?”
雷九指道:“香贵在两年前宣布金盘洗手,再不理江湖的事,也装模作样把人所共知的
旗下多间赌场妓院结束,其实却是掩人耳目,让有心者失去侦查他的线索。现在谁都不知道
香贵阳居何处,但若我能把他引出来,说不定可从他身上追出线索来。以他这么大的一盘生
意,定有可堆成小山般的帐簿名册等物,记载所有交收往来,只要公诸天下,香贵的罪恶皇
朝将顿时崩溃,为人唾弃。”
徐子陵仍是一头雾水,问道:“他既金盘洗手,怎肯食言出来和雷兄决胜赌桌之上?”
雷九指道:“他的金盘洗手只是个幌子,事实上香家内野心最大的人是香贵的幼子香玉
山,据闻最近他已离开萧铣,转而全力拓展家族生意。原因则众说纷纭,其中一说是他开罪
了一些没人敢惹的敌手,所以要隐匿行综。
哈!若连萧铣都护不住他,今回闯的祸定是非同小可。”
徐子陵道:“此事容后再说,雷兄先说有甚方法可把香贵父子引出来?”
雷九指思索半晌,才道:“当我赢到香贵沉不住气时,他惟有出来与我大赌一场。”
徐子陵沉吟道:“你怎知那所赌场是他香家开设的呢?”雷九指微笑道:“赌场自有赌
场的诸多禁忌、布局和手法,只要我入场打个转,便可晓得是出自何家何派所主持设计,休
想瞒过我。现在我正一家一家的在香贵的赌场狠嬴下去,而每次我都以不同的容貌打扮出
现,该已惹起香责的注意,所以我才误以为霍纪童来找我算账。香玉山不知是否为应付你
们,近年在各地重金礼聘多全局手,以增强实力,亦令我的处境非常危险。”
徐子陵道:“既是如此,你的计划怎行得通?香贵根本不须和雷兄在赌桌上见高下,只
要派出高手用武力把你解决,说不定还可追回你以前所嬴的钱财。”
雷九指胸有成竹道:“当然不会那么简单。目下是他旗下的赌场给我搞得风声鹤唳、惶
惶不可终日。是他著紧要把争情解决,而非我紧张他会否出来和我大赌一场。只要他公开向
我下决战书,自然须依足江湖规矩办事。
但在这情况发生前,我要分外小心保命之道,因此才有早先邀你合作的提议。”
徐子陵苦笑道:“在公在私,我和寇仲都要管这件事,待见过寇仲,我们再商量行事的
细节吧?”
雷九指大喜道:“有子陵和少帅相助,香家势必难逃此劫,待我把多年来领悟回来的赌
术,向子陵详细解说。”
徐子陵愕然道:“又不是我出手去赌,教晓我有甚么用?”
雷九指露出个带点狡猾意味的微笑道:“你已成为我的副手,怎能对赌术一窍不通?”
寇仲从深沉的坐息醒转过来,太阳早降至目光不及的院墙下,一群鸟儿在槐树茂密的叶荫中
追逐嬉闹,吱吱喳喳吵个不停。
他却是浑身舒泰。
继大海馀生后,他是第二度用尽体内真气,而今趟只短短两个时辰多一点就完全回复过
来,真气更趋精纯澎湃,证明他先前的推论是正确的。就是